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凤儿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要说我阳气低碰到鬼了,总不会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吧?
可摆在面前的这张照片又该作何解释!
想了半天,依然是不得要领!
大抵是我的知识面有限吧,也只能等日后再找答案了,我心里暗叹了一声。
“你怎么了?”估计见我在发呆,温菁就轻轻推了我一下。
想着这事诡异得有些离谱,而自己又毫无头绪,也怕引起温菁的恐慌,所以我立刻就掩饰道:“没啥,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相机的问题。”
温菁看着我,秀眉紧锁:“相机坏了吗?单反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知道她对相机是一窍不通,就糊弄道:“应该是,不然怎么会这样?!”
“算了,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我淡然一笑,就关掉了相机电源,“还是多想想咱们进山的事吧。”
温菁没有出声,看着座椅的靠背也开始出神。
看样子,对于我的说辞,她还是有很多疑惑的。
按照计划的路线,我们需要乘车的距离并不太远,出镇沿公路向北,大约走了五六公里,车子再次停了下来,因为已经到了我们的出发地点。
那是一座横跨湑水河的公路桥,过桥后就是往太白县方向了,而我们的计划就是从这里开始步行进山。
下车后,大家又是一阵忙活,整顿行装做好进山的准备。
有顾新在,我基本就没忙什么,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了。一回头,却发现熊鹰和熊梓涵在交待什么,不一会,熊梓涵和大伙打了个招呼,就和司机驾车回宝鸡去了。
众人也没啰嗦什么,立刻就启程。顾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大家就沿着河流侧边的人工栈道开始向北行进。
从迈动步子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自己平常锻炼太少了,齐人高的装备背上肩后直觉得像扛了座大山,有点不堪重负,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大概走了四五公里,我们已经走完了靠河流的人工栈道。
但此时我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很想休息。
于是,我就靠在栏杆上稍作停留。
一停下来,我突然发现,整个队伍除了我和洪开元,其余的人精神都挺好的。尤其是熊鹰,竟然丝毫看不出有疲惫的感觉,几个女孩,除了熊茜茜,其余的也都没有一丝疲态。
不由就有些吃惊:年轻人倒还罢了,这熊鹰年纪比我大许多,但其体力和精力明显比一般的年轻人都好,就连那个李熙居然也那么厉害。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见洪开元喘着粗气从后面赶上来:“老祁,现在老子知道减肥的好处了!回去后要是不减肥老子把洪字倒过来写。”
“你他妈比我还少活动,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就吃不消了?”我也有点喘不过来的感觉。
“拉倒吧,你他妈比我强得了多少?”洪开元看我靠着栏杆,立马来劲了,“咱俩‘癞痢莫说癞蛤蟆’,彼此彼此!”
前面的熊鹰回过头来:“祁老弟,咱们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他看上去好像也有点喘了,但我总觉得那有点装,随即我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们已经晚了,再不快点恐怕日落前就赶不到那个地方了。”我假装咬了咬呀,继续往前走。
“别介呀,朕屈身微服,已经有失国体了,可你们这些大臣却丝毫没有体恤朕之龙体。真他妈世风日下啊!”洪开元抗议道。
“臣等如此,正是为了陛下的万世江山啊。”我开始和他一唱一和,“若您过早驾鹤西归,百姓岂非痛失一明君?”
“宰相大人,您还真是朕之肱骨啊。回头朕就罢免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洪开元骂道。
大伙听我们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别说,这么一乐,心情畅快不少,行进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吃力了。
我们翻过栏杆,开始往山里行进,沿途还可以看见一些当地人在山里活动时留下的小路。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山里又已经走了将近五六公里。再往前就是人迹罕至的区域,因为已经没有路了,人稍离得远点就互相看不见了。
看着一路的风景,我心思却到了别处。
若按照干娘当年的描述,他们当时上岸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呢?
除非他们判断不对,因为我们已经里目的地不到二十公里了,按道理应该可以看到他们上岸的地方了。
但这一路走来,没发现那个他们描述的浅滩。莫非他们当时真的判断错了,还是我自己判断失误?
四十年,在人的一生当中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对于地质年龄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怎么变也至少可以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啊!?
这时,落在我身后差不多近二十米的洪开元因为看不到我们的身影,老远就叫唤了:“哎呀,我说哥们,能否休息一下,我他妈真是有点吃不消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疲惫已极,于是朝前面的熊鹰喊道,“老哥,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出发!”
队伍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放下装备,找了块山石坐了下来,人精神一松,基本连气都不想喘了。
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耳旁到处都可以听到鸟鸣啾啾,山谷里一片生机勃勃,看来这里的鸟类繁衍是相当的昌盛。
再望向来路,只见河道蜿蜒而行,早已看不到来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