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言没有在清风亭多待,萧墨景和靖王先一步去了书房,而后凌语嫣便拉着叶陌言的手,去了后院。
凌语嫣的出现,让原本三三两两的人都聚在了一起,齐齐的朝着她行礼。一些不认识叶陌言的人,自然也对叶陌言十分的好奇,一直在打量着。
凌语嫣也不矫情,直接笑道:“这位是凌阳侯府嫡女叶陌言。”
凌语嫣话音一落,苗颖几人脸上的笑意便挂不住了,刚才靖王妃和叶陌言没出现的时候,大家因为他们是凌阳侯府的人,一个个的都陪着笑脸。
而今,叶陌言的出现,将她们打击的体无完肤。
凌语嫣心中冷笑连连,对苗颖几个丝毫的和缓都没有,不过,靖王妃没想法,按捺不住苗颖也有想法。
“见过靖王妃。素来听闻王妃娘娘气质出众,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听闻王妃娘娘一手琵琶弹得极好,清凤从小对琵琶亦是喜欢的紧,不知道清凤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够得到王妃娘娘亲手相传?”
苗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真诚,但是在叶陌言看来,确是做进了姿态。
叶清凤脸色微红,上前朝着凌语嫣便是标标准准的一个宫礼:“小女清凤见过靖王妃。”
凌语嫣扬眉:“叶小姐无需多利。本妃先前也是听闻,叶小姐琴棋书画都有所狩猎,尤其是对琴造诣颇深,小小年纪,也是难得。本妃的琵琶,是本妃的目前亲手相传,从未外传,想必是要让两位失望了。”
“怎会?”苗颖笑道:“清凤肯定也是愿意,将王妃您当做自己的母亲般来对待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自然都知道了苗颖打的是什么心思,便有忍不住的人出来讥笑道。
“靖王世子是何等的身份,岂是一个毫无官位在身的平民嫡女配得上的?即便是霸上了凌阳侯府,但是也别忘了,凌阳侯府可是长房所有,这爵位,还没落在叶二老爷的身上呢!”
叶陌言朝着那个望去,看似和靖王妃差不多的年龄,看上去甚是威严。脑海微转,便记得,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表妹齐豫郡主。
齐豫郡主一向对尊卑看的很重,此刻苗颖自己送上来,只能说苗颖自己找死。
叶陌言淡笑着说道:“多谢郡主为臣女说话。父亲和母亲虽然早早的离开了陌言,但是凌阳侯府是父亲毕生的心血,陌言定当会好好地守护,不会让一些宵小谋夺而去。”
叶清凤双眼已经变红,垂眸的双眼,自是怨恨十足。拢在袖口之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叶清清便没这么好的克制力了,一听这话,猛地上前,推了叶陌言一把,叶陌言嘴角微勾,下意识的朝着旁边倒去。
“叶陌言,你算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爹和我娘,你早就死在了后院。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们也从未肖像过侯府。大伯和伯母剩下的东西我们丝毫都没动过。”
“放肆!”凌语嫣见着叶陌言摔倒,“这里是靖王府,既然这般的不知礼义,何必在这里!来人,送叶二夫人一家出去!”
叶清清脸色蓦地白了,见靖王妃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立刻惨白了脸色跪下:“王妃饶命,是我口不择言,但是,并无亵渎靖王府的意思,求王妃饶命。”
凌语嫣没听叶清清的话,只是转向了被人扶起来的叶陌言,见叶陌言看似娇弱的身子,实则眼中的坚毅不可忽视,心中明白了大半,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精光:“陌言,可伤着了?”
叶陌言知道能成为靖王妃,而且还是将靖王牢牢地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凌语嫣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王妃。反之,定是非常的聪慧的。
所以,自己这番作为,也从未想过要骗过靖王妃:“无事。但是,二妹说的也对。若非是有二叔一家子的照顾,我这遍体鳞伤的身子,只怕是早就名赴黄泉了。”
凌语嫣双眼微眯,“绿荷,去找世子,拿一些祛疤的药。就说,是叶大小姐要用的。”
绿荷面不改色,也丝毫未看叶陌言一眼,在场的人无不感叹一声,当真是好教养。
凌语嫣没再说话,今日是靖王府设宴,而她和靖王,想的不过是能以一个名头,名正言顺的见一见叶陌言。
叶陌言随着众人坐下,靖王妃已经去和齐豫郡主说话,她也不再参与,反而是带着晴双离开了这嘈杂的地方。
她若是不去那些安静偏远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引出叶清凤的手段?
靖王府的后院,假山湖水,郁郁葱葱的松柏,一个都不少,走在安静的石子小路上,看着前面那毫无规律可言的松柏,叶陌言笑了,极其危险的笑了。
叶清凤想死,她倒是想要成全她的。只不过这样子的一个女人,只怕是不会亲自动手,既如此,倒不如先那这个人下手,也不是不可以。
“晴双,你去找灵莫,她应该快回来了。”
晴双犹豫的看着叶陌言,“小姐,奴婢要是走了,您就只剩下一个人在这里了。”
叶陌言摆摆手:“我不会有事,快去找灵莫。”叶陌言的态度很强硬,晴双虽然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找灵莫。
晴双走后,叶陌言缓缓的上前:“想杀我又何必躲躲藏藏的。我还嫌你们会脏了这靖王府上好的松柏林。”
“好大的口气!”来人的声音十分的粗狂,将叶陌言看的是一文不值。
随着话音的落下,松柏林内走出了四五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身材倒是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