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
靳乔最近来镇国大将军府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现在连靳陵的影子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总是觉得惴惴不安。
尹峥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不管怎么试探,尹骞都没有露出丝毫值得怀疑的线索。
这次数一多,尹峥也有些烦了。
毕竟他在朝的威望那么高,其实并不需要仰仗太子些什么,当初也只不过暗中推了一把力,利用他和皇后将自己的心头大患非然除去而已。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对靳乔冷淡了不少。
靳乔也像是没有看出他的生分一样,还是一样自我地说着些好话,顺便旁敲侧击一下叫他们抓紧时间尽快找到靳陵,越快越好。
尹峥冷冷地应付了一句,“太子又何必过分焦虑,就算他靳陵真的打算卷土重来,他拿什么来与你争?一没有君心,二没有民心,三更是无权无势。”
靳乔讪讪地笑了笑,“将军说的是,但是最近我这夜里睡得总是不安稳,老是隐隐地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所以这才不停地来叨扰将军,还望将军勿要见怪。”
“既然如此,太子更需要的是找大夫,而不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要是到时候皇上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是一件什么好事。”
这话是隐隐地有逐客令的意思了,靳乔也察言观色,也不好多催促,便找了个由头灰溜溜走了。
尹骞一直躲在帘子后面默默看着一切,待靳乔走了之后才放下帘子,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繁华热闹的胤都此时也陷入了寂静。
奇璎居里有屋子的灯还亮着,原来是唐奇心血来潮,组织着禾玉与莘姨一起打牌,此刻正是杀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禾玉本来对这玩意儿完全陌生,但是唐奇上手教了她那么一两把,她就很快进入了状态,甚至痴迷了进去,连莘姨学会了多年现在都敌不过她了。
唐奇对她很是满意,欣慰地看着她点头,“不错不错,禾玉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好的苗子,不如以后我别开歌舞坊了,开个赌坊来玩玩,到时候你就给我坐庄。”
“好啊好啊,以前倒是没有玩过这个,真的是好玩得紧啊!”
她两眼放着光,潇洒地丢出几张牌,“炸,哈哈,我又赢了!”
“是不是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啊?”
“是啊是啊!”
莘姨无奈地放下牌,“天色晚了,我也玩不动了,赶紧洗洗去睡吧。改日再接着玩。”
唐奇和禾玉一脸不尽心,但是两个人玩又没什么意思了,也只能作罢。
莘姨刚刚一站起来,唐奇突然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来得这么急,是想要进来坐坐么?”
禾玉一脸茫然,“姑娘,你在说什么?有谁来了么?”
窗外确实有了些许动静,莘姨也察觉到了,只不过禾玉不懂武功,自然是不知道的。
窗户被缓缓打开,一个蒙着脸的男子迅速跳了进来,禾玉吓得低呼了一声,“你是谁啊?!”
男子慢慢地走近,到唐奇面前的时候才摘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巾。
“七皇子!”
禾玉惊讶地叫了一声,但随后有反应过来立刻捂紧了自己的嘴。
唐奇勾唇,“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靳陵挑眉,“倒是有劳奇姑娘惦记。”
唐奇拂了袖子又坐了下来,莘姨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收了,给二人倒茶。
“七皇子,我家瞳儿呢?”
禾玉往窗外看了看,但是外面漆黑一片,寂静万分,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她还在赵国。”
靳陵低声应了一句,唐奇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心里暗自表扬自己侄儿,干得漂亮!
“还在赵国?那她有危险么?为什么她不跟你一起回来?”
禾玉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将所有的一切都问个清清楚楚。
“她目前还好,出了一些事,现在我没有办法将她带回来,但是你不用担心,赵晗承诺过会照顾好她。”
赵晗?那不是赵国新登基的皇上么,他和瞳儿会有什么渊源,他为何要照顾瞳儿?
禾玉现在心里是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但是唐奇制止了她,“不如先来听听七皇子大半夜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吧。”
靳陵沉了口气,缓缓道:“最近赵国皇帝驾崩,新皇赵晗继位,顺便还多出了一个郡主出现在百姓的视线里,听说她是恒郡王赵恒的亲女,叫赵拂忧。我想问问奇姑娘,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初你会那么爽快地答应要帮我们逃出去,事到如今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你早就已经有计划要让赵晗将瞳儿带回去。因为你一直都很清楚她的身世,对不对?”
“你倒是很聪明嘛,这么快就将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想清楚了,不错不错。”
“所以,瞳儿真的是大祭司和赵恒的女儿了?”
唐奇明媚地一笑,“是啊。”
禾玉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已经傻了,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赵拂忧?什么大祭司与赵恒的女儿?
他们说的人是瞳儿么?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
莘姨上前拉了拉禾玉,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跟我走。”
禾玉本来还想问个明白,但是硬生生就被莘姨给拖出去了。
“诶,莘姨,你拉我做什么呀,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
莘姨也不会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