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科索夫斯基布置完任务,让各位指挥员回自己的部队去了以后,卡扎科夫忽然对他说的:“司令员同志,我觉得除了构筑正规的炮兵阵地外,我们还应该利用河边的地形,建立假目标,假发射点,诱使德军的炮兵浪费炮弹。”
对于卡扎科夫的这个提议,罗科索夫斯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并催促他:“炮兵主任同志,务必让炮兵指战员加快施工速度,因为我们在什么队敌人发起进攻,完全取决于炮兵什么时候向敌人开火。”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卡扎科夫向罗科索夫斯基保证说:“虽然我们的炮兵是临时拼凑起来,但他们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技战术水平很高。目前已有过半的火炮都进入了指定位置,炮口也高高地扬起,直指德军的防御阵地。只要派出的炮兵观测员能及时地将观测数据传回来,那么等所有的炮兵就位后,就可以开始对敌人的炮击。”
趁炮兵在构筑阵地的同时,罗科索夫斯基吩咐马利宁给铁木辛哥发报,除了向他汇报部队已经占领沃皮河西岸的阵地外,同时恳请他给被围的第16、第19和第20集团军的司令员发电报,请友军能配合夜间的战斗,早日从敌人的合围中跳出来。
当罗科索夫斯基拟定的电报发出后,副司令员维诺格拉多夫少将有些担忧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觉得我们今晚的进攻,能到达设想的目标,将被围困的友军都营救出来吗?”
对于维诺格拉多夫的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维诺格拉多夫将军,我想我很难回答您的这个问题。虽然元帅同志可以将我们今晚进攻的事情,通知几位集团军的司令员,但他们能否有能力配合我们作战,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向敌人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能救出多少算多少。”
坚守在基辅南面的卢金,在接到了铁木辛哥转发来的电报后,立即召集集团军军事委员洛巴切夫、参谋长沙林少将到临时指挥部开会。
头一个发言的是军事委员洛巴切夫,这位师级政委慢条斯理地说:“司令员同志,虽然在元帅发来的电报中,提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部队,今天傍晚从亚尔采沃东面的防御阵地发起了突然进攻,先是收复了亚尔采沃,接着又强渡了沃皮河,并在河的西岸建立巩固的阵地。从表面上看,形势似乎对我们非常有利,可友军的部队经过激战以后,指战员们应该已变得很疲惫,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继续战斗。”
洛巴切夫的话说完后,沙林接着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军事委员说得很有道理。别看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部队,在傍晚时所发起的进攻,取得了不少的战果,但要想乘胜追击,一举突破德军在斯摩棱斯克东面形成的包围圈,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听完自己的军事委员和参谋长所说的这种有点文不对题的言论,卢金不禁愕然,“洛巴切夫、沙林,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
洛巴切夫微笑着瞥了一眼参谋长,又望着卢金说道:“参谋长同志,敌人的防御阵地有多么坚固,我就是不说,您也应该明白。除了我们集团军以外,第19和第20集团军曾经向敌人的防御阵地发起了十几的突击,但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既然两个精锐的集团军,都不能在德军的包围圈上打开缺口,那么像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这样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能打开缺口吗?况且他的部队刚经过一场激战,想必他们的整体实力更是要大打折扣。”
经过洛巴切夫的这番解释,卢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担心今晚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部队的进攻,根本无法取得什么战果,所以不建议派部队配合,免得把我们仅有的这点部队都白白地消耗掉。我理解得正确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我就是这个意思。”由于屋里没有外人,所以作为集团军军事委员的洛巴切夫也就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上级还命令我们在短期内夺回斯摩棱斯克,假如我们将兵力消耗在没有希望的突围战斗中,那么哪里还有兵力去反攻斯摩棱斯克呢?”
“是啊,司令员同志。”洛巴切夫刚说完,参谋长沙林就接着说道:“虽然我们集团军名义上有三个师,但实际作战兵力只有五千多人。这点兵力就是全填进去,我想也无法撕开敌人的包围圈。”
“可是,军事委员、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毕竟是奉命来营救我们的。”虽然洛巴切夫和沙林的意见达成一致,卢金变成了少数,但他还是坚持说:“就算他的部队在傍晚时的战斗中,遭到了严重的削弱,可我们要是去支援他的话,没准就能成功地突破德军的防御。”
“司令员同志……”沙林见卢金的态度坚决,开口想继续劝说,但却被卢金抬手打断了。
卢金望着两人说道:“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是来营救我们的,不管他的实力如何,能否突破德军的防御,我都会派部队去配合他们的。既然你们认为把集团军主力调过去不合适,那我就派一个团去支援他,哪怕为他减轻一点点压力都行。”
见卢金如此固执己见,洛巴切夫也不好再反对,他只好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一定要派兵去配合罗科索夫斯基将军,那么就让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