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做早市,容浅知道后,绝对第一个杀过来。
这么危险的事情,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干。
唐淼将酒坛一一码放在一边,“白三,你找几个人来搭把手,让人把君非白送到屋里去睡,把那桌收拾了,就开张吧。”
白三点了点头,正欲从柜台内出来去喊人,门外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惊鸿楼虽做早市,但上京城的熟客都知道,这么早他们还没有开张,外头来的人,似乎这么早也不会进城来。
白三挠了挠头,心里忍不住嘀咕,他转身将身后的窗户拉开了一个小缝,敲门的是个青年男子,可他身后还站着个人,身边围着五六个壮实的汉子,看模样应该是护卫或是打手。
谁家的少爷公子会这么早带着人来敲门?
白三好奇的又看了一眼,几个汉子站的散开了一些,白三模糊看到他们围着的人,是个拿着折扇的公子。
不大一会子,站在那公子面前的汉子退到了一边,他彻底看清了那公子的模样,右手飞快的将窗扉关了个严实。
他飞快的转身,“东家,是容家主!”
这么快!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容浅,和自己在她那边的信用。
唐淼如今觉得,在容浅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不管好的坏的,只要跟君非白搭边,她现在是不是都会第一时间怀疑她?
白三一手按着账册,一面站的笔直的看着唐淼,用眼神询问她,现在他们应该怎么办。
无奈的叹了口气,唐淼动手戳了戳君非白的胳膊,“君非白,醒醒!”
对方毫无任何醒来的迹象,倒是不耐烦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漫无目的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似乎在抗议她叨扰了他和周公相会的美事。
“君非白,醒醒,醒醒!”
唐淼又喊了两声,君非白依旧不见动静,门外敲门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
看样子,自己的怀柔政策是没什么效果了?
眼面前都火烧眉毛了,人家都找上门了,这家伙倒是好,竟然睡得这么香甜!
唐淼心一横,抬脚踢向君非白坐着的长凳,朱红色的凳子被迅速的踢了出来,在地上转了个圈之后,平稳的和君非白相隔两桌的长凳碰到了一起。
白三看着唐淼的动作,忍不住替小坠的君非白默哀,主子这一脚可真是不轻,他都忍不住替君非白担忧,这一定很疼!
“嘶,谁,谁啊!”
毫无征兆的落地,疼痛袭击了无意识的脑海,疼痛的感觉,如烟花般,瞬间在君非白的脑海中绚烂的绽放开来,开出一朵一朵漂亮的花来。
君非白瞬间清醒过啦,他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成掌,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除了白三脸上表情有些吩咐外,在场并没有任何的外人。
他第一时间看向了唐淼,正欲开口,唐淼却悠悠然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听见敲门声了没有,我浅浅姐上门兴师问罪了!”
“什么?”
君非白心中一惊,脚下步子开始不稳定,他伸手扶住桌子,宿醉的后果开始险现出来。
他一手揉着太阳穴,头疼道,“唐淼,没事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去和浅浅坦白好了。”
“没事?你们之间什么问题都解决好了?”唐淼忍不住笑,“蠢白,怎么到了浅浅姐这儿,你的智商就都没了?”
“你信不信,现在只要你敢这么说,我就立马成了帮你绑架你女儿的帮凶,你不但讨不到好,还得被浅浅姐骂?”
“你确定?”君非白忍着头疼的看着唐淼,她在自己的面前似乎重影了,宿醉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
“不信你试试?”唐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君非白忍着强烈的宿醉感和被人强行拉起的难受,定睛看了看唐淼。
片刻的时间内,他认同了唐淼的话,他一面点头,一面将手压在唐淼的两肩上,“我听你的,你跟浅浅算是同类,想法应该差不多,不过你们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君非白这话,可不就是再说她和容浅同是女人,想法差不多么?
这算什么,知道了她的秘密了不起啊!
用余光瞥了一眼君非白搭在自己右肩上的手,唐淼皮笑肉不笑,“呵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白三开门!”
“信,不过知道你不会这么做,谁让你是我好兄弟!”
君非白冲唐淼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笃定的模样,看得唐淼心里只觉好笑。
“嗯,总算说了句人话!”
唐淼伸手轻轻一推,从君非白的桎梏中脱离出来,马上又轻轻的踢了君非白一脚,“还不赶紧的?”
“你就不能脾气好点儿!”君非白一面抱怨,一面飞快的掠上了楼。
看看他那飞快的模样,还能施展轻功,看来宿醉也不是很难受嘛!
唐淼将刚才踢飞的长凳搬回原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指了指面前的狼藉,“白三,让人收拾了开门!”
“哎!”
白三起身走向后院,招呼了已经洗漱好的伙计收拾,又上楼去敲开且熙等人的房门,提醒她们赶紧起来,准备离开。
白三从楼上下来,回禀道,“东家,且熙姑娘让人来问,能不能从惊鸿楼的小门离开。”
“她倒是敢想!”
惊鸿楼中有一条密道通往风冥涧在上京城的分舵,为了掩人耳目,在两个地点之间另开了一扇门,视作惊鸿楼的小门。
容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