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玉在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然后心中萌发出一个念头,她怎么忽而觉得,瞳儿和皇上在一起,感觉更相配呢?
奇璎居。
唐奇看完手中的信,神色凝重,莘姨问了一句,“怎么了?”
“非瞳那孩子,眼睛毁了。”
她惋惜地说出这句话。
莘姨听完后大吃一惊,拿过信看了看,眉头也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竟然是梦瑶做的?”
“怪我。”唐奇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当初应该多盯着她一点,是我疏忽了。”
莘姨叹了一口气,“当初又怎能预料到之后的事情?再说梦瑶在奇璎居的时候规规矩矩,一点异常都没有表现出来。我们甚至不知道她是尹峥的人,你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可惜了。”
两个人沉默了,心中都十分惋惜。
“看来晗儿怕是不会再过来了,莘姑姑,找些人暗中护送他们,一定要安全地将他们送回赵国。”
“好的,我这就去办。”
唐奇将信丢进炉子里烧掉,升起一缕烟,她眯了眯眼睛,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靳陵了。
另一边靳陵找了整整一夜都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他恼羞成怒,提着剑走到梦瑶的床前,指着她质问道:“你有没有骗我?真的是赵晗来将她带走了么?最好不要骗我,不然你知道你的下场。”
梦瑶刚醒过来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但是不小心牵动伤口,痛呼一声。
“呵,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耍这么多手段,玩弄心机,为了保守秘密让我去做这种事,你可曾想到过有这样的后果?现在来逼问我,那你怎么不仔细想想,现在造成这一切的最重要的原因,不就是你么?”
她言之凿凿,靳陵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他眼神有些飘忽,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他本来准备去找瞳儿,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禾玉说的那句话。
“去哪儿?大不了咱们回赵国去!反正现在大元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不是么?再说了,皇上多好啊,虽然不苟言笑看起来又冷冷的,但是至少是真心待你的啊!”
当时他在门外站了好一阵,心里情不自禁就想象出在瞳儿在赵国的时候赵晗对她百般好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情急,就动了想杀禾玉的心思。
“你的心果然是偏的,我现在重伤在床,你没有一点怜惜也就罢了,还做出这副样子。靳陵,你真是自私!要是我是非瞳,恐怕我也会选择离开。”
靳陵被激怒,剑锋逼近她的脖子,“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大不了你一剑杀了我!我梦瑶过去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好歹我自始至终心里都是喜欢你的,对你的真心丝毫不必非瞳少,可是你从来看不到我。看,现在还用剑对着我。我还真是可笑啊,一片真心,却换来你这样对我!”
梦瑶说着说着,眼里就有了泪,甚至闭上了眼睛,似乎等着他一剑下去。
靳陵皱着眉,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后悔了,其实梦瑶刚刚说的话也并不全错,他的确是太自私了。
一厢情愿地想要将瞳儿隔绝在这些事情以外,却弄巧成拙。
他自己的确才是那个更应该被惩罚的人。
靳陵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没有势力,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胤都的所有角落。
所以赵晗很轻松就将非瞳带离了大元。
非瞳与禾玉心里感概,回来还没有一个月,竟然又要离开了,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赵国。
真的是天意弄人。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此时大元的皇宫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了。
因为太子失踪了。
皇后派人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这事儿当然也传到了皇帝那里,但是他却并没有多上心,反而和靳祯同其他几个皇子一起比下棋。
皇后知道后怒火中烧,摔碎了桌上价值连城的花瓶,好是好几个……
直到傍晚,皇帝批完折子回寝殿休息,也可能一时兴起,想要进密室看看。
但是当他进到密室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找了一整天都没有踪影的靳乔此时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上前踢了他两脚,半点反应都无。
他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昏睡了过去。
于是他叫人将他抬了出去,皇后得知消息后迅速赶了来,看到靳乔憔悴的样子,身上还有伤,脖子上也有残留的已经干涸的血液,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
皇上本来就心烦意乱,虽然心里对他是有担心,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靳乔居然进了他的密室,而且身上还有酒气。
现在皇后这如同哭丧一样的脸更是惹得他不高兴,于是下令道:“来人,将太子从朕的殿里挪出去,既然皇后这样紧张,就移到凤栖宫去!”
“皇上!”
皇后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晗儿可是太子啊,他被伤成这样,难道皇上不打算追究么?”
皇帝看也没看她一眼,“你自己闻闻他身上的味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喝醉了闯到朕的宫殿里来,然后不小心自己把自己伤到了?总之现在朕不想看见他,将他带下去,等醒了再到朕这里请罪。”
他的话一说完,立马就有人上来准备搬人了。
皇后气得嘴唇发抖,但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