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张韵瑶闷了半晌,才道:“照你这么一说,与我在一起,你还是亏了?”
凌阳不暇思索地说:“那当然……唉哟……”腰侧又被拧了下,他赶紧说:“不过已经上了贼船了,也只能将就了。”
张韵瑶不怒反笑,拧了拧他的手掌上的皮:“说得好像多委屈似的,别忘了,当初是某人死皮赖脸追我的。”
凌阳就说:“可是现在却有人死皮赖脸要与我一道去约会。”神情得瑟。
张韵瑶磨牙,知道论嘴才自己永远不如他,只得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
凌阳赶紧说:“没问题,随你揍。”把脸凑过去。眼见张韵瑶抬手,就赶紧说:“等等,我皮粗肉厚,怕你手疼,最好用嘴。”
看着他那贼眉鼠眼,那不要脸的无耻样,张韵瑶被气笑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捏了他的脸颊,这家伙皮肤着实好,白白静静的,毛孔都没一个,男人皮肤天生要比女生粗燥些,但这家伙却反其道行之,比自己的还要嫩滑,只除了下巴处冒出来的青茬微微刺手外,其余地方手感还真不错。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跟谁学的?”张韵瑶掐着他的脸,也舍不得下重手,但也不轻,捏得凌阳整张脸完全变形。
他笑呵呵地拿过她的手,放在手里揉搓着,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让你们女人逼的。”
“呸,我怎么逼你了?”
“太老实的男人,你们说木纳,没情趣,不懂得哄女人开心,所以我呢,也只能努力改变自己了。”会甜言蜜语的男人着实比木纳老实的男人吃香就是了,所以凌大道长也只能顺应大流,努力做个“不被时代淘汰”的男人。
张韵瑶几乎笑喷了,又捏了他的脸,笑骂:“呸,你是世上最无趣最可恶最霸道的男人,没有之一。也只有我才忍受得了你。”
凌凌小小拍了记马屁:“是是是,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笑mī_mī地看着张韵瑶红扑扑地脸颊,那如水蜜桃般的颜色,那水汪汪的大神,那看自己温柔的眼神,使得凌阳忍无可忍,又在她红艳艳的双唇上印了一记。惹来张韵瑶的惊呼,赶紧推开他:“这可是车上,你放正经点。”她可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当着司机的面就乱来。
食色性矣,但也要注重形像,凌阳赶紧坐正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又惹来张韵瑶的白眼,这个家伙,总爱装腔作势,人前总是一副高冷风范,殊不知,隐藏在正儿八经表相下的人,却拥一颗最是好色的心,私底下完全是放浪形骸,刚才差点儿就破功,活该。
只是瞧他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形像,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前边开车的王铁军,僵硬的肩膀和手坐姿就证明,或许在司机心里,凌阳这个雇主的光辉的形像已是分崩离析了。
……
男女间的约会,不外乎是去找个有情调的餐厅吃饭,或是去玩之类的。
凌阳先是带着张韵瑶去某间高档西餐厅吃饭,尽管不喜西餐,但凌阳却喜欢这种高雅舒适的气氛,听着悦耳的钢琴曲,小声地交谈着,绝对比中餐馆里的高声阔气更适合约会,更有约会的气氛。
从西餐厅出来,已是六点多钟了,又沿着人行道,往公园方向走去。张韵瑶全程都握着凌阳的手,五指相扣,双手还挽着凌阳的胳膊,很是亲密。
要是在五百年前,深受礼教教化的凌阳绝对会一把推开她,隔绝出“相敬如宾”的距离。但是到了开放的现代,凌阳却是不敢这么做,反而还得顺应潮流,主动牵上女方的手,揽上未婚妻的纤腰。女人都是矜持的,男人就得脸皮厚些,不能太过“正人君子”了,有时候还得主动大胆些,才能抱得美人归。
凌阳深以为然,自己向来聪明绝顶,最擅长的就是顺应潮流和察颜观色了。
一路上,听着张韵瑶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凌阳听得津津有味,看着她如水的秋瞳,忽然有些愧疚,随着修为的提升,开始布局麻衣门的未来,这两年来,总是聚少离多,这丫头却从未有任何怨言。
因此,当张韵瑶提议说去买些内衣和泳衣,凌阳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虽说夏天已过去,游泳已成为过去,但对于热爱游泳的张韵瑶来说,并不在乎季节的转变。
……
在路上还碰到高蓉蓉,高蓉蓉正与一个年轻西方男子说说笑笑,搂搂抱抱的,一如去年凌阳所见到过的,高蓉蓉衣着依然暴露,如今夏天已过去,上身过着秋天,下身依然过着夏天的的打扮。与那名男生一路亲热地迎面走来,刚好与凌阳二人来了个短兵相接。
张韵瑶不得不招呼她:“高蓉蓉,你也来逛街?”
“你眼睛瞎了吗?出来不是逛街还能干什么?”高蓉蓉语气相当冲,显然还在记恨上回凌阳对她的侮辱。
张韵瑶脸色沉了下来:“大家同学一场,有必要恶声恶气得说话吗?”
“哈,同学又如何?并不是所有同学都是友好的,同学里头也有仇人。”
高蓉蓉挑衅地看着凌阳,新仇旧恨齐涌,忍不住冷哼一声,把头发一甩,就从他们身边过了。
张韵瑶白了凌阳一眼:“看吧,都是你惹的祸。害我都受你牵累。”
凌阳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高蓉蓉一起的男子。
“怎么了?”张韵瑶好奇地问。
“这男的,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