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在大院外等了一会儿,十分钟后陈广夏开着车来了。对方将车停在门口,降下车窗静静的等着。杨睿走上前,将东西递给陈广夏。陈广夏检查了下,随即开车离开。过程中彼此都没说过一句话,偶尔的眼神对视,彼此之间都充满了浓浓的敌意。那敌意不是为他们自己,而是为他们很重要的人。
随后的时间里,余杉跟杨睿、丁大侃聊了很多,刨去时空门,以及他个乔思恩怨的起因,能说的几乎都说了。也许余杉有一天能找到回到原本时空的办法,到那时也许他会将原本的一切都向眼前的两个兄弟坦白。
说到后来,杨睿突然说:“哥,要不要找几个人手?我能保证,肯定可靠。”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丁大侃这个异类,杨睿的朋友跟杨睿几乎都是同一种人,要么木讷,要么就是一根筋。
余杉沉吟了下,说:“你最好把危险性事先讲清楚。另外,我能给他们的只有钱。”
“行,我跟他们联络联络。”
“另外,明天一早你抽空把我带回的箱子给张铭昇送过去,让他尽快处理。”
计议已定,各自就散了。今天虽然因为彼此顾虑重重没能跟乔思面对面交流,可以通过电话交流,解开了余杉许多的困惑,卸下了身上的一部分担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余杉把能做的一切全都做了,只剩下了跟乔思的最终决战。
这种时候,结果如何已经不是人能控制的了,所以余杉觉着他理应睡个安稳的好觉。但事实终于yù_wàng相违,这一晚他又梦见了时空门里的情形。
越过那些毛刺一般的时空线,余杉慢慢靠近椭圆体,那光滑反光的椭圆体上映出余杉的身影。他伸出手去触碰,椭圆体的表面却如同水面一样片片涟漪。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涟漪当中,余杉的身体变得透明,随即四面八方整个空间全都是余杉透明的身影。那些身影层层罗列,就好似几何体的毛刺一般,朝着无尽的深空延伸,望不到边际。
当透明化到了一定程度,骤然凸显出余杉头部的红点。那红点诡异的跃动着,然后其与身影头部也出现了红点,于是红点就成了无数根红色的管子,那些管子好似有生命一样,就像一条蚯蚓一样缓缓蠕动。
余杉猛然惊醒,紧跟着头疼欲裂。那猛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来。他抓紧了被子,张嘴死死咬住被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任由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沁出。
足足过了五分钟,疼痛渐渐消退,此时的余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想着梦中的景象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凌晨时分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早晨,余杉是被杨睿叫醒的。余杉这才知道已经快十一点了,杨睿也是怕余杉出什么问题,这才跑过来叫醒他。
“哥,没睡好?”
余杉揉着眼睛说:“嗯,做噩梦了,折腾半宿才睡着。”
杨睿递过来一根烟,有些迷糊的余杉接过来叼在嘴上,但随即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打火机。他将烟丢在一旁,揉着脸说:“嘴里发苦,先不抽了。”
“哥,箱子我给张铭昇送去了,里边是啥玩意啊,老张乐得直蹦高高。对了,他还问你,这次留多少钱进公司账户。市里已经打了招呼,开工前检查乐果账户上的资金。”
“箱子里是一批药,走私过来的。”的确是走私过来的,不同的是,余杉玩儿的是时空走私。这一批药品十足,满满一大旅行箱里全都是药剂,包装、说明之类的全都让余杉丢掉了。阿维汀塞短期内依旧是暴利品,估计这一次脱手之后,除了弥补公司账户上的不足,还能剩下最少上千万的资金。“回头我跟老张聊聊,这事儿你甭管了。”
杨睿挠挠头,又说:“哥,早晨丁大侃把大院里的人全都撒出去看场子去了……中午谁做饭啊?”
呃……这倒是个问题。大院如今就剩下仨人,让杨睿、丁大侃动手抓逃犯、跟人搏命行,让这俩家伙做饭,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这难不倒余杉,他说:“我来做。”多亏了西红柿炒鸡蛋放十三香的媳妇赵晓萌,余杉做饭如今可是一把好手。
淘米、蒸饭,打开冰箱看看材料,心里琢磨了下,四十分钟后,一份酸菜炖排骨,一份麻辣鳕鱼就做好了。余杉刀工不咋地,毕竟没受过专业训练,可味道十足。两份用小盆装的菜,一顿饭的功夫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过了饭,丁大侃招呼一声就走了。他去接替盯伍国平的人手,继续完成余杉交代给他的任务。杨睿倒是闲了下来,因为余杉觉着萨布丽娜已经没有继续盯着的价值。
余杉盘算下时间,换上一张新的手机卡,给格日勒图打了个电话。他必须得跟格日勒图见上一面,一来听听近期别墅区的动向,二来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余杉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第一人民医院,会面之后他想彻底检查一下自己脑子里的肿瘤。
掐着时间,余杉让丁大侃开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余杉让杨睿在车里等着,自己进了医院里。他就像普通的患者一样挂号,然后上楼在诊室外排队等着。
他刚刚坐下,紧跟着格日勒图就坐在了余杉的身边。格日勒图又化了妆,戴着眼镜,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文艺范儿十足,不知道的绝对以为这家伙是哪个剧组的副导演。
格日勒图看都没看余杉,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