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悄地溜走,暑气跟着阵阵江风徐徐地远离。夕阳也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悬在海与天的边缘。兴许是悬得太久的缘故,只见它慢慢地下沉,刚一挨到地面,又平稳地停住了。它似乎借助了大地的支撑,再一次任性地在这张硕大无朋的床面上顽皮地蹦跳。整个江面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玫瑰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人们惊讶得不敢眨眼,生怕眨眼的一瞬间,那盏红灯笼会被一只巨手提走。突然那落日颤动了两下,最后像跳水员那样,以一个轻快、敏捷的弹跳,再以一个悄然无声、水波不惊的优美姿势入了地平线,向人们道了“再见”。

林不凡和蓝凤凰手拉着手,仰面躺在甲板上,瞪大双眼欣赏着这一幕落日余晖。两个人此时脑海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只是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呆滞的看着天空。他们尽情的回味着彼此心中的甜蜜,就连那如诗如画的夕阳都无法打动他们的心扉。

转眼间,失去太阳的天空,就变得黑暗深邃。几颗被太阳的光芒掩盖的小星星,露出了娇小的身姿,调皮的朝地上的生灵眨着眼睛,让原本暗淡寂寥的夜空平添的几分灵动。

“咕噜噜,咕噜噜”一阵肚子叫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甜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蓝凤凰朝林不凡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林不凡朝蓝凤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了起来。蓝凤凰也坐了起来,朝船舱里喊道:“开船!!”

顿时从船舱里嘻嘻哈哈的涌出一大群人,起锚的起锚,起帆的起帆。转眼间,大船就来到了码头。除了留下几人看守着大船,其他的苗女的嘻嘻哈哈的簇拥着林不凡和蓝凤凰朝宜宾城走去。

来到客栈,一位苗女蛮横的问掌柜要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客栈掌柜还未来得及叫苦,一锭成色十足的银子,就砸在了柜台上。

吃过饭后,一大群人就聚在了一间客厅内。这个独立的小院落,就像普通人家的居所一样,有主卧,有侧卧,有东西厢房,有院子,当然在中间会有一间议事会客的客厅。这样独立的小院落每间客栈都有,且数量很少,一般都是招待一些团体的。

平日里身份最尊贵的蓝凤凰今天并没有坐在主座上,反而和林不凡一起站着,坐在主座反而是那位老妪。其他几名年长的苗女按照身份依次坐下,那些年轻的苗女则站在老妪的背后朝林不凡和蓝凤凰两个人挤眉弄眼。

林不凡神色庄重的朝老妪跪下说:“晚辈与凤凰情投意合,欲娶她为妻,求婆婆准许。”蓝凤凰一听她也朝老妪跪下了。

蓝凤凰从小就是被这位老妪养大的,蓝凤凰从小就称她为婆婆,说起来蓝凤凰就像她的女儿一样。林不凡的这一跪,她绝对受得起。

老妪笑呵呵的说:“凤凰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老婆子我也非常高兴,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否则我。。”

“婆婆!!”老妪的狠话还未出口,就被蓝凤凰一声娇嗔给打断了。

老妪苦笑的摇摇头说:“罢了罢了,今天大喜的日子,老婆子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生,老婆子就满足了。你们起来吧。”

两人站起来后,林不凡转过头看蓝凤凰,正巧蓝凤凰也把头转了过来,林不凡拉起蓝凤凰的手郑重的向她许下诺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啊???”

林不凡看着一脸茫然的蓝凤凰,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一锤子,自己没事拽什么文呀,她又听不懂,望着满屋迷茫的眼神只好用大白话解释道:“这句诗句出自《诗经·邶风·击鼓》,这句诗句的意思是“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无论如何我与你说过。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蓝凤凰这才恍然大悟,虽然很开心,但又有一点失落,感觉自己有一点丢人了。更多的是惶恐,这是她心里最大的隐忧,害怕林不凡因此嫌弃她。

老妪一脸担忧的说:“不凡呀,凤凰一直在苗疆生活,对于中原的一些礼仪不甚了了,你可莫要责怪她。”

林不凡看着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蓝凤凰,不由心中大痛。蓝凤凰本来就是苗疆的凤凰,骄傲无比。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因为听不懂自己的话而沮丧,很明显这是她太在乎自己的原因。

林不凡捏了捏蓝凤凰的手,一脸无所谓的说:“不懂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教她就是了,凤凰那么聪明肯定一教就会,再说,平时我也不怎么在意这些礼仪,只要在一些重要的场合不出什么差错就好。”

蓝凤凰听完后大喜过望,自己心中最大的石头被放下了,重新又变回那个心高气傲的蓝凤凰。

老妪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蓝凤凰说:“凤凰呀,你既然要嫁给不凡,那你五仙教教主的位子怎么办?”老妪忽然想起,蓝凤凰在三个月前被前任教主在临终前指定为下代教主的事。

“哎呀!婆婆,凤凰能当什么教主呀?全都是师父在临终之前胡乱指定的,好在我还没有正试继任教主,教中事务就由你们几位商量着来呗,直到选出新教主为止。”

几位年长的苗女思量了一下,就都同意了。

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两人接受了所有苗女的祝福后,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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