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泽略带醉意的表情，石小川顿觉好笑。且不说那首如梦令作得怎样，反正也听不懂。自打任务暂停，独自神伤的李泽每天晚上都喝成这样。
恶作剧念头萌发，石小川一拍阳台护栏跳到另一侧阳台。“教授！兄弟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一二。”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脸色微红的酒客看到石大侠竟没认出是谁。绝对安全的地方，肯定是自己人。李泽嗯了一声，说：“不违反纪律的，我酌情。违反纪律的，哼！你最好别问！我想你是知道规矩的！对吧！？”
石小川没吱声，摸起威士忌给李泽和自己各添一点。碰了碰，问道：“明白！教授！你能喝多少？”
李泽一仰头喝下去，反问道：“这就是你想要打听的秘密！？”
石小川跟着喝下去。“当然！”说完，抓起酒瓶又往两只杯子里添酒。
“对不起！这是秘密，而且密级很高！但是呢...”李泽仔细想了想，一仰头把酒喝完。“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一个人能不能喝，看其喝酒的架势便知。一口一杯的，基本都是海量。扭捏作态的，要不是装13就是酒量真不行。以李泽此时的表现，高度酒一斤跟玩儿似得。但石小川的优势在晚饭没喝酒，所以不怕挑战半醉的高手。
职业习惯，石小川不敢扫听带密级的内容。至于说一个人的酒量怎么可能带密级，石小川后来才知道人家李泽有酒证。五斤刚起步，绝对是传说级别的。
由此可知，这是线索！凭借这个线索就能确认李泽的真身！如果这个还不能算是秘密，那么什么是秘密呢？
一个人的酒量不可能带上密级钢戳，但这个人的身份却属于高度机密。石小川有胆量知道这个人的酒量，却没胆量去查她的底细。
综合以上说法，出于职业习惯的石小川忙岔开话题。说些云山雾罩的话题，只为助酒兴。让他倍感神奇的是，已显醉意的李泽始终保持一个状态。明明又喝了不少，微红的脸没有一点变化。照这个劲头再继续喝下去，估计还这样！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两个人接下来的谈话成功结束此次惬意无比的休整之旅。如果石小川知道喝酒能喝出这么大的罪过，打死也不会跳阳台自找不痛快。
“教授！按照你的推断，这次行动丢掉的记忆碎片序号应该是那一个？”
“美羊羊！”李泽的回答，显得把握十足。
“啊！？噢！明白了！”石小川点点头，接着问道：“怎么确认的！？”
“你没仔细看吗！？”李泽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不认识上面的字，搞了半天竟然是没仔细观察！”
镶嵌在水晶球里的记忆碎片如同封在琥珀一样，在不破坏包裹物的前提下，取出里面的东西必然会留下模印。也就是说，羊字头的记忆碎片在水晶球内部留有全部痕迹。
如果在水晶球上钻个孔灌进铜汁，待铜汁冷却下来就可以得到同等外观的记忆碎片模型。既然整个碎片都能被成功复制出来，更别说是上面的文字了。只要你上过学，完全可以通过变换水晶球角度来辨认出里面的文字。
石小川想明白其中环节，赶紧转换话题。“教授！我来之前做了恶梦，里面的长公主说她跟美羊羊无关。提醒我不要被眼前看到的一切迷惑，正视这次行动并小心不要被人利用。”
李泽皱了皱眉头。“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没了！我骂她老妖婆，她就走了。”
交谈暂告一段落，两个人捧着酒杯同时陷入沉默。所谓的被人利用，不过是句挑拨离间的话。谁在利用谁！？是李泽利用石小川？还是石小川利用李泽？若晓得其中利害关系，这句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