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贺珍等人退守川东,这年突然听到忠义军与鞑子大战于汉中,贺珍一面派人与刘体纯等人联络,以图共同进兵恢复汉中。
自从去年兵败逃到川东之后,其间这苦楚可想而知,别的不说,这川东周围的大山可比起在汉中所遇到的要高很多。
除此之外,在这深山之中各种物资时分匮乏,大家虽然进行屯耕,但地里面粮食产量甚少,根本不够吃。
实在没有办法,贺珍只好安排大家出去打野味,如此虽然能够稍稍改善一点生活,但比起过去在汉中、在兴安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听到忠义军与鞑子战于汉中,大家一个个跃跃欲试。
这天贺珍找刘体纯等人来议事,以商讨投奔忠义军之事。
正在这时候,寨子下面一个自称川陕甘总督杨轩的使者,贺珍大喜过望,连忙打开寨门,将刘玄初迎入大厅之中。
大家分宾主而坐之后,刘玄初道明来意之后递上杨轩亲笔信函,贺珍看后大喜道:“杨轩真是天下英雄豪杰,自出道以来驱逐张献忠大败鞑子,喜事一桩桩,真是大快人心。
不瞒你说,我等兄弟听到杨轩大败鞑子之后大家一个个高兴得几天没有阖上眼睛,即使先生不来我等也会率军前往啊。”
听贺珍如此说,刘玄初大喜,拱手道:“贺将军如此看重我家大人,可喜可贺。
贺将军,你可否知道我家大人带兵打仗可与其他人颇有所不同?
贺珍一怔,摇头道:“先生教诲,我等愿意洗耳恭听。
刘玄初向周围一拱手道:“贺将军,各位将军大家只见我忠义军军饷之高,之见我忠义军将士连克强敌,大家不知道我忠义军缘何如此强大。
戚家军大家可能都有所耳闻,我家大人以戚家军为模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有将士必须能吃得苦头,强行军多可日行八十里,夜行六十里不在话下。
所有将士无不莫不精于一两手绝活,十八般兵器,多有体会。
所有将士必须服从号令,三军将士,号令所至,即使前面有河流险滩,悬崖峭壁,大家也眉头不皱一下,无不勇往直前。
军中将校无不参与忠义堂六个月学习,出来的人无不脱胎换骨,带兵打仗,可以说无往不利
…….”
贺珍、刘体纯等人惊叹不已:“原来要练出精兵竟然这样麻烦,需要耗费这样多心力。
刘先生,我等也有千余亲军,自认为还算精锐,但大家不过是身强力壮,悍不畏死之徒而已,如此与总督大人的忠义军相比也相差甚多。
这忠义军挑选起来比挑上门女婿还要严格,这在哪里挑选这么多人呢?
再说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要下面的将领丘八参加忠义堂学习,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军中炮兵全部都读过两年私塾,而且还要参加三个月训练,这些都匪夷所思了啊。”
刘玄初笑道:“贺将军刘将军,赵荣贵将军统辖万余军队相投,最后才挑选出2千兵马。
在整训之后,赵荣贵那两千兵马战力远在昔日万余军队之上啊。”
贺珍大惊道:“哦,这,这是不是太严格了,基本上都达到精兵地步,我现在有3万人马,其中有2万多老弱妇孺伤残病号,能够上战场的不过这1万人马。“”
刘玄初笑了笑,摇头道:“贺将军,你虽有雄兵数万,但总要留一些人看守后院吧。若是稍有不慎被别人端了,到时候贺将军恐怕会怨恨我家大人啊。”
贺珍微微一怔,看着刘玄初道:“刘将军,这次你们想请兵多少?”
刘玄初笑道:“贺将军精兵数万,我们当然不敢要贺将军全部带走。若贺将军有3千精锐甲士参加我忠义军,我想我们大人会非常高兴的。”
贺珍摇摇头,笑道:“刘先生,我有三万兵马,其中有万人堪称精锐,若只是调动2千人是不是太少了。”
刘玄初摇头道:“贺将军,人数已经颇多了啊。贺将军,你也参加过义军,过去动不动十万之众,大家想想这十万之众有什么用处?
十万之众就有十万张嘴巴,所过之处将各个城池、乡村吃得精光,这有什么用处?
十万人马看起来蛮吓人的,但很多人拿着锄头上阵,一触即溃,这有什么用处?
十万人马千里奔波,每走一里地,都有人被拖垮拖死,这除了造孽之外,有什么好处?
兵贵精不贵多,那种动不动就拉扯出来十万之众,不过是吓唬不懂兵之人,吓唬懦弱之辈而已,只不过为自己呐喊助威,壮壮胆子而已。
义军过去是兵马甚多,但很多人连锄头都拿不动,跑到战场上不是给对方充战功是什么?
除此之外这次进军不同往日,是需要深入鞑子后方,需要精兵良将,而不是乌合之众啊。”
贺珍沉思片刻,摇头道:“先生,话虽如此,这些人跟随我等多年,大家比亲人还亲,若是我们将他扔在这里,我于心不忍啊。”
刘玄初笑道:“将军,我看不是这样吧?敢问将军,若真的比将军亲人还亲,他们身体单薄,训练不足,有的更是老弱病残,若真的是将军家人,将军愿意让这种家人上阵与鞑子、蛮清这些人拼命吗?
将军,你昔日占据汉中府,何等威风,鞑子杀来,难道这些身体单薄、训练不足的老弱病残兄弟死难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