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赵喜敏突然间高声问道,“为何是安南皇帝黎?我安南皇帝何时改姓黎了?”
赵喜敏的声音很大,如同一个铜锣一般,吓得传旨太监手抖如同筛糠一般,险些把圣旨都掉到了地上。“月前禁军起义,驱走了国贼阮福源,并且迎回了黎氏,请黎氏重掌安南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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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后人?”赵喜敏不由一愣,“黎氏一脉不是早就断绝了吗?怎地又冒出了个黎氏后人了?”
“当今皇帝早年流落于迈德诺的城市之中,这次由迈德诺特地派兵护送前来顺化登基的。”太监说话间有点抖抖索索的,他明显听得出来赵喜敏言语间是比较倾向于阮福源的,此时他作为阮福源的太监,却为一个篡国之人的“旨意”来宣旨,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眼下这个大将就算是打死自己,也是白打的。
“这旨意我不会接的,”赵喜敏缓缓地说道,一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的话让太监心头一亮,他说不会接,就没有把话说死,只要没有说死,定然就是可以商量的,只要可以坐下来谈,就有机会。要知道他这个太监传旨失败的话,回去是要被砍头的,就算是他现在逃掉,以他这个戴罪之身加上又丝毫不完整,逃出去也没用,因此完成任务是唯一的机会。
南岸军三股势力中赵喜敏的势力是最强的,他的军团号称骠骑军,有战兵两万三千人和辅兵八万人左右,更是占领了界镇作为总指挥部,不仅霸占了界镇周边上万亩良田分给辅兵耕种以保障军粮和换取财富外,更是直接霸占了界镇的财政收入,往往给皇帝的税收直接就被赵喜敏在界镇里就拦了下来美其名曰由军队护送保障安全,实则出了官府的门就直接被送到赵喜敏的宅子里去了,不仅赵氏军团护送,还他赵喜敏帮着朝廷来花。
这事情倒也不是没有人上报过,但是越级上访的两个县官莫名其妙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山贼乱刀砍死之后,再来上任的县官就敢怒而不敢言了。户部倒是知道这回事,可是他户部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从骠骑军手里抢回银子,找兵部,兵部也是愁眉苦脸。这赵喜敏的骠骑军早就尾大不掉了,丝毫不服从兵部的指挥,对于兵部多年前试图把他调离界镇的命令顾若罔闻。
不过兵部一点办法都没有,界镇是骠骑军的地盘,除非兵部手里有一支超越骠骑军的部队,否则根本就拿骠骑军没办法,这点赵喜敏也清楚得很,所以自从占领了界镇之后就不会主动离开界镇太远,以免被其他势力干掉。就算是阮福源几次召赵喜敏回顺化述职,他也是一再推辞说北逆有异动来推脱。时间一长,界镇及其周边已经成为了他赵喜敏的国中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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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南岸军中势力最大的赵喜敏要是能够归顺朝廷,那么就是说南岸军的其他两股势力也不得不归顺,否则界镇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外面的两个军团根本不可能吃掉骠骑军,又不能撤离,要是被骠骑军追出来,很容易就会变成溃败。这样的局势就好像铁锅子里的铜豆一般,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太监心喜,连忙凑了过来把赵喜敏扶了起来,赵喜敏心头一乐,这个太监有眼力劲,看来也是有两手准备的,便坐在了接旨的凳子上看太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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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此事好商量,好商量嘛。”太监一边轻轻帮赵喜敏拍去刚才跪拜时沾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小的这次前来宣旨,其他两处都没去,直接就奔界镇而来,这是给将军送过来天大的好运气啊。”
“此话怎讲?”赵喜敏眉毛一扬,嘴角露出了笑容,“不妨请公公为赵某解释一番?”
“将军要看到此间的机会嘛。”太监继续说道,“新皇帝登基,手中并没有多少军队,此时也主要是禁军和迈德诺派出的陆战队来支持,如若将军此时发兵前往顺化勤王,路途遥远,沿途已经不是阮氏天下了,骠骑军若要沿途补给粮草,怕是极为困难啊。”
赵喜敏笑了笑,“看不出公公对于行军打仗也颇有些见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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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不远方后球由孤接帆太监心喜,连忙凑了过来把赵喜敏扶了起来,赵喜敏心头一乐,这个太监有眼力劲,看来也是有两手准备的,便坐在了接旨的凳子上看太监怎么说。
“哪里哪里,小的就是喜欢瞎琢磨,瞎琢磨。”太监脸上的笑容堆得如同一朵绽开的菊花,“如若骠骑军得不到补给,来到顺化,也是人疲马乏,粮草又不足,哪里能赶得上禁军以逸待劳呢?若是再设下埋伏,骠骑军还不得白白牺牲啊?”
赵喜敏点了点头,不发表意见。太监知道这老头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若是将军追随新皇陛下,就能成为这南岸军中最大的一颗棋子,另外两个军团就不得不听从南岸军的指挥,一通归顺新皇陛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