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晁清了清喉咙,喊道:“西凉马儿,两姓家奴。食汉禄,反汉廷;亲尚在,谋造反;父尚在,爹韩贼!”
骂军们一看有料来,顿时精神大振,声贝提高了好几十倍,跟着徐晃回骂。
“西凉马儿,两姓家奴!”
“西凉马儿,两姓家奴!”
十万曹军齐声呐喊,直冲云霄,气势汹涌,一时竟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金吕布,银马超。
金吕布本姓吕,先后认丁原、董卓为义父,被张飞骂做三姓家奴,见到张飞都犯怵。
银马超本姓马,现在认韩遂为父,被徐晃骂做是认贼作父的两姓家奴。早年马、韩两家为争权夺利互相攻伐,时好时坏。
当年奋武将军、温侯吕布率并州狼骑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怒发冲冠为貂蝉,联手王允诛董卓逐西凉四贼,名震四海,威名远播,一时海内震动,风光无限,帝国无双。
说来也怪,被猛张飞骂成三姓家奴后,竟跌下神坛,运气大衰,一直走下坡路,最终败于曹操之手,被部下执于白门楼。
可怜一代战神吕布,竟然沦为阶下囚,猛虎变成了病猫,为了活命,也许是舍不得娇妻美妾,也许是留恋世间繁华,也许是放不下乱世虚名,竟然放下面子,以天下无敌的一代帝国战神之尊、大汉良将,卑微向死敌乞求饶命归附,然而曹操却不领情。最后落个身败名裂,贻笑天下。
金吕布,银马超并称于世,意气风发、雄心勃勃的马超当然不想步吕布悲惨下场的后尘,听到这个外号当然怒火中烧。
马超果然被气得白脸变成黑脸,面带寒霜,一脸铁青,俏面扭曲,狰狞可怕,虎目喷火,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徐晁,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将其碎尸万段。
正要冲杀出去,一名亲兵飞马送来一个锦囊,原来是刘禅怕战局对马超不利,见势不妙,心生一计,弄好锦囊,叫人送来给马超。
马超打开锦囊,喜形于色,神情稍缓,叫来骂兵校尉,交给了一张帛书,细细交待了一番。
不一会,西凉军阵郎朗的读书时飘然而出:
昔秦得商鞅变法之助……
曹贼阿瞒尝自称忠良之后,实乃大谬。其父嵩,本夏侯之姓,谋富贵忘其宗,认权阉奸贼曹腾为父……
狼爪蛇齿终难掩盖,操竖阉遗毒,方为诸侯,横行跋扈,肆无忌惮,为祸国家。更兼嫉妒贤能,残暴好杀,恣行横行,残贤害善……
……以狼子野心欲行吞天之举,私设霸府而架空皇权,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君罔上,目无君父,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
……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独霸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公卿充员。
……
操魔视平民如草芥,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流血漂橹,尸横遍野。兴平元年,雍丘屠城;建安十九年,兴国屠城;建安二十年夏四月,攻屠窦茂众万余人;建安二十三年,屠侯音宛城;坑杀官渡袁军降卒八万;坑杀陶谦男女数万口于泗水,水堵不流!又尽诛董承七百余口,残杀有孕之董妃!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更忘恩负义,屠尽恩人吕伯奢一家。
……
其层层尸首、污迹遍地,尽长江之水,不可荡涤;其累累白骨、罪恶滔天,穷南山之林,罄竹难书!
种种恶行,乃有人类以来,违人伦之qín_shòu所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曹魔实乃窃国之大盗、千秋之逆贼、万古之巨奸、不世之恶魔!此獠恶狼,天下共讨之,人人可诛之!
……
正是名扬天下的《诛魔令》!
开始是骂军独自合读,后来西凉十万大军全体加入,果然是声势浩大,卷起汹涌澎湃的杀气狂澜,直向曹军卷去,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
夏侯渊被气得五体颤抖,六神无主,七窍生烟,脸色苍白,手脚颤抖。两次发生同类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看来敌人吃定了他夏侯渊。
夏侯渊两眼喷火,极为恼怒地盯着徐晃,吃掉人的心都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徐晃。怎么骂他夏侯渊都没事,但是骂了曹操祖宗十八代罪名就大了。要是曹操追究下来,那就是大罪了。
夏侯尚一脸幸灾乐祸,指着徐晃怒斥道:“徐胖子,汝纯属笨蛋一个,真是头这头没事找事的蠢驴!杀敌三千,自伤一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晃不知所措,虽然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丝毫不敢顶嘴。他深知,他一介武夫,外姓降将,无论战功多高,永远都是替诸曹夏侯打工的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侯渊呵斥道:“还不滚下去!”
尤在梦中的徐晃,只好面红耳赤,喏喏而退,引起了一片嘘声。
西凉军阵这边,须发皆白的杨秋笑道:“孟起贤侄,此文大妙,听说出自诸葛孔明之手,《诛魔令》一针见血,蹙金结绣,旁征博引,义正词严,气贯长虹,畅快淋漓。更兼气势磅礴,惊天动地,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真是‘文林至尊,讨贼檄文。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诛魔不出,谁与争锋!果然是惊天地,泣鬼神!”
生性豪爽的梁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他妈的令人痛快!昔讨贼檄文凌厉峻切、言辞激烈,读此文时曹操正患头风病,在病情发作的时候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