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到袭击之后,德军坦克才发现山坡上有苏军的防御阵地,连忙停止了前进,调转炮口对着山坡上的阵地开火。一发发坦克炮弹落在苏军阵地的前后爆炸,掀起的泥土撒进堑壕里,盖住了躲在里面的苏军指战员身上。
当坦克在炮击山坡阵地时,德军的步兵纷纷从装甲车或卡车里跳下来,展开了战斗队形,将枪托抵在腹部,弯着腰朝山坡上冲去。
“德国人上来了。”看到德军的步兵冲了上来,堑壕里的苏军观察员立即高声地叫了起来,但他的声音被炮弹的爆炸声盖住了,除了附近的几名战士外,根本没有什么人听到他的喊声。
见最近的敌人已经到了一百米外,只需要十几二十米就能冲到堑壕前,观察员顾不得自身的安全,站直身体端起旁边的一挺机枪,冲着冲上来的敌人扫射起来。
正在向堑壕接近的德军官兵,没想到会突然从堑壕里冒出一个端着轻机枪的苏军战士,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有四五名士兵在枪声中倒下。剩下的德军官兵立即就地卧倒,开枪进行还击。
苏军观察员刚打完一盘子弹,没等他更换圆形弹盘,便有几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额头、胸部。他手里的机枪啪地落在了地上,随后仰面倒进了堑壕里。
观察员所进行的战斗,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分钟,但却让更多的苏军指战员发现正在接近中的危险。他们不顾德军的坦克炮还在不停地轰击,听任被爆炸气浪掀起的泥土,噼里啪啦地打在自己的身上,自顾自地趴在自己的射击位置上,朝冲上来的德军士兵开火。
德军的进攻被打退了,但并不代表他们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旗卫队师师长提奥多尔·威施在得知部队在前进途中,遭到了苏军的阻击,立即给炮兵团长打电话,命令他用重炮轰击苏军的防御阵地。
苏军的防御阵地都是连夜赶修的,没有用圆木进行过加固,在德军的猛烈炮火打击下,大段大段的堑壕被炮火摧毁,带着这些地方的苏军指战员,不是被泥土埋住,就是在爆炸声中粉身碎骨。
德军在结束炮击后,看到苏军的阵地上一片寂静,但进攻的步兵还是借助弹坑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向坡顶阵地推进。他们距离阵地还剩下十几米时,苏军阵地上还是静悄悄的,仿佛所有的守军,都在刚刚的炮击中阵亡了。
就在这时,一个“土人”从被炮弹炸松的虚土中站了起来,抱着一,就直接冲进了德军的队伍中。在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战士被炸得尸骨无存,而在炸点附近的德军官兵也倒下了一片。有的当场死去,而有的则被炸断了手脚或炸穿了肚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德军官兵被苏军战士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吓坏了,他们深怕再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同样的苏军战士,连忙躲进了弹坑里,朝着已空无一人的残破堑壕进行扫射,还不时地投去两枚手榴弹,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将那些藏在泥土里的苏军指战员都消灭掉。
待在国营农场里的提奥多尔·威施师长,用望远镜看到在一声爆炸过后,自己的士兵忽然停止了前进,而是趴在原地不停地朝着苏军空无一人的堑壕射击和投弹。他扭头对自己的参谋长说:“给掷弹兵团团长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部队停在俄国人的前面,不再继续向前推进了?”
掷弹兵团的团长接到了师部的电话,立即命令一名副官,跑步到山坡上去传达自己的命令,让部队尽快占领山顶的阵地。
在传令官把命令传达给山坡上的指挥官以后,趴在地上的德军官兵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继续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苏军阵地,搜索幸存者。
但让德军官兵感到庆幸的是,他们在搜索完整个阵地后,居然发现一个幸存者。见到这种情况,德军指挥官气得想骂娘,就一个幸存的俄军士兵,用炸药包炸死了几个人,就吓得自己整个营的部队趴在山坡上不敢前进。
德军指挥官确认在这个高地上,已经没有苏军的存在,便朝山坡下的坦克部队发出了安全的信号,示意它们可以继续沿着公路向前推进。
停在山坡脚下的坦克重新启动起来,排成一字型继续向前方开进。刚刚向前开进了大概一公里,忽然又响起了爆炸声,领头的坦克履带被苏军埋设的反坦克雷炸断了。没办法,德军的坦克纵队只能停了下来,等后面的工兵上来,把他们清除苏军埋设的地雷。
没等工兵赶到,山坡上又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在山坡的北面,忽然冒出了几百名苏军指战员,朝着山坡上的德军发起了反击。还在打扫战场的德军,见山坡的另一侧,忽然冒出了无数的苏军,顿时慌了神,有的就地卧倒射击,有的则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德军指挥官挥舞着手枪,想他的部下立即对进攻的苏军进行阻击,但却没有什么效果。他反而被一名惊慌失措的士兵撞到在地,没等他爬起身,无数只脚已经从他的身上踩了过去,将他踩得七荤八素,翻了翻白眼,便晕了过去。
掷弹兵团的团长见山坡上面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顿时怒气冲天。他拿起送话器,冲着前面还停在路边等待排雷的坦克营喊道:“坦克营,你们看到山坡上的俄国人了吗?我命令你们,立即用炮火消灭他们。”
随着命令的下达,德军的坦克又立即动了起来,它们纷纷地调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