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睿临怎会知道,方才榕灵儿告诉了墨璃尘万民联书之事,也告诉了她慕容睿临要杀鸡儆猴之事情。
可她知道,杀鸡儆猴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若是幕后人故意害她,杀鸡儆猴只会令民心更乱,会影响到百姓对慕容睿临的评价,甚至会让一些窥视龙椅的人蠢蠢欲动。
她不许!她不许任何人染指他的江山!等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她要让天下人闭嘴!
那一厢,燕追云和顾凝丹已乔装装扮来到了京城,寻找戌真初口中的青楼,可当他一靠近那青楼便见很多皇家军正在贴封条。
顾凝丹抱着孩子靠上前问道:“官大哥,为何要封此地啊?”
这御林军不耐烦地摆手道:“滚滚滚,皇家的事少知道为妙!”
顾凝丹却依旧堆着笑脸问道:“那……那些青楼里的姑娘呢?都上哪去了?”
御林军抬起狐疑的眼神,缓缓抽出腰中的金刀,只要这眼前的女人再问一句,连她一同押回天牢。
燕追云曾是御林军统领,看到他的手势就知道有杀气,立刻将顾凝丹拉回来,乐呵呵得道:“我家娘子脑子有问题,天天怀疑我来这家青楼,这不有了孩子更是神经兮兮!官大哥莫怪!”
这御林军已认不出已乔装打扮后的老大,皱着眉头问道:“你曾经来过这家青楼?”
燕追云立刻笑着回道:“没!哪能来过!被娘子看得紧!再说像我们这种小百姓哪里有闲钱到这种地方fēng_liú快活!”
御林军一斜眼,冷声道:“幸好没来过,否则我们连你也抓!”
燕追云和顾凝丹看着那些那些气势汹汹的御林军,也不再过问。
顾凝丹边走边向四周打量,这些京城的百姓虽是锦衣玉段,可他们却全都是沉着脸色,无精打采的模样,在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燕大哥,这就是京城啊?为何死气沉沉?我还以为京城热闹非凡,怎么瞧着连我们的小县城还不如。”
燕追云皱着眉头,点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就离开半年怎么就变了模样。”这般说着,他拉住一个行走的路人问道:“大娘,我们刚从别的县过来,有些不明白,为何京城的百姓都着大门,这大白天的都不做生意了?”
这大娘甩开拉着的手,头也不抬地道:“你别拉着我,我要回家!你们也快找家客栈躲躲吧!”
“为何要找家客栈躲躲?”燕追云见这大娘手中提着很多吃食,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京城也有狐妖?所以百姓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听闻此言,大娘的脸色瞬间大变,立刻捂住燕追云的嘴,手不断地颤抖着,惊惧得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京城百姓因为说这两个字而死的人不下百人啊……真是作孽!”
燕追云似乎不愿意放弃,从兜里拿出一块金子递给大娘道:“大娘,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娘瞥了一眼金子,双眼紧张得往四周一扫,在确保周围无一个御林军的情况下,叹了口气道:“算了,先回我老太婆的家吧,这金子你自己收着,老太婆要不起!”
两人去了大娘的屋子,大娘为他们倒了杯热水,看着这袅袅上升的热气,她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外省来的,也许不知道京城最近出了大事。”
顾凝丹抱着已睡着了的孩子,为他紧了紧襁褓,急切地问道:“是何事啊?为何方才您说京城只要说狐妖就要砍头?”
闻言,大娘握紧了拳头,重重得敲击桌面,愤恨道:“这一切都是狐妖搞得鬼!咱们的圣上被她迷惑,竟然下了圣旨,只要谁说狐妖半句坏话,就要处死!这和纣王,苏妲己有什么区别?咱们的圣上本是仁君,可被这狐妖迷惑,变成了暴君!!”
燕追云沉着脸色,他没想到事情恶化成这般模样,恐怕京城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吧。
大娘见燕追云铁青着脸色,缓了口气又道:“这些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京城已发生了瘟疫,患者心口溃烂成脓,最后向全身扩散,死的时候面目全非,身上无一块完整的皮,而且这种瘟疫还会传染人!”
“瘟疫?”燕追云听着不对,追问道:“何时开始有的瘟疫?”
“唉,实话与你说吧,这瘟疫很可能就是那只墨狐带给来的祸灾,而且听说呀,这瘟疫是从那家青楼传出来的,因为头几个发现的人都是去过那家青楼的男子!”
大娘的话让燕追云大吃一惊,但吃惊的同时又极其愤怒,“既然瘟疫是从青楼传出来,为何要怪罪皇后?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祸!”
燕追云不知,他说此话时,眼中已有杀气浮现,紧握的茶杯竟然无端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大娘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眼神,心一颤,惧声道:“老太婆不知道,不知道!”
顾凝丹拍了拍大娘的手背,柔声宽慰:“别怕,大娘,我……我大哥就是这种脾气,易激动。”
大娘低了低头,犹豫半响才又道:“因为这青楼里有人发现狐狸窝!不同颜色的狐狸都有!发现瘟疫的前一夜,那里所有的姑娘都消失不见了!”
“愚昧!愚昧!愚昧!”燕追云拍案而起,那木桌生生被他击打出裂口,拳头咯咯作响,怒声道:“你们这些愚昧之人,你们这么做是在害自己!什么仁君?他的仁慈都是因为她!若是她被你们逼死了,他一定会让天下生灵涂炭!到时候,你们就哭吧!”
大娘被这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