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非瞳手里的鱼掉在了地上,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爹娘?他一定是在胡说,自己明明就是孤儿,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
但是靳陵的反应就不一样了,他又突然想起之前祭祀大典的时候皇后说过的话,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大祭司都已经死了,现在也并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没再提起。方才听古肹这么一说,他倒又升起几分怀疑。
古肹也是愣了一愣,“原来你不知道。”
非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的爹娘是谁?”
“并不是,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真的?”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我怎么会认识你的爹娘?”
古肹回答得意味深长,但是他能糊弄过非瞳,却瞒不了靳陵,只是靳陵并没有多说罢了。
非瞳有些黯然,默默又坐回了原地。
靳陵将自己手里烤好的鱼递给她,“吃吧。”
她伸手接过,索然无味地吃起来,明明饿,但就是没有兴致。
靳陵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会儿,走到古肹身边的时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儿他也站起来,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非瞳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也没注意太多。
靳陵确定非瞳没有觉异常之后才开口,“前辈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吧?”
“你问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方才回避的问题,大祭司……真的就是瞳儿的生母对不对?”
古肹的眼睛眯了眯,“你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答案么,为什么还多此一问?”
“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大元与赵国本来是死敌,但是为什么赵国的大将军会对大元的大祭司私事这么清楚?”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清的,公是敌,但谁又规定私下不能有交情呢?”
靳陵不禁感叹,“看来当年真的是生了不少的事情。你方才又提到瞳儿的爹,莫不是你也知道她爹是谁?”
“是,我是知道。”
“是谁?”
古肹狡黠一笑,“你小子,想套我的话,你觉得我会这样轻易的就告诉你么?”
靳陵不死心,退而求其次,“那你只要告诉我,他还在不在人世就可以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靳陵安心了一些,道了一声“多谢”。
“你没想过回大元么?那天说想要安定下来也是诓我的吧,怎么看你这小子都不像是那么安份的主儿。”
鉴于刚刚他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靳陵对他的戒心也并没有之前那么重了,于是他坦然应道,“是,我并不甘心。春风,总有再次吹过的时候。”
他的眼神坚定,古肹斜眼看他,方觉此人将来并不寻常。
“那你是否打算将非然是她生母的事情告诉她?”
靳陵摇头,“大祭司仙去瞳儿已经很崩溃了,我不想再刺激她,等到以后我办完了一切事情,会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将真相告诉她。”
古肹赞许地点点头。
两个人迎风而立,一白一黑的长被风吹得扬起来,恰是一番独特的风景。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之前的地方,眨眼间一篓子鱼也吃的差不多了,靳陵与非瞳也准备回去。
“真的不打算到我那儿去?你们俩不是身无分文了么?”
“不用了,我们自有打算。”
虽然没有地方住了,但是她并不想到古肹那儿去。他们准备先回客栈将马牵出来,然后趁着夜色再悄悄往大元走,算日子尹骞也应该收到自己的信了,现在回去有人接应的话,会方便很多。
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胤都的守卫想必也并不会像之前那样严密,只要与尹骞会合,一切就都好办了。
但是后来她却不得不改变主意了。
尹骞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他们就看到了赵晗的人。
小宣子亲自带着人到了车池,一看就是来找他们的。
靳陵带着非瞳立即避开,隐藏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
非瞳的心跳得十分快,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打听过赵晗的事情,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现在看到小宣子,她就莫名紧张起来。
靳陵牢牢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如今车池也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先去古肹前辈那里待一待,等他们一走我们立刻转移。”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所以非瞳很快点头答应。
这边古肹刚刚回到家,后脚靳陵就带着非瞳来敲门了。
他觉得稀奇,开口调侃,“怎么,这么快又想见我了?”
“打搅了前辈,如今有人追捕我们,不方便留在城中,便想借此稍歇一歇脚。”
古肹咬唇,看向非瞳,“丫头,想通了?”
非瞳傲娇脸,咬了咬嘴唇,“打扰了。”
“进来吧。”他的眼里饱含笑意,站到一边让两个人好进来。
“多谢前辈。”
小宣子是低调行事的,将车池好好找了一番都没有现两个人的影子,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殿下猜错了?可是这几天他们把盛都和胤都都翻了一遍,完全没有两个人的踪迹,离盛都最近的也就只有车池了,如果连这里都还一无所获的话,那那两个人岂不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又悄悄将车池翻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人。
这时一个着紫色衣袍的男人骑着马而来,小宣子见到来人忙行礼,“爷,您来了。”
赵晗扫视一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