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不知郡主意欲何为?”鹤笔翁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后,开口问道。
赵敏在转眼间,就不动声色的摆脱了尴尬。先是让众人坐下,然后,朝众人拱拱手。说道:“诸位忠心可嘉,我在此谢过。但是对六大派出手,可谓下下之策。”
“请郡主明言。”
“阴谋之所以被称为阴谋。就是因为它见不了光。只要咱们一出手,就等于把自己给暴露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我们汝阳王府在搞鬼。那样的话,华山派的林不凡,武当派的张老道,少林寺的三渡,都不会和咱们干休。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出手。要死死的躲在后面,隐藏自己。只有这样,咱们的计谋才能成功。”
方东白忽然睁开了微眯着的双眼。开口说道:“主人的意思是......削弱明教......”
赵敏“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扇动几下后,就一脸自信的说道:“没错,事到如今,咱们也只好让成昆先生出马了。”
“郡主,成昆狼子野心,心怀不轨,绝对不能放出来呀!!”鹤笔翁一听说放出成昆,立马就急了。毕竟是他把成昆骗了的,他害怕成昆找他麻烦,除非他一天到晚的和鹿杖客呆在一起,要不然就麻烦了。
“鹤先生请放心,成昆此人极恨明教。听到明教有可能逃过一劫的消息,他绝对会比我们更着急。”
不一会,成昆就被带了过来。
即便落到这等地步,成昆依然是一副不宠不辱,不骄不躁的样子,显得很淡然。他随意的朝赵敏拱拱手说道:“不知郡主叫老夫过来,所为何事?”
“先生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自在?”看到成昆这副样子,赵敏不得不在心里,说一个服字。
“哈哈,托郡主鸿福。这些日子,老夫吃得好,睡得好。”
看到成昆这副滚刀肉的样子,赵敏懒得和他磨牙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先生有所不知,现在六大派正在光明顶前的天险,和明教对峙。但是华山派的林不凡,已经潜入了汝阳王府,探知了谢逊和张翠山的囚处。现在正在飞速的赶往光明顶,企图阻止双方的大战。”
“那不知郡主要老夫做什么?”
“借助光明顶之战,让六大派和明教两败俱伤的计谋,已经失败了。所以我们现在退而求其次,决定先彻底灭掉明教。不知先生......”
成昆一听,双眼就绽放出极度仇恨的眼神,反正已经被赵敏看出看来了,他也就不再隐藏了。直接抱拳道:“老夫愿效犬马之劳!”
赵敏点点头,就拍了拍手掌。马上就有一个武士,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成昆二话不说,直接喝了下去。
看到成昆如此果断。赵敏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灭掉此人。但是面色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对成昆说道:“先生刚才喝的就是解药,先生先回去休息一会。待我为先生准备好行装后,先生再出发。”
待成昆离开后,赵敏对赵一衰吩咐道:“立刻在林不凡的必经之路上和玉门关,散布有关于成昆杀害张元辰的事情,务必要让林不凡知晓!”
“是!”
“大家今天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启程回大都!”
“是!”
说完后,赵敏眼角瞥见了正在沉思不已的苦头陀,她心头陡然就是一动......
苦头陀。也就是范遥。对于成昆准备如何搞垮明教,十分感兴趣。作为明教的光明右使,对于明教的防御,他很有信心。没见六大派打了半个多月,明教依然坚挺吗?
但是成昆信誓旦旦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于是,他就准备跟去看看。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次说不定能揭开阳教主的死因呢。一想起阳教主的死因,范遥就变得极其的激动。苦守二十余年。如今说不定,就要真相大白了,如何能不激动。
自从在长白山。方东白和范遥提醒赵敏注意成昆的脸色后,赵敏平时就十分注意观察下属的表情变化。通过表情之处的细微变化,来推测下属的心理活动。
她刚才的随意一撇,就看得出来,这位苦头陀内心一定是处在一种极其激动的状态。这就让赵敏疑惑了,这位苦大师平日里不好酒,不好色,不好权,不好利。几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奉献”。很难得看到他如此激动......
于是赵敏就对范遥上心了。
晚上的时候。当收拾好行装的范遥,翻过院墙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赵敏抓了一个正着。
赵敏先是安抚住要暴走的阿二阿三,温言问道:“我相信苦大师不会对我不利。我想知道苦大师可是有什么苦衷?”
范遥看着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赵敏,嗫嚅几下嘴唇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这些年,他一直在教授赵敏武功,说实话,赵敏就像他的弟子一样。而赵敏平日里,也决不在自己面前摆郡主的架子,完全就是像对待师父一样,对待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通过十几年的相处。范遥说说今年就快五十了,一生无儿无女。在范遥内心深处,早就把赵敏当作了女儿一般宠溺。
他隐瞒了赵敏二十多年,他不想再隐瞒了。于是他决定,开口说话。
“我我......我......”几十年没有说话了,范遥甚至都忘记该如何说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个模糊不清的“我”字。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