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又继续往前而行,宗正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穿过那道充满火焰味的长廊,宗正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那把诛天剑,看着那把巨剑他的脑海总能浮现壁剑。
收拾残局的侍卫并未抬走妙机,他身上那把诛天剑热力太强,那些侍卫根本无法近身,妙机就这样冷冷地被遗弃在地上被诛天剑炽烤着。
这道长廊远比想象得要深,它的布局好似千盘香,一圈绕一圈,虽然离这核心区相距不远,却无直径。
越往长廊里处行走,越是临近金殿核心区那一圈,众人便越发感觉寒冷,这股冷劲远比刺骨之寒更加难受,每往前一步,寒力都明显加重一层,渐渐地,那些功力低微的侍卫逐渐抵挡不住,他们的头发胡须都渐渐结上白色的冰渣,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瘫倒在地,再也往前行进不了,忽必烈也突然停止了脚步。
“大汗,侍卫们承受不住冰寒,看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这寒气每前进一步便深深加重一重,以我和大汗的功力,恐怕到不了那便要冻住,莫不如退守住洞口。”发思巴见着眼前形势,向忽必烈轻声谏言道,并顺势递了个眼色。
忽必烈也感受到了这种彻骨之冰寒,他的功力远不及天机子,宗伦和宗正,他往前望了一番,自知发思巴所言有理,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窥探这千古绝密,实在可惜,一时有些犹豫。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急匆匆冲进来一个侍卫,身上冒着极重的寒气,由于他过于匆忙,跑行过快,根本来不及注意突如其来加之身躯的寒气,待跑到忽必烈身前突然停住,便很快连呼吸都快喘不上来。
“发生什么事?”忽必烈询问道,问完后,他也明显感觉到呼吸的困难了!
宗正朝那侍卫身上度了一丝真气,那侍卫才渐渐呼吸顺畅地说道:“金殿外面开始结冰了,不消片刻,入口便会冰封,整个金殿也用不了多久便再度成为雪山,请大汗速速撤离。”
忽必烈听完侍卫所言,他很快打消了原先的犹豫,就算心里再有千百个不甘心,他也只能撤出金殿再做打算,转而带着发思巴和瘫倒的侍卫撤离。
“这寒气由内而外,看样子,金殿内藏着一个极寒之物,雪峰山很快会再度成为雪山,怎么办?”宗正陷入两难,他却只思考了片刻便笃定要继续往前。
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好不容易进来了,倘若此番出去,他便永生没有机会找寻自己心中那个答案,最终也无非一死,可如今死有何惧呢!倒不如往前,本就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而来,至少不会带着最深的遗憾。
而宗伦和天机子自然是要往前的,他们此生就是为了最后的机密,这是他们的宿命,十几代人的坚守和斗争,所等待的无非是这样一个了结,他们心志异常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忽必烈本以为宗正,天机子,还有宗正会知难而退,紧跟自己撤回,待行得几步回首,才发现,三人已经继续往前而去。
“宗正,你就不怕丢掉性命吗?到时大雪封山,你们可就永远出不来了!”忽必烈朝宗正喊道,不知道出于何种心境,语气中既有对宗正明知是死路却要毅然向前的好奇,更有明显舍不得宗正死去的恻隐之心。
“怕,但我更想得到一个答案!”宗正潇洒地回应后朝继续往前了。
忽必烈听到宗正的回答,只以为宗正是为了金殿内的秘密而去,却不知他所想要的答案并非如此。
“也罢!随他们去吧!我们走。”忽必烈看着三人的身影,缓缓撤出了这道长廊,洞口驻守着大批举着火把接应忽必烈之人,待忽必烈和发思巴走出入口,侍卫们便拿着火把撤出了入口。
没有了火把的温热,金殿的入口很快被里外两重的寒气渗透,整个入口结上了一层薄冰,直到越来越厚。
这座金殿之内本就是一座冰窖,入口处的灵火阻断了里面寒气的渗漏,如今灵火因锻造诛天剑而泄去,这股寒气在这条通道上便没了阻碍,但是寒气却遭遇了另一物的阻滞,那便是诛天剑。
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诛天剑也只有在这样的寒气下才能渐渐趋于冷却,这条通道至少因为诛天剑暂时抵挡了由内而来的寒气,也只是通道最外面的入口被冰雪封住而已,而冰雪封住的进深也就止于诛天剑附近,一旦诛天剑冷却抵挡不住寒气,这条通道将由外而内彻底封死,如今失去灵火庇护,这冰封将会往里蔓延。
宗正他们无疑是在和时间博弈了,他们必须在诛天剑冷却之前撤出,不然这条通道一旦被寒冰所堵,他们将永生永世冰封在金殿内。
忽必烈撤出金殿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右侧侧峰,他遥看着对面的金殿复又结上冰雪,黯然叹气,满脸的可惜。
“大汗不必沮丧,只要有宗正在,一切都还有希望,别忘了,他可是龙鳞之子,一切都是天意。”发思巴看出了忽必烈的心思,安慰道。
忽必烈转而纠正了自己的思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来人,将大部兵马撤出雪峰山,把左侧山峰投石机,还有没有用尽的桐油全部集中到这里。”
“大汗这是?”发思巴突然不明白忽必烈的用意。
“国师,本汗问你,这样酷寒的冰山,你觉得以他们的功力能够撑上多久?”忽必烈问道。
“最多半个时辰”发思巴回道。
“好,传令,半个时辰后,集中所有桐油和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