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春赶忙立起身子,笑嘻嘻,谄媚之极地来到张岩身边,“张大哥,我这是在从侧面夸您实力彪悍呢!”
张岩不再理会他,一股脑把地上的白狼收进了储物袋内。
齐景春怔怔地看着张岩,目中闪过丝丝崇敬之色,紧张忐忑问道,“张大哥,介不介意跟大春我说下你的实力?”
张岩把储物袋小心放在身上,扭头看向齐景春,说了两个字,“介意。”
齐景春似乎不知道矜持是何物,跑到张岩身边焦急道,“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啊,我打小就崇拜特牛掰的人物,总梦想有一天和他们称兄道弟,一起潇洒人间,如今终于被窝遇上了,张大哥,迄今为止你是大春我见过最牛掰的,我想确定一下这不是幻觉。”
张岩依旧没有回答他,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齐景春,说道,“忘了告诉你,以后别叫我张大哥了。”
“为什么?难道不告诉我你的修为,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吗?”齐景春闻言大急,扯着欲朝前走去的张岩衣角不放,像个丢掉玩具的小屁孩儿似的。
张岩揉了揉双眉,再次以一种很严肃的口吻说道,“我今年才十八岁!”说完,扭头便朝山林更深处走去。
十……十八岁?齐景春彻底呆滞了,这怎么可能,张大哥,不,是张岩,他竟然才十八岁?
齐景春心里涌出一种苍天不公的悲愤感,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随手把三十几头白狼瞬间掐昏过去吗?那可是相当于几十个筑基中期在一起群攻啊!
苦苦思索了很久,齐景春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或者说他不信张岩的话,他依旧坚定地认为,张大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舍弃自己这个小弟。
所以在之后的路上,齐景春依旧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张岩,开口闭口就喊张大哥,搞得张岩不胜其烦,多次威胁无效之后,张岩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齐景春,终究放弃了计较的心思,心道他喊就喊,我心里不承认就是……
“张大哥,这些三尾紫狐可是筑基后期的妖兽啊,以速度见长,想不到却被您瞬间给降服了,大春我好生佩服……”
“张大哥,你怎么一眨眼就把这十几头寒冰暴熊给弄昏了?这些筑基后期的大块头遇上张大哥你,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张大哥,这些嗜血红蝶没什么用啊,身上又没皮毛,哦,我倒是忘了,这些红蝶全身上下都可入药,也能卖个好价钱哈,还是张大哥眼光独到啊……”
“张大哥,呀呀呀,是狂暴蛮牛,这上百头蛮牛围攻之下,据说金丹期修士也得躲避三分呢,张大哥你挥手便把它们弄昏了,莫非是金丹期的修士……”
……
从山脚到如今的山腰处,无论遇上什么妖兽,只要张岩动手降服之后,齐景春必定不忘上前吹嘘拍马,谄媚到了无耻之极的地步。张岩默然应对,心中却颇为烦躁,被这厮叽叽喳喳地巴结个没完,再好听的马屁也有听厌的时候。
甚至张岩现在一看到齐景春张嘴,便恨不得一拳狠狠砸进这厮嘴中,堵住这家伙絮絮叨叨连绵不绝的吹嘘。
这种感觉持续上升到一个巅峰的时候,张岩终究忍不住了,狠狠一拳打在齐景春的脸上,齐景春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身子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看着跌在十几丈外一脸愕然悲愤的齐景春,张岩轻飘飘撂了一句狠话,“以后说一句话,打一拳,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