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笑道:“是一个朋友给的而已。”
“那带我去,带我去!一定要带我去!”高猛感叹许卓的好运气,居然有人送他这么珍罕的邀请函。要不然,凭许卓的财力,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入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拍卖会呢?看来,这次死活要沾沾许卓同学的光了!
“就一张邀请函……”许卓道。
但是,许卓话未说完,就被高猛打断:“不带我去就不是好兄弟!”
“……好吧!”许卓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带你去可以,但是真要是进不去的话,你可不要怪我噢!”
他也没去过,不知道一张邀请函能不能带人,不过,不妨碍去试一下,真不行的话,那也就算了,也没什么损失不是?许卓暗暗估测,估计规则也不会这么死,法理不外乎人情嘛,他好歹也是投放了好几件拍品的“持宝人”。
高猛顿时兴奋,连夜去买了一套高档西装,第一次参加这么高大上的拍卖会,哪能不穿得隆重正式一点呢?他可不完全是为了去买东西,而是,这可是一次绝佳的结识人脉的机会啊,说不定,在这次拍卖会认识的人中,就有人会给他带来滚滚的财源呢!
许卓不喜欢穿西装,只是一身普通的便装,舒服。主要是,他是“有功夫”的人,穿上西装,浑身不自在,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施展不开。再说,真正有钱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的,就像黄老、韩老那样,许卓从未见他们穿过西装,但是也从来没有人敢指责他们,或者言语上、态度上稍有不敬。
许卓现在虽然没有那几位老人的身份地位,但是也不会刻意去弄什么。
就这样,三日后,他们一后一前来到了拍卖会楼下,高猛西装革履,一身十分正式的装扮,而许卓则随意、洒脱,虽然没有穿西装,却也干干净净;高猛长相狰狞,又黑又丑,许卓却猿臂蜂腰,面如冠玉,组合十分怪异。
许卓经过几次易筋伐髓,现在皮肤可是极好,再加上又是练武的,面色红润,在奇特梦境中又经历了许多事情,现在也比较有钱了,比起以前,整个人展现出来的气质不可同日而语。
“许少,请进,请进,后面这位是您的保镖吗?很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不让保镖入内的,麻烦您在外面稍候!”上次那个帮许卓经手拍品的投资顾问见到许卓,立马迎了上来,十分客气,只是,当看向许卓身后的高猛时,就将高猛当成了许卓的跟班,最后一句“在外面稍候”就是冲高猛说的,还伸手将他拦了一拦。
高猛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尼玛什么眼神啊,明明老子西装革履,哪里像许卓的保镖了?哥是老板,许卓才像跟班好吧?高猛感觉到好像猛然受到了一千点的暴击伤害,正要发飙,许卓却轻描淡写地道:“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的保镖,而是我的同学兼搭档!”
“哦,原来这样,原来这样,呵呵,不好意思啦,两位请进,请进!”那名工作人员立刻“一脸恍然”,迅速改口,他也是常常经历这种迎来送往工作的,丝毫不觉得尴尬,边带着高猛和许卓进去,边介绍拍卖会的情况,言谈间还不时夹杂几句玩笑话,很快就让高猛消除了怒火。
不过,高猛却不知道,那名工作人员虽然没有再将高猛当成是许卓的保镖,却在心中误以为,高猛一定是许卓所开公司的员工,因为和许少同学关系,所以才进来担任了一个重要的职位,得以有资格参与这种高档古董的角逐,许少带此人进来,估计也是让此人涨涨世面吧!
至于邀请函,许少带领的属下,自然是一张邀请函就够了的。像很多过来竞拍的公司,都是一张邀请函,来了好几个人。
这名投资顾问经手许卓的拍品之后,事后也曾找人打听过,黄老介绍来的这个小伙子是何来头,自然有“知情人”,这家拍卖行的一位中层领导,透露了一点消息,有关许卓的身份地位。
其实,这位拍卖行的中层领导也只是见过许卓一两面而已,仅仅只是知道许卓和夏家走得很近,又和黄老、韩老等人相交莫逆,具体什么身份却不知晓,但却并不妨碍他在下属面前吹嘘炫耀,显示自己的人脉广博,认识的达官显贵多,参加过许多高层次的酒会。
其实这名中层领导透露的信息也不多,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名投资顾问自动脑补,将许卓臆想成为了一名拥有数家公司的富家少爷!
拍卖会在这栋豪华大楼的第八层,国际会议大厅内举行,面积颇大,足有一千多个平方,容纳七八百人都还显得宽敞,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当许卓和高猛进来的时候,一路上居然还有不少人跟许卓打招呼,叫“许少”、“许总”、“小许”、“许医生”的都有,高猛跟在后面,不由频繁瞪眼睛,偷偷咋舌。
其实,这些打招呼的人,有的许卓面熟,有的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但总体来说,应该都属于“不认识”的人范畴,许卓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脉”竟然这样广了?
殊不知,杭城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在上层圈子里混个几次,又有韩老、黄老、莫家、夏家这样的关系帮衬,许卓想不被大家“脸熟”都不可能,只是他自己身为当事人,感觉不大而已。
当然,这也是他不善于钻营,人脉意识淡薄,否则,换了那些一心投机取巧钻营向上的,早就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