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到七月中旬,战事对苏军越来越不利。
第38集团军的司令员奇比索夫如同一个牵线木偶,在没有得到上级明确命令之前,只知道进行消极的防御,不懂得主动地寻找战机,白白错过了很多可以扭转战局的良机。
德军的第2集团军在成功地突破了第38集团军的防线后,占领了沃罗涅日州的首府——沃罗涅日城,使保卢斯的第6集团军可以后顾无忧地向南方的斯大林格勒推进。保卢斯以第8步兵军和第14装甲军为北突击集团,以第51步兵军和第24装甲军为南突击集团,对防守在卡拉奇附近的苏军第62集团军发起了攻击。企图一举将这个新组建的集团军消灭在卡拉奇地区。
面对南方的严峻形势,罗科索夫斯基所接到的命令,还是不断地从德军的侧后方发起攻击,以牵制敌人的兵力,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夺回被德军占领的沃罗涅日城。
德军在中线部署了七十个师的兵力,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向莫斯科再度发起进攻的态势,使斯大林不敢轻易把集结在城市附近的几十万军队投入南面的战场。
兵力的严重不足,使罗科索夫斯基的进攻显得后续乏力,往往在经过几天的激战,好不容易夺取了敌人的一个据点,在德军的强大反击下,却因为兵力不济,而不得不放弃。
罗科索夫斯基将手下的几位司令员召到了指挥部,和大家讨论该如何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看到与会者都沉默不语,方面军副司令员巴托夫将军首先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上级给我们补充的兵员很少,也来得很慢,我们主要是依靠那些伤愈出院的战士,来弥补各部队所缺的兵员。”
“没错,司令员同志。”随着巴托夫的抛砖引玉,第13集团军的司令员普霍夫将军接着发言:“虽然不少伤员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就返回了部队,但我们的兵员缺额依旧很大。受伤的指战员要想出院,至少要在医院里只要半个月以上。但在战场上,也许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子弹或一块弹片,又会让不少人重新变成伤员。总而言之一句话,伤员归队的数量,远远比不上在战场上所损失的人数。”
奇比索夫见普霍夫发言了,也跟着发了一通的牢骚,因为在近期他的部队每天都在和德军展开战斗,伤亡非常惨重,也是急需补充兵力的。他最后强调说:“司令员同志,我手下的几个师在近期的战斗中,几乎都被打残了。兵员最少的师只有三千人,伤亡高达了六成,假如不尽快进行补充的话,我担心部队会失去战斗力!”
听完奇比索夫的话,第3集团军司令员科尔尊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奇比索夫将军,你的集团军在抗击德军的进攻;普霍夫将军的部队也在天天和德国人打得不可开交,可别人的伤亡却比你小得多,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呢?”
科尔尊的话把奇比索夫噎住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说:“德军对我们防区的进攻太凶猛了,我们的指战员在战斗中表现得都很英勇,面对敌人的攻击,他们一步都没后退。”
对于奇比索夫所说的这番废话,科尔尊冷笑一下,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从最近的战报上看,你们集团军的表现真是太精彩了。步兵第167师的防区遭到德军的猛攻,右翼的步兵第237师居然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德国人突破了友军的防线。
德军占领阵地后,不懂得抓住敌人立足未稳的有利时机实施反击,而是继续停留在原地等待命令。直到德军都加固了防御之后,才组织起两个师的部队,朝敌人发起反攻。最后虽然收复了阵地,但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让多少指战员白白地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科尔尊同志,”虽然科尔尊所说的都是实情,但罗科索夫斯基不想让这次临时的军事会议变成一个争论不休、互相指责的会议,便及时地制止了科尔尊:“我们今天的会议,是讨论如何弥补部队兵员不足的问题,不是追究谁在前期战斗失利的责任的。大家还是各抒己见,说说怎样才能解决部队兵员不足的问题吧。”
在短暂的沉默后,第48集团军司令员哈柳津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从去年12月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开始,我军解放了不少的城市和数以百计的居民点。我看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些地区征召新兵,补充到部队中去。”
“哈柳津将军,你的建议,我们早就考虑到了。”方面军军事委员沙巴林反驳说:“早在德军向莫斯科一步步逼近时,就有大量的居民被疏散到后方去,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返回自己的家园。剩下的居民里,符合入伍条件的,都被编入了部队或者民兵组织,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幼,无法再从这些人中间征招新兵入伍。”
“军事委员同志,”哈柳津的提议,虽然遭到了沙巴林的反对,他他丝毫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从战争爆发开始,我们部队里就开始大量地征招女兵,我记得司令员同志还在担任第16集团军司令员时,就曾经征招过一批女兵,还组成了一个犹太团。我们现在也可以照搬他的这种模式,在部队里组织一个女兵团。”
“不行,哈柳津同志,这样不行。我们应当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采取什么样的征兵政策。”罗科索夫斯基听哈柳津提到了去年那个昙花一现的犹太团,连忙摆着手说:“我当时组建女兵团,是因为那些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