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凌九霄，你是什么时候修至大圣巅峰的？”
天江衣眨了眨眼，道。
“嗯？”
凌九霄被天江衣的话吓了一跳。
如果你说她胡说八道，又怎么可能这么准确断言自己是凌九霄？
但是，凌九霄自问毫无破绽，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气息都跟着一起改变了，谁能认出他的来历？
发现对方没有承认的意思，天江衣缓缓说道：“你的败笔有二……第一，当年我觉醒之后，派人查了你的事情，知道杀破狼乃是你的化名之一；第二，我的九面神灵，有一可以窥破一切虚妄，你这点变化在我眼中，连虚妄都说不上，你说能不能瞒住我呢？”
“真不愧是小衣。”
凌九霄苦笑一声。
“不要叫得这么亲密！”
天江衣瞬间杀气腾腾：“我不像冰弑夏他们那么敌视你，不代表我就认同你了。”
“是，是，是……小衣说的都是对的。”
凌九霄连忙称是。
既然天江衣没有拆穿他，就是有意袒护自己。
况且，天江衣的性子凌九霄略懂一二，她吃软不吃硬。
你硬是和她犟着，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顺着她的意思，方为与之相处的上上之策。
“你是来救玄天学府的弟子？”
天江衣又问。
“对。”
凌九霄没有否认。
事实上，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你说，当初登上星空古路，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天江衣略一思索，便是目光炯炯地问道。
她平日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包括成为至尊神殿传人之后，亦是如此。
现在难得一本正经地问话，凌九霄即使想要隐瞒，都是骗不过她的双眼。
“是我动了一点手脚……但是我的本意，绝非坑他们，一切都是意外。”
凌九霄无奈说道。
他这是大实话。
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故意坑人？
而且还是坑自己人。
所以，一切真是误会。
不过，木已成舟，怕是说出来天江衣都不会相信的了。
可是，天江衣沉默一下，竟然点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啊！”
凌九霄心中一惊。
天江衣一下子就相信了自己，倒是让他始料不及。
“怎么？我相信你，很值得惊讶么？”
天江衣淡淡说道。
很明显，她对凌九霄的反应相当不爽。
“咳……”
凌九霄轻咳一声，没有接话。
他确实是惊讶啊。
看了天江衣先前的态度，谁能想到她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相信自己呢。
只是这话凌九霄不敢说，他说了就是火上浇油，更加讨不了好。
“你若是清楚会有这个结果，你不会不告诉我。”
天江衣徐徐说道：“因为你不敢瞒我。”
瞧着天江衣在这里自说自话，凌九霄一顿面色古怪。
但，天江衣说道没错，凌九霄的确不敢欺瞒她。
偷渡会带来这么巨大的影响，同样是他登上星空古路之后，方才知晓的事情。
当时他已经在星空古路了，还如何告诉天江衣？
“虽然如此，她说得倒是没错，我若是清楚会引起如此轩然大波，绝对不敢不告诉她。”
凌九霄心中有苦说不出。
“有东西来了！”
天江衣脸色骤变，带着凌九霄连续退出百丈之外。
“嗡……！”
忽然，就在他们刚刚位置的十丈对外，有一道庞大身影逐渐显现。
它的大小是成年空间魔蛛的十倍，气息更是强悍，直接是战力六重境的存在！
“空间魔蛛王？”
天江衣眸子凝起：“不对，空间魔蛛王，应该没有这么弱小！”
没错，战力六重境……放在常人这里，是很强大了。
可是，落在被世人忌惮的空间魔蛛王身上，无疑是弱了太多太弱。
“这不是化身，估计是它转身修炼的一个道身吧。”
天江衣凝重说道。
化身有强有弱，但是包容性强大，哪怕是很弱的化身，都可以向着各个方向修炼。
例如凌九霄的几大化身，属于很强大的一类，方向都和本尊大不相同。
道身的话，只强不弱，可是必须和本尊一致，和化身有着明显区别。
故而，先前被冰弑夏杀死的是空间魔蛛王随手分化出来的小小化身。
面前这一尊战力六重境的存在，则是空间魔蛛王花费力气专门炼制出来的道身，和本尊心神一致，绝不背叛，乃是和化身的另外一个区别。
“竟然可以看出我的底细，不错，不错。”
自己被凌九霄看破来历，空间魔蛛王不惊反笑：“要是吞了你，不知道我能不能冲击传说当中的伪神之境呢？”
“哦？你这么确定吞了我可以修至伪神？”
天江衣心中震动，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凌九霄一样有些骇然。
九面神灵，在九天大陆都是少有人知的秘密。
现在被空间魔蛛王窥破玄妙，能够保持平静就是骗人的了。
“不确定，但是直觉告诉我，你值得一杀。”
空间魔蛛王落落大方地说道：“其实，我的选择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修行了寒冰神气的小子。你的话，自不用说，能够一下子贯通我的桎梏上限，寒冰神气的小子逊色一筹，却同样可以让我的后代不再畏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