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侯府
因着苗颖的事情一出,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不安的气氛之下。而不受到这气氛影响的,除了叶陌言,也就只剩下叶清凤了。
回到凌阳侯府,叶清凤早早的站在了陌阁的门口,但是近日的叶清凤一改先前淡雅出尘的气息,身着一套艳丽的红色襦裙,转身,妖冶的眸子看着叶陌言,抬头,看着这上面大大的“陌阁”两个字。
“回来了?呵呵呵。”
叶清凤放肆的笑了起来,在朦胧夜色之下,异常的妖艳:“叶陌言,今日上街,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了?你觉得能把我娘一下子从她的位子上拉下来吗?不可能,想必你也知道,有尚书令这个靠山,我不会随意的倒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还是当朝刘贵妃的义女!”
叶陌言终于抬眸,终于愿意正眼看一眼这个今日她一回来就发疯的女子了。
难怪,从宫里回来就这般的浓妆艳抹,原来,这一次进宫,竟然让刘贵妃收了叶清凤做义女。这么算起来,这皇上,不就是叶清凤的义父了么?
再不济,叶清凤没个郡主,也能混个县主当当吧。
“刘贵妃的义女?很稀奇么?”叶陌言淡淡的看着发了疯似的叶清凤:“原以为,你是这二房最聪明,也看的最开的那个人,但是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叶陌言!现在我是郡主,我可以随意的让你去死。”叶清凤脸色狰狞,张牙舞爪的看着叶陌言。硬生生的,想把叶陌言瞪出个洞来。
“让我去死?”叶陌言嗤笑,“没什么事了吧?没什么——”叶陌言微微顿了顿,脸色突变,冷彻心扉的双眸冷飕飕的飘向了叶清凤:“没什么事就快滚。我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敢在陌阁撒野,本姑娘照样送你去死。”
“叶陌言!你找死。”
叶陌言轻轻松松的截住了叶清凤的手腕,右手指微动,脸色微变,高深莫测的看着叶清凤:“郡主刚成为刘贵妃的义女,也要保重身体。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查出点什么来,可就不好了。”
叶清凤甩开叶陌言的手,冷笑:“叶陌言,你别以为你能一路顺风。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掷地有声的扔下这句话,叶清凤高傲的像只孔雀,迅速的离开了陌阁。
晴双和子晨担忧的从里面迎出来。子晨虽然没晴双那么的亲近叶陌言,但是好歹也是能够看出点关心了。
“三小姐早早的就来等着小姐您了。”
叶陌言摆摆手,毫不在意:“没事,她那点小伎俩,还伤不到我。晴双,灵莫,把买回来的那些药材都拿出来晾晒着。让人好好地看着,别让人在里面动手脚了。”
叶陌言带着子诀子晨进屋,关上门,沉声问道:“你们对叶清凤可有知道的?”
子诀笑道:“在查苗家的时候,正好也查到了一些关于这位叶三小姐的事情。叶三小姐一直以来,表面上默默无闻,对小姐您处处忍让。但实际上暗地里和皇室中人相处过密,还有,跟尚书令柳家也是相处过密。”
“柳家的事情我知道。苗家呢?”叶陌言一边由着子晨服侍着换了衣服,一边随口问道。
“苗家——”子诀皱眉,眼中是满满的厌恶:“苗家仗着二夫人是凌阳侯府当家之人,所以在外为妃作歹。逼死良家妇女,欺侮老弱病残,更有不少人都死在苗家的手中。苗家,本身并没有多少厉害,好几次也有人被京兆尹抓获,但是,下一秒,太子府中的人会出面,带着太子的口谕,放了苗家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爷知道叶清凤和苗颖都跟柳家交往过密了?”叶陌言顿了顿手,放下手中的剪子,杵着下巴:“找人盯着苗家和东宫。一旦发现有大夫和三小姐同日进东宫,便来告诉我。”
“是。”
叶陌言用过晚膳,转眼便想到,明日就是进宫的日子了,宫中素来女人多,是非也多,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大的事情。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夹杂着怒骂声和求饶生,断断续续的还有人在哭泣。原本只剩下夜间红灯笼的凌阳侯府,也刹那间灯火通明。
叶陌言皱眉,披了件披风:“怎么回事?”
灵莫努了努嘴:“是大少爷回来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二老爷正在闹着要休妻。”
叶陌言唇角的笑意微微加大,终于来了。让人放在叶正羌茶水里的药,终于让人发现了。那个大夫,幸好没让她失望。“灵莫,你出去看看这热闹,我就不出去了,到时候回来讲给你家小姐我听。”
“好嘞。”终归是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一听到有热闹开,即便是平日里稳重的灵莫也忍不住了。
所以,陌阁成了这个晚上,凌阳侯府最安静的地方。
次日一早,叶陌言还没起,迷迷糊糊之间便听说,昨儿个闹了一个晚上的休妻,最终还是没有成功。但是,叶正羌此次却异常的固执。即便是没有休了苗颖,也把苗颖送到了城外的五佛庵中,带发修行。
晴双叽叽喳喳的在叶陌言边上,这个问问,那个问问。而后问叶陌言到底要戴哪个。
叶陌言笑道:“简单点的便好。不需要太华丽了。我毕竟,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了。”
子晨点点头:“小姐这五年来过的那么的不好,的确也不应该衣冠华丽的进宫。”这样子,才能显现出凌阳侯府的嫡女,在这五年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