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洛巴切夫好奇的问道。
罗科索夫斯基放眼四望,忽然看到在战壕后方三四十米的地方,有几个黑漆漆的土坑,他立即将鲍里索娃叫到面前,指着那里问道:“鲍里索娃同志,那是什么土坑啊?”
鲍里索娃扭头看了一眼,便快速地回答说:“这是前几天德军的飞机轰炸时,留下的弹坑,还给我们修筑工事的志愿者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罗科索夫斯基一摆手,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虽然鲍里索娃和洛巴切夫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都老老实实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越过了战壕,朝那些弹坑走去,只留下一群穿着便服的女兵在后面议论纷纷。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了一个弹坑旁,低头看了看,然后又围着弹坑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鲍里索娃和洛巴切夫的身边,侧着脸问两人:“你们说说,这个弹坑里能躲几个人啊?”
洛巴切夫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深一米宽两米的弹坑,然后说道:“如果把这里当成散兵坑的话,至少可以放两到三个人。”
“三个人可能有点挤,两个人倒是正好合适。”罗科索夫斯基对洛巴切夫他们说:“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克服女兵们上战场时的胆怯情绪,就算子弹从她们头上飞过,炸弹在身边爆炸,她们也不会惊慌。”
“哦,有这样的好办法?”洛巴切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好奇地追问道:“司令员同志,您究竟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走吧,我们先去战壕那里,我再给你们慢慢说。”
等来到战壕旁,罗科索夫斯基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站在战壕对面的女兵们,然后回头对身边的鲍里索娃说道:“鲍里索娃同志,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让您的女兵们躲在那边的弹坑里,然后这里用冲锋枪或者机枪射击,让她们体会一下子弹从头上飞过的感觉。只要有了经验,等她们上了战场以后,才不会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中惊慌失措,也不会看到敌人的坦克冲上来,就吓得四处溃逃。”
“什么,让女兵们躲在弹坑里,让她们接受机枪的扫射?”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提议后,鲍里索娃顿时花容失色,拼命地摆动着双手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提议真是太荒唐了,我不能同意。子弹不长眼,万一机枪在扫射的时候,有哪位女兵控制不住,忍不住站起来,不就会被乱枪打死吗?不行不行,这坚决不行,您还是换一种方式吧!”、
“是啊,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洛巴切夫也许觉得这件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普通话地没有称呼罗科索夫斯基的职务,而是叫起了他的名字:“鲍里索娃同志说得对,这样的训练方式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的。我也不同意!”
面对两人的坚决反对,罗科索夫斯基笑了笑,然后反问道:“你们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克服女兵们再战场上的恐惧吗?”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洛巴切夫和鲍里索娃想了想,然后整齐地摇了摇头,表示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
见两人哑口无言了,罗科索夫斯基便叫过一名警卫员,让他去请塔拉索夫中校过来。同时还吩咐说,中校同志过来时,再带两名有经验的机枪射手和他们的机枪一起过来,有重要的任务布置。
看着警卫员小跑着离开,洛巴切夫叹了口气,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您决定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军事委员同志,除了这种训练方式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克服新兵初次上战场时的那种恐惧感。”
“可是,该让谁去呢?”洛巴切夫望着远处的弹坑,若有所思地说道:“稍有差池,就会发生意外的,到时就是想补救也迟了。”
罗科索夫斯基面带着微笑说:“既然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那么躲在弹坑里的人,肯定有我。至于另外一个人嘛,”说到这里,他有意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到了鲍里索娃的身上,然后过了片刻才接着说,“不知道鲍里索娃同志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司令员同志,别忘了您的身份。”听说罗科索夫斯基要亲自出马,洛巴切夫急眼了,他没等鲍里索娃表态,便竭力反对说:“您是集团军的司令员,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整个集团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到时……”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这事我有把握,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罗科索夫斯基不等洛巴切夫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鲍里索娃,用征询的口吻问道:“鲍里索娃同志,您愿意和我一起为女兵们做一个示范吗?”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鲍里索娃不好再拒绝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都要亲自去做示范,我作为犹太团的团政委,肯定不能贪生怕死,我就和您一起去吧。”
见鲍里索娃同意了,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战壕对面的女兵努了努嘴,说道:“好了,鲍里索娃同志,既然您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那您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女兵们吧。”
战壕对面的女兵们,听说鲍里索娃要和罗科索夫斯基去示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