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特鲁布尼科夫在朱可夫派出的警卫排护送下,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现任司令部,和扎哈罗夫在极度友好的气氛中,完成了交接工作。随后,两人又一同陪罗科索夫斯基前往了新的司令部,在那里继续指挥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见到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带着特鲁布尼科夫到下属的几个集团军视察,让他尽快地熟悉部队和防区情况。
三天后的清晨,罗科索夫斯基从方面军辖区的野战机场,乘坐运输机前往莫斯科。运输机的舒适度,自然不能和道格拉斯的客机相提并论,他的后背本来就受过伤,连着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下飞机时,已经疼得直不起腰。
从克里姆林宫来接他的一名上校,见到罗科索夫斯基被人从飞机上搀扶着下来,连忙跑过去紧张地问:“元帅同志,您怎么了?”
罗科索夫斯基苦笑着说:“可能是背上的老伤又犯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上校,问,“上校同志,你是接我去克里姆林宫的吗?”
“是的,元帅同志!”上校看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脸色煞白,慌忙试探地问:“需要我先送您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罗科索夫斯基想到斯大林此刻肯定等在办公室里,哪里还敢上医院去浪费时间,便摇着头说:“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克里姆林宫吧。”
上校扶着罗科索夫斯基上了车以后,有点不放心地问:“您的身体能支持得住吗?”
“没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回答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别让斯大林同志久等了。”
半个小时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在上校的搀扶下,来到了斯大林的办公室。坐在外间的波斯克列贝舍夫,见到罗科索夫斯基居然是被搀扶进来的,顿时大吃一惊,他连忙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关切地问:“元帅同志,您这是怎么了?”
罗科索夫斯基苦笑着对波斯克列贝舍夫说:“运输机的条件太差,飞行时间又太长,可能是旧伤复发了。”
“元帅同志,既然您不舒服,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一下。”波斯克列贝舍夫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伤势复发,可不能大意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就严重里。”说到这里,他快速地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小声地问:“要不,我进去给斯大林同志说一声?”
“谢谢你,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冲波斯克列贝舍夫摆摆手说道:“我看还是开完会再回去也不迟。”
罗科索夫斯基推开了房门,走进斯大林办公室时,发现斯大林正坐在长条会议桌前端,而左侧坐着三名没有戴军帽的将军。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斯大林扭过头,看清楚来的是罗科索夫斯基,便笑着起身说道:“我们正在等你呢,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欢迎你到莫斯科来!”
斯大林和罗科索夫斯基握手后,用手指着那三位将军介绍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将军。第2突击集团军的费久宁斯基,第49集团军的格里申,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沃尔斯基将军。从现在开始,他们的部队就划归你的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指挥。”
罗科索夫斯基上前和三位将军一一握手后,转身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我与沃尔斯基将军早在1930年就相识了,当时他在萨马拉的骑兵第7师指挥一个骑兵团;后来我们又一起调往了在外贝加尔军队集群,他在那里担任坦克旅旅长。费久宁斯基也是老相识、老朋友,在基辅特别军区时,他的部队驻地离我担任卫戍司令的日托米尔很近。只有格里申将军,我是第一次见面。”
斯大林招呼众人坐下后,又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我今天把你召到这里来,是想亲自向你交代一下第二方面军的攻击方向。你们应该从现有的占领区域,往西北方向发起进攻。……德军的东普鲁士集团,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将粉碎这个集团的任务,整个交给了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来完成。记住,你和朱可夫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之间,必须保持最密切的协同行动。”
说到这里,斯大林将桌上的一幅地图,推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用红铅笔画了一个指向敌人翼侧的箭头,并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既然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部队,在进攻中行动迟缓的话,就可以攻击德军的侧翼,为朱可夫提供帮助。”
罗科索夫斯基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反问道:“斯大林同志,如果我们要将进攻方向转向西北,那么进攻的正面将变得异常狭窄,不利于部队的展开。”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斯大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担忧后,向他做进一步的说明:“你们第二方面军的分界线将往南移,直到纳雷夫河汇入维斯瓦河的地方,同时,占领这一地段的部队将转归你们方面军。其中,就包括第65、第48和第70集团军。”
听到斯大林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开始默默计算,原第一方面军的三个集团军,加上刚划拨给我的两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和一个坦克集团军,等于第二方面军就增加了六个集团军,实力比原来增加了两倍。
他的心里正在开心,忽然听到斯大林又说:“另外,从你方面军的建制里,将茨韦塔耶夫上将的第33集团军,划归第三方面军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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