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明末之虎>第四百九十三章 辽西大溃败
奈何地走向灭亡,而且亡在一个颇想有所作为的皇帝手上,不仅明朝的遗老遗少,甚至清朝的顺治皇帝,都扼腕叹息。

其悲剧性就在于,并非亡国之君的朱由检演绎了一幕亡国的悲剧。平心而论,朱由检在明朝诸帝中,绝对不是一个昏君,说他出类拔萃,也毫不为过。

他上台以后,力图挽狂澜于既倒,由于问题积累太多,内部早已蛀空,颓势难以挽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巍峨的王朝大厦,轰然倒下。朱由检本人以自缢的方式殉国。

这样的情节,怎不令人黯然神伤!它以悲剧的形式,向人们展示一个王朝走向灭亡的过程。

我把这幕悲剧的细节尽可能真实地还原出来,目的是给予读者历史固有的深邃启示,并非只发思古之幽情。

就好像我们观看莎士比亚的悲剧《哈姆雷特》那样,不必站在哈姆雷特的立场上,而是以超脱的眼光来远距离观察历史。

19世纪独步欧洲史坛的德国历史学家兰克,一大贡献是把历史学变成一门科学。

他的名言——历史的叙述应该是客观的、冷静的、无色彩的——是一个难以企及的境界。

我想尽量向它靠拢,是历史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接近历史真相,而与形形色色的

“戏说”划清界限。历史题材电视剧的

“戏说”之风由来已久,人们一批评,编导们就借口

“我们不是编历史教科书”来回敬。人们当然喜欢看有趣的戏,而不是乏味的教科书演绎。

但是总不能老是让大家看

“关公战秦琼”啊!如果听之任之,那么长此以往,就会在观众中形成一种

“话语霸权”,把戏说信以为真。所谓

“假作真时真亦假”,到了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当然,历史学家也应该检讨,为什么历史著作老是写得枯燥乏味,令人望而生畏?

波诡云谲、风雷激荡的历史本来是有声有色的、生动活泼的,历史学家完全有可能把历史写得有声有色、生动活泼。

司马迁的《史记》就是一个典范,他无须

“戏说”,照样引人入胜,十分

“好看”。近来很畅销的美国历史学家史景迁(jonathan)著作的中译本《王氏之死》、《曹寅与康熙》、《皇帝与秀才》等,既有学术性,又有可读性,也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例证。

他用

“讲故事”的方式,向读者介绍他的研究成果,把史料融会贯通,以生动的文笔表达出来,眼光敏锐,视角深邃而又独特,却又十分

“好看”。由此可见,追求

“好看”,不一定非

“戏说”不可,也就是说,

“好看”不必以牺牲历史真实为代价。历史作品的生命就在于真实,没有了真实,再

“好看”也是没有意义的。这也可以说是我写本书所遵循的原则。书中所写的都是真实可信的,也就是所谓信史,都有历史文献的依据,都有案可查。

但是作为大众读物,不必引经据典,一一注明出处。这样就可以减少许多阅读障碍,在生动的情节、流畅的文字中,感受阅读的乐趣。

如果在轻松的阅读之后,各位可以从一个王朝走向灭亡的悲剧中,获得这样那样的启示,那是历史本身的魅力。

我只不过是把这种魅力传达给各位而已。从朱常洛到朱由校朱由检,明朝的末代皇帝,即明思宗,因为他的年号是崇祯,所以也被称为崇祯皇帝,出生于万历三十八年(1610),当时他的祖父朱翊钧(明神宗)在位,他是皇太子朱常洛的第五个儿子。

万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二日,朱翊钧去世,八月初一日,朱常洛继位(明光宗)。

朱翊钧由于宠信郑贵妃,很想传位给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遭到朝臣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才不得不传位于太子朱常洛。

在宫廷内部权力斗争阴影下成长起来的朱常洛,长期受到压抑而谨小慎微。

登上皇位,对于他既是机遇又是挑战。他的父皇朱翊钧,晚年为疾病所困扰,很少临朝听政,中央政府几乎处于瘫痪境地。

他接手父皇留下的烂摊子,力图整顿紊乱的朝政,摆脱困境,日理万机,事必躬亲。

然而,他自幼羸弱多病,成年后又沉迷于酒色,一旦超负荷运转,身体难以承受。

父皇的遗孀郑贵妃,颇有政治野心,希望自己的儿子朱常洵能够取而代之,不怀好意地送来一批美女,供他享用。

每天退朝后的夜宴,宫女奏乐,翩翩起舞。就寝时,龙床上常常是两名美女轮流

“御幸”。本来单薄的身体,哪里禁得起如此折腾,朱常洛终于病倒了。

郑贵妃指使原来在她身边侍候的亲信太监、现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掌御药房太监崔文升,让朱常洛服用通利药——大黄,致使病情加剧,一昼夜腹泻三四十次,进入虚脱状态。

以后,又在郑贵妃的授意下,让朱常洛服用称为仙丹的红色丸药。九月初一日五更,朱常洛一命呜呼。

这位明光宗,在位仅仅一个月,成为明朝最为短命的皇帝。郑贵妃原本指望乘朱常洛之死,再次为自己的儿子朱常洵谋求帝位。

然而,依然没有成功。朱常洛把帝位传给了长子朱由校。九月初六,朱由校仓促继位,这就是明熹宗(天启皇帝)。

朱由校即位时虚度十六岁,父亲虽然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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