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承琰对我虽然较为宠爱,却不至信任至此,甚至在我被陷害时说谎来为我作证,我虽感动于承琰对我的情意,却也未曾完全失去理智,若不是有人一早将我的举动告知承琰,怕是承琰不会那般坚信我的清白。如此,我更该谨言慎行,身边有承琰的人,是好事,也是坏事。然而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玉缘对我,虽说不上死心塌地,却也还算忠心。只要我不行差踏错,便不会祸及自身。
喝过姜汤,又小憩了一会儿,便去了静澜轩,将今日揽月阁的事大体的叙述了一遍,亦颜听后不由唏嘘:“若不是皇上为你作证,怕是如何也说不清了。毕竟当时众人都在华仪宫,除了妹妹自己宫中的人,无人可以证明小品子究竟有无离开过景宜轩,施氏平日里看似无脑,未曾想竟如此恶毒。”
我亦叹道:“曾经是有过些许摩擦,却不曾想她竟恨我至此,竟要置我于死地。”
“自你得宠那日起,已不知多少人憎恨着你,又有何事不可能?”
我虽对今日之事仍有疑惑,但是并无证据,也找不出端倪,故而并未再提,只叹道:“今日是施氏,他日又不知会是谁。曾经在华宫中看着父皇的那些个嫔妃斗,如今自己也身处其中,这日子突然看不到头了。”
亦颜闻言不禁笑道:“才刚开始,你便倦了么?今后还有几十年要熬,又该如何呢?”
我苦笑道:“是啊,才刚开始,后面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总之望也望不到头,还好有姐姐陪着我。”
亦颜笑了笑,凝视着窗外,幽幽道:“只要我们姐妹相互扶持,便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我也笑了,突然心中轻松了起来,看着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笑道:“这宫里若是有置身事外之人,怕是只有如汐了。自入了冬一直干巴巴的冷着,今日下这场雪,想必如汐又有兴头了。”
说起如汐,亦颜眼中也泛起了柔和的笑意,道:“待雪停了,我们一同去寻她吧,雪下的这样厚,怕是此时她便已惦记着堆个大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