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门口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带着嚣张的笑声,挤了进来。
“陈銮雄?”刘得华几人看到来人,愣了,谁能想到,最大的嫌疑人,竟然会主动来找受害者!
而反观政纪,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似乎来人根本无法引起他一丝的兴趣一般。
“恭喜啊!”这是陈銮雄进来后的第一句话,让众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政纪没有回应,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懒得在对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来看到政纪先生没事,真是放心了!”陈銮雄看到政纪不搭理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在“放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政纪忽然站了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让陈銮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对那天晚上政纪的干脆利落是深有体会。
陈銮雄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机警的站在陈銮雄身旁,看着政纪。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陈銮雄不傻,知道单打独斗自己不是政纪对手,这次学精了。
政纪忽然笑了,一步步走到了陈銮雄身边。
“陈先生,这些人,是你给自己雇的保姆吗?是不是已经做好那一天中风躺在床上植物人的准备了?”政纪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你!”仅仅一句话,就让陈銮雄红了脸!
脸红了红的陈銮雄忽然笑了:“看到政纪先生你没事,我就有底了,希望政纪先生以后在香港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哦!”
威胁,*裸的威胁,任谁,都听出了陈銮雄口中这句话的深层暗示,刘得华张国容等人皱起了眉头。
“陈先生还请放心,香港这块儿地界,我呆的很安稳,倒是陈先生,你要小心些,这么胖,容易心肌梗塞”,政纪针锋相对,话语中的锋芒丝毫不掩。
“哼!我们走!”陈銮雄无意多与政纪多说,狠狠的瞪了政纪一眼,转身离去。
“不送,”政纪说道。
“政纪,你准备怎么办?”张国容看着政纪担心的问道。
政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过了几秒钟才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政纪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外语,然后挂断了电话。
“意大利语?”刘得华微微一愣,他虽然听不懂政纪说了什么,可是却能听得出政纪的语种。
挂断电话后的政纪转过身来,点点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人既然不想好我,那我也就不用客气。”
刘得华听到政纪说的话,他明白,政纪要动手了,只不过这一次,怎么动手,他就不知道了。
送走了刘得华张国容他们,政纪也走出了医院。
政纪没有选择隐藏,正大光明的在保安们的护卫下走了出去。
在政纪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刻,媒体们的聚光灯疯狂的闪烁了起来,记者们看到政纪的目光就像看到了香饽饽,一个个迅速的冲了上去。
“政纪先生,您没事吗?”
“政纪先生,请问您知道枪击您的人是谁吗?”
“政纪先生,您准备怎么应对这次枪击事件?”
一个个的问题,你拥我挤的从记者们的口中发出,他们急切的想要从政纪的口中得到只言片语。
“我只想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政纪说完,便不再理会媒体们的狂热,钻进了车里。
一天后,一架包机从香港机场缓缓降落。
三十多名身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外国男子,从飞机内鱼贯而出。
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摘下墨镜,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微微眯了眯眼睛,张开了双手仿佛拥抱这里的空气一般,缓缓的用不正宗的汉语说道:“我主,我来了!”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纽盾!
夜晚的香港下起了雨,一家夜总会门口,陈銮雄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上了宝马车。
宝马车停靠在了路边,陈銮雄从车内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然后扶着路边的树,大口的吐了起来。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几名黑西服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车旁,几声闷哼声响起,车外的包括开车的司机,晕了过去。
配合紧密的,晕倒的保镖,被无声无息的扔到了灌木丛中,而直到此刻,陈銮雄才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返回了车内。
“妈的,一群死人,”上了车的陈銮雄醉眼惺忪,嘴里骂着不知道伺候他的保镖,全然没有注意,在开车的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那个司机。
车辆启动,驶向了未知的黑暗中。
陈銮雄的家,也在浅水湾别墅区23号,在半山坡,林山伴海,幽静雅致。
宝马车缓缓的驶入,陈銮雄闭着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砰!”忽然响起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将陈銮雄从睡梦中惊醒,他双眼通红的就要破口大骂,却迎面看见一只黑色的棒球棍。
“咔嚓!”一声脆响,击碎了陈銮雄的鼻梁骨。
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在这一刹那在陈銮雄的鼻尖爆发,鲜血混杂了泪水,夺目而出,下一秒,就是他如同杀猪一般的尖叫,直到此刻,他才看清了站在面前的几双黑色的皮鞋的主人。
金发碧眼,打扮一丝不苟的外国男子。
“你,你们是谁!”陈銮雄大声的呼喊着,想要引起下人们和保镖们的注意,然而,此刻他守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