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天皇陛下生性多疑,就算是他们这些老臣子,在他身边依旧是不敢大意,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可能有人要问了,既然这位天皇陛下如此对待他们,那为什么十兵卫一众依旧要追随他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现任天皇,是名义上的r国之王,虽然他早已没有实权就是了,但这仍旧是伊贺与神道教能够俯首称臣的理由。
“去吧,给我带回来我真正想要看到的情报。”
勋仁天皇大手一挥,新佑十兵卫便躬身离开了房间。
“你们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勋仁天皇顺手点了支烟,扫视着房间里剩下的几人淡淡道。
“启禀天皇陛下,我们和其它几位神官商讨了一番,认为这次是重创阴阳师那群家伙的最佳时机,我们只要派人给阴阳师的那群家伙一个假的坐标,并在那里提前做埋伏,就必然能够一举灭杀他们。”
那位和服男子依旧低着头,恭敬地道。
“你们确定这个计划可行?”
勋仁天皇皱了皱眉头:
“阴阳师那些家伙倒是不足为惧,真正麻烦的是军方,要是被他们察觉到是你们动的手,后果是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吧?”
“天皇陛下请放心,这次的行动我们已经有了周密的筹划,只要能够将赶来的阴阳师尽数灭杀,绝对不会留下丝毫的证据,只会让他们认为是奇门、遁甲两组的家伙干的而已。”
和服男子似乎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表现出这种自信,下场将会和之前的新佑十兵卫一样。
虽然他不怕疼,但他怕在勋仁天皇眼中留下深刻印象,以前的种种经历让他明白,在这位天皇陛下面前,最好不要留给对方太深的印象,不论这印象是好是坏,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就去做吧,如果这次真的能够重创阴阳师那群家伙,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勋仁天皇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为天皇陛下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和服男子诚惶诚恐道。
“好了,不必如此,你跟着我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无需太过拘谨。”
勋仁天皇这番话看似十分的亲和,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人家这是真的在客套,你要是当真了,那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一众人离开之后,勋仁天皇鼻子里发出了一阵哧响,仿佛是在压抑着笑意一般,在这偌大的房间内显得有些诡异。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勋仁天皇还是没能够忍住,靠在椅背上大笑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几十年了,这些家伙依旧是这么白痴,想不到一个只有虚名的所谓天皇,还有着如此的威慑力,这些家伙居然任由我打罚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实在是妙啊~”
“既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我的身份,这样也好,这“天皇陛下”的名头倒是不错,我喜欢这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说着话,勋仁天皇的鼻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往外长了出来,如同木偶奇遇记中说谎后的匹诺曹一般。
勋仁天皇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却没有表现出太过吃惊的表情,反而是皱了皱眉:
“嗯...又发作了,看样子酒这东西以后都不能碰了啊,幸亏刚才没有露馅,否则可就麻烦了。”
勋仁天皇伸出手捏住自己的鼻尖,然后用力地往回按,生生地将鼻子又给按回了正常大小。
“嗯,下次少喝点吧。”
刚恢复了正常,勋仁天皇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看样子他对酒的执着不是一般的高。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了,不知道这次的行动,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
说完,勋仁天皇忍不住再次发出一阵压抑般的怪笑......
“十兵卫,你的伤没事吧?”
皇居某处房间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壮硕男子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披着一件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新佑十兵卫担心地道。
“我没事族长,一点小伤罢了。”
新佑十兵卫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他脸上的血迹并没有擦拭,此刻已经凝结成了一块块的血痂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怖。
“不过通过这次的伤,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十兵卫双目中带有一丝惊惧之色:
“恐怕我们对于现任天皇陛下的实力,有些严重地预估不足!”
“你的意思是?”
“我头上的伤,仅仅只是天皇陛下用一直拇指弹射出来的钢笔笔帽而已,而且似乎只是随手一击,即使当时我有心躲避,也未必能够成功。”
十兵卫似乎是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听了十兵卫的讲述,服部平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你说的不错,天皇陛下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据父亲呢临终前所述,天皇陛下的在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修炼过任何的武学,却在四十岁那年突然表现出了不俗的身手,也是从那时候起,天皇陛下的性格也变得十分古怪。”
“我也曾暗中调查过,但却都一无所获,陛下身边并没有其他隐匿起来的高手,也从未见过陛下去找什么人学习过战斗的技巧一类,这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
服部平川说到这,不由得摇摇头:
“果真是令人头疼的很啊。”
“是啊。”
十兵卫跟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