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斯基听后,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有些不屑地:“司令员同志,您所听到的判断,显然是过于乐观了。这话的人,估计没有亲自到边境来过,更不知道德军的实力如何,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卢金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声,我刚刚所的话,最初是铁木辛哥元帅的。他认为敌人只是暂时的强大,只要我们的后续部队一到,敌人就会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
“可是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罗科索夫斯基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以我们现有的力量,能挡住敌人都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将敌人赶出国境线。”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卢金谨慎地问道:“您是一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我想听听您的真实看法,您觉得敌人会冲到什么地方?日托米尔或者是基辅?”
“日托米尔和基辅,肯定是会落入德国人的魔爪,”罗科索夫斯基心翼翼地道:“如果照现有的趋势发展下去,我觉得德国人甚至会冲到莫斯科的城下。”
“什么,敌人会冲到莫斯科城下?”卢金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地呵斥道:“您疯了吗?您难道不知道莫斯科是我们祖国的心脏,我们的军队、我们的人民怎么能允许敌人冲向那里?这个话,你我私下可以,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一定会被别人当成散播失败主义论调的惊慌失措分子。”
罗科索夫斯基虽然心里很想反驳卢金,并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的不是什么失败主义论调,而是真实发生的历史。可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来,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出了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还会把他当成神经病。在斟酌再三以后,他挺直身体问卢金:“司令员同志,允许我回部队去吗?”
“去吧,”卢金冲罗科索夫斯基挥了挥手,叮嘱道:“告诉战士们,宁可让白骨暴露在荒野,也绝对不能后退半步。”
“明白了!”罗科索夫斯基响亮地回答道。
十几分钟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回到了自己的观察所。一进门,他就问一名正在忙碌的参谋:“分队有消息吗?”
参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没有,将军同志,没有消息。”也许觉得自己得不够清楚,又补充,“他们没有携带什么通讯器材,所以无法及时和我们进行联系。”
听参谋这么一,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想起因为这里的通讯器材数量太少,所以没给分队配备电台之类的通讯器材。他想了想,吩咐参谋:“立即给前沿观察所打电话,让他们留意观察,一旦发现分队的行踪,就立即向我报告。”
而此刻,占领德军炮兵阵地的分队,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柯切托夫见敌人迟迟没有发起新的进攻,便催促费里普上尉,让他直接将缴获的大炮炸毁后,就立即撤退。可费里普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炮弹,却心有不甘,他一再坚持要用这些炮弹教训过冲向苏军的阵地的德国佬以后,才炸炮撤退。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派出去的侦察兵跑了回来。他气喘吁吁地向费里普报告:“上尉同志,有一支德军部队正沿着公路朝我们这里行进。”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费里普被吓了一跳,他慌忙问道:“敌人有多少兵力?”
喘息未定的侦察兵回答:“大概有两百人,像是德军的精锐部队。”
“上尉同志,该下决心了。”听有一支德军部队正向这里而来,柯切托夫不禁着急起来了,他顾不得上下级的身份,一个劲地催促费里普:“要是再不撤的话,等我们被这股敌人缠上,到时想撤可就撤不了了。”
“没错,上尉同志,撤吧。”柯切托夫的话音刚落,旁边立即就有战士附和:“趁德国人还没赶到,我们把大炮一炸,就撤退了。”
“我们的任务本来就是消灭敌人的炮兵阵地。”柯切托夫见费里普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急,他苦苦地劝道:“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该撤退了。”
“可是少尉同志,”费里普用手一指地上堆积如山的炮弹,振振有词地:“您看,还有这么多的炮弹没有打出去,我们就撤退了,这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德国人吗?”
见费里普还在固执己见,柯切托夫急得直跺脚,他指着地上的炮弹:“上尉同志,要是德国人一个时不进攻,我们就在这里守一个时;一天不进攻,我们就等一天吗?那样的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德军的围攻下全军覆没的。”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侦察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在大声地喊道:“上尉同志,上尉同志……”
“闭嘴,嚷嚷什么?!”柯切托夫喝止了对方的继续呼喊后,没好气地问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德国人,德国人!”侦察兵指着他刚刚跑过来的方向,大声地:“德国人离我们这里只有不到两公里了,只要再走几百米,转过了前面的那个弯,就能看到我们这里。”
“上尉同志,下决心吧!”柯切托夫冲到费里普的面前,眼睛望着对方,着急地:“如果再不撤的话,我们就真的撤不了了。”
“撤吧,上尉同志!”周围的战士异口同声地道。
见到所有的人都在撤退,费里普有些犹豫了。他原来准备等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