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全福小心翼翼了一辈子,怎么就一时糊涂,得罪了钱二这个煞星呢?“
福隆铺门前,一众吃瓜群众围着看热闹,时不时还交头接耳地议论几句.。
“还不是他自己猪油蒙了心,有钱家、李家、王家这些高门大户不选,非把闺女推到马老三那个佣户家里。”
“看着吧,这还不算完,钱二闹完了,还有李家四少爷、王家大公子和周大官人呢,张全福这回可是有得受喽!”
“我看啊,他家四娘就是个祸水!女儿家家的,还是本份些的好,见天抛头露面的,生怕人不知道她长得俊俏,城里的那些公子哥能不惦记?“
......
张四娘此时搀着爹爹,蜷在角落里,暗自垂泪。看着钱家恶仆在店内肆虐,听着耳畔不时传来的众人议论之声,心中除了愤怒,就是委屈,还有无尽的恐惧。
她只祈祷,这场恶梦能早点结束!
马大伟,你个杀千刀的,怎么还不来啊?
...........
而歪坐在街面正中的钱文豪,看着桃花带雨的张四娘,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舒爽。
我钱文豪看上的女人,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捡了痛快。
一抬手,立马有健仆把花瓷酒碗送到手里。
“嘿嘿.,小娘子真是哭都这般好看,怎地?这都砸了快半个时辰了,你那夫君呢?”
钱文豪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清澈果酒。
“啧啧,端是好酒啊!”钱文豪盯着酒碗玩味道:“可惜啊,张老板得了这么好的生意,却是做不成了。”
“砸,都给我砸了!我看谁还敢来福隆铺采买?”
张全福嘴角带红,气得浑身颤抖。“钱二,你就不怕王法吗?”
钱文豪轻蔑冷笑,“王法?真是玩笑!还有人在邓州和我钱家讲王法?”
“你是不是被.....”
钱二装-逼装得正爽,话还没说完,就觉眼前一花,两个黑影儿飞似地蹿进福隆铺。
眨眼之间,就听铺子里拳肉相交之音不绝于耳,然后,自家仆伇就飞了出来,破麻袋一样摔在街上,直打滚。
大伙儿都是一惊,万没想到,事情会有这般变化。
冲过来的两人之中,有一个正是张四娘许的夫婿马大伟。众人心道,这是马大伟赶过来救场了。可这马大伟怎这般强悍,竟敢和钱家动手?
“什么情况?!”
钱文豪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甚是惊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忽觉脊背生风,又一黑影从背后蹿上来。一个飞踹,正中椅背,巨大的前冲之力把钱文豪推飞出去,来了个脸前着地。
“哎呦,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敢偷袭本公子!?”
来人正是唐奕。
没等钱文豪爬起来,唐奕抡着擀面杖就冲了上去。
范纯礼手足无措地跟在唐奕后面,见唐奕一炮打响,二炮开锣,当下一咬牙,面色决绝地挥舞着手中“兵刃”,也一拥而上。
“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本.....哎呦!”
唐奕一擀面杖下去,钱文豪除了惨叫,还是惨叫。
“本公子是钱....哎呦!”
“老子管你是谁!”唐奕一边骂,一边大擀面杖招呼。
两世为人,打架这个事儿上,唐奕从来就认一个死理,要么不打,要么打到你怕。
喊‘服了’都不行,必须得让你见我就哆嗦。
吃瓜群众看得直咧嘴,心说,早怎么没看出来,马大伟和唐大郎都是狠角色,婴儿手臂粗细的擀面杖啊,那捶在身上,得多疼啊!
“哎呦!”钱文豪弓成一个虾米,杀猪一般地惨叫,却都被无情棍雨所淹没。
“你这是找死.....哎呦.....我要杀了.....哎呦!”
“别打脸....”
“有话好说......哎呦邮.....”
.....
打脸的可不是唐奕,.而是放开了手脚的贱纯礼。
这货开始还有点矜持,等一擀面杖抡下去,那硬木捶在软肉上的感觉,真让人迷醉啊!
贱纯礼心说,早怎么不知道打人这么爽?当下擀面杖抡得飞起,比唐奕下手还狠,还刁钻。
觉得抡得不过瘾,这货还用脚喘,专往钱文豪的猴儿脸招呼,那皂面儿小靴在钱文豪脸上踩啊,踩啊的感觉...
爽!!
这厢福隆铺门前的战况瞬间反转,一众钱府家仆被唐奕四人一顿擀面杖抡得,起都起不来。黑子更似恶虎下山,如入无人之境,钵盂大的铁拳,拳拳到肉,钱府仆役不是倒飞而出,就是应声而倒。
而街那边,李头儿带着三班衙役看得口瞪口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头儿,咱们过去吗?”差役呆愣地问着。
他们觉得有点不真实,那是咱们的范公子?
李差头一个激灵,登时手忙脚乱地叫道:“快快,快去拦着,要出人命啦!”
那大擀面杖可是不细,一个不好,正中要害,真能死人啊。
飞似地冲进战圈,李差头大喊阻止,“三公子,手下留情!”
“滚蛋!”贱纯礼抡得正爽,哪肯听话?
李差头登时脸色一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得围着范纯礼、唐奕,还有满地乱滚的钱文豪直转圈.。
倒是被打成狗的钱文豪眼尖,认出了李差头,立马虚声痛叫:“差头,救我.。”
“谁特么也救不了你,今天不踩的你满脸桃花开,你个腌臜货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李差头心说,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