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同学,想请叔叔.....成全我们。”贺阳直截了当,开口便是直击软肋。
奥卡斯脸色骤变,半晌没回过神:“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我的一个同学,想请叔叔成全我们......”贺阳一字一顿的开了腔,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慌乱,但他却笃定到了极致。
他做下的决定——
从来没有更改的道理。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奥卡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拳紧握,就连额角和手背上的青筋都在不自觉间暴起。
他强逼自己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可贺阳却在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激怒他,不答反问道:“叔叔从小就疼我,对我的要求无所不从,无所不应,这一回,叔叔该不会不答应我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奥卡斯如果不能当他叔叔的话,那么索性他们就彻底撕破脸皮吧。
“我从小就疼你,对你的要求无所不从,无所不应,这一回该不会不答应你吧?”奥卡斯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贺阳的话,没重复一次,就像是拿着把刀子刺在自己心口一下,一句话重复完,他的心头已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看贺阳的眼神也几欲恨得滴出血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是迪亚斯的皇后啊,是朕太宠你了吗?你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了,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情绪激动成了这样,贺阳却冷静到了极致:“能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叔叔,皇后这个位子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是贺家强加给我的......你不也是很讨厌贺家把你讨厌的东西强加给你吗?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奥卡斯定定看着他,气的吐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想要把贺阳的心从胸腔里剖出来,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的,可他最终却还是没有这么做.......
“我们的婚姻缔结的时候,我才不过四岁,在一方不具备行为能力的时候缔结的婚姻,根本就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属无效婚姻,不是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贺阳本以为重生一遭,早已使自己的性情变了,可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变过:“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去喜欢别人呢?”
时隔两世,他终究是把奥卡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狠狠砸回了奥卡斯脸上......
贺阳本以为自己前世是不怨奥卡斯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方才知晓,归根结底他心底还是怨的,只不过那怨藏得太深,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直到这一刻——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
可这不能怪他,他不想怨奥卡斯的,他想好好爱他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奥卡斯却不能好好顺从他的心意做他的叔叔呢?
为什么这一世,他偏偏想要做他的丈夫呢?
他们相安无事,各自安好难道不好吗?
爱的时候就说他是皇后,不爱的时候就能弃如敝履随随便便毁掉他的一生,致使他一生都没有发情期.......这一切,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最初,贺阳还曾因为这一世因为他的努力,奥卡斯终于真正把他当作了亲人,让他的发情期正常了,而感到高兴。
可是现在,在察觉奥卡斯让他的发情期来只是因为他想让他做他的oa,想要得到他,占有他后......贺阳却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而可笑了。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奥卡斯爱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自己......
“可是,可是你是朕的皇后啊。”奥卡斯被他一句话噎得脸红脖子粗,猛地一拍案,整张脸都因惊怒而红了起来,无力的发出了呐喊。
贺阳从前一直很关心他,可这一回却对他情绪上的变化视而不见了起来:“可我却一直视叔叔如兄如父,叔叔这辈子在我心里都永远只能是我的叔叔,不能再是其他.....”
“朕这样爱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朕?”奥卡斯被他气得连站都不太站得稳了,只能勉强用手撑着桌案,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贺阳置之不理:“你爱我吗?不,你不爱我,你只是想要占有我而已?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爱!”
他不会忘记他上辈子的发情期是怎么没来的。
“贺阳,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奥卡斯恶狠狠的瞪着他,双拳紧握,指甲都在不自觉间被他掐进了肉里,眼中恨得几欲滴下血来。
他不知自己耗费了多大的气力——
才控制住了自己不去伤害贺阳。
但贺阳却丝毫不领他的情,语调平静,毫无波澜诚意的道:“对不起,叔叔,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和您说话。”
奥卡斯一动不动的瞪着他。
“但我所说的,于我而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贺阳心软起来的时候可以软到极致,硬起来的时候也能硬到极致:“如果陛下愿意继续当我的叔叔,我自然会继续敬爱孝顺叔叔一辈子,但倘若叔叔非要做我的丈夫,让我当叔叔的皇后,那么,我也就只能去恨叔叔了.......”
他接受不了奥卡斯当他的丈夫。
接受不了。
奥卡斯听了他这话,气到极致,竟笑了起来:“你想做朕的侄儿,让朕眼看着你和其他的alpha在一起,再让朕以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