甄淮感动了,嗓子涩涩的,眼前有了一层雾气,湿湿的咸咸的,使得他双眼模糊起来。
是的,此刻的他真想大哭一场。
“谢谢你们。”
极力忍住涌出的眼泪,甄淮沙哑的开了口。
“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我现在没事了,你们就都回去歇歇吧。”
见甄淮睁开了眼,试图要坐起来,菜墩赶紧把床头摇高些,并帮着甄淮的父亲把甄淮的身子往上抱了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站在了床前,心疼的看着甄淮。
有气无力的说完,甄淮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满身的绷带,双腿还打着石膏呢。
“弟弟啊,你就少说些话,好好养伤吧,只要人没事,就好。”
韩春花跨前一步站到了床前,劝慰甄淮道。
“等你好利落了,咱们再商讨怎么找那帮家伙算账吧。”
夏歆莲也站到了床前,对着甄淮道。
“既然弟弟醒了,那俺们就先回了,改天再来?”
望一眼韩春花,再看着甄淮,等着他的意见。
“呵呵,你们就回去歇歇吧,麻烦大家这么多天,实在不好意思啊。”
甄淮想笑笑,可是唇角这么一咧,浑身就疼痛难忍,那笑像极了在哭。
看到甄淮这个样子,泪在韩春花和夏歆莲眼中同时涌出,不过她们也是强忍住,没敢让泪流出而已,都掩面转身默默走了。
甄淮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在这种情形下,认识没多久的女人都想着帮我照顾我,甚至在想着为我报仇,我的那帮哥们呢?个个平时都是牛气哄哄“认识认识谁,在这个小县城中没有咱们办不了的人......”,现在你们在哪?
“哥,你知道打你的是谁么?”
菜墩似乎从甄淮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轻声道。
“不就是咖啡馆的小六和他的一帮哥们么?”
甄淮闭着眼,极其疲惫又满含伤感道。
“小六是个玩命的主,哥,你知道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矮个子,他叫曾强,是个几‘进宫’的不说,在四关中没人不买他的帐,据说他和市里领导还有市局领导的儿子都是拜把子兄弟,有过命案的人。”
菜墩语气中流露出担忧和害怕,语调低沉,继续往下说。
“所以,咱那几个哥们一听是他,也都只是在这儿说几句大话,给自己装装门面而已,其实他们都没了那个胆量,去找他们给你报仇了。”
“呵呵,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怪他们了,毕竟命是自己的,人也就一条命而已!”
甄淮涩涩的道,心底涌出无限的悲伤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