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华的妻子也慌了神,现在她再也不疑这疑那的,赶紧抓着明英道人问,能否还有解决的办法不。
明英道人叹口气,说了句“爱莫能助”,并让田国华作好仕途折戟的心理准备罢,晚饭也不吃,就走人了。
田国华的党校同学也走人了,这个同学居然得罪了金仙级别的神仙,可以想像未来会有多惨,再留在这儿干什么呢?当人家的救世主呀?自己可没那个能力。
田家人失魂落魄了许久,忽然,田国华的妻子亮了双眼:“那天,那个年轻人,好像是这个神仙的徒弟吧?他不是说五日后再去找他么?”
田国华也是双眼一亮,只是看了看日期,又双眼一黑,然后痛骂道:“王国昌呀王国昌呀,你他妈的可真是坑苦我了呀。”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还又是晚上了。如果不是王国昌说他带来的道人可以解决此事,说不定昨天他就去麻衣观找凌阳了。
“唉,一错再错,一错再错呀。”田国华揪了自己的头发,恨恨地撞着墙,一下又一下的。
田国华的妻子也慌了,说:“明天才是第后一天,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年轻人,咱们态度放低些,对了,给他钱,给他足够多的钱……”
田国华稍稍振作起来,正要给凌阳打电话,忽然手机响了,是女儿打来的,道:“爸,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没给我打呀?”女儿质问的声音瞬间就把田国华的怒火点燃。
“孽女,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田国华跳起脚来咆哮道,“看你干得好事,老子被你坑得好苦,你居然还问我要生活费。”
田菁菁被父亲吼蒙了,忍不住也跟着吼了句:“凶什么嘛凶,不给就拉倒。”也恨恨地把手机挂了。
田国华气得双眼发黑,恨恨地捶着自己:“果真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凌先生说得对,可惜我明白得晚了。”人就倒了下去。
只是在送去医院后不久,女儿居然又给闯了祸,把市委领导,自己的顶头上司兼伯乐李天放给骂了,还给打了。
李天放在电话里的咆哮声,女儿死活不肯接电话,想着自己黯淡的仕途,及没了出路的未来,田国华气得双眼发黑。怒及攻心,再一次晕了过去。
等他苏醒过来,也顾不得病弱的身躯,赶紧给凌阳打电话。只是无论他如何打,电话始终打不通,田国华就知道他完了。
女儿女婿也来医院了,田菁菁在电话里也被母亲给吼了一顿,称她闯下大祸,父亲正为她的祸连乌纱帽都保不住,都给气病了。田菁菁这才彻底慌了起来。等弄清那个福田车主就是父亲的顶头上司后,田菁菁吓得脸都白了。
徐川东也皱了皱眉,他之所以与田菁菁论及婚嫁,主要是看在田国华屁股下的位置,现在老丈人连乌纱都不保了,他的损失也就大了。于是他想了想,就说:“你们先别慌,我先给我舅舅打电话。”
徐川东的舅舅袁彬南是省组织部里的第三副部长,也还算小有实权,李天放这样的市级官员多少还是要买面子的。
只是过了一会儿,袁彬南就打电话来,称徐川东乱弹琴,并说:“你老丈人可是数罪并罚呀,我也不好保他了,让他好自为之吧。还有,你小子真够厉害的,你表兄都不敢仗着我的势在外头作威作福,你小子倒是牛呀。”
袁彬南的声音是克制了怒火后的冰冷。
徐种东一时间就慌了,他对这个舅舅相当了解的,若只是大冒肝火说不定等他发完火就没事了,但带着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就证明这是要放弃他的征兆。
“舅舅,我错了。”徐川乐心下慌张,“我也不知道,那人会是市领导呀。”
“你的意思是,对方不是市领导,你就可以仗着我的势作威作福?”袁彬南冷冷地道,“刚才李天放直接来家中找我,我还以为他是来跑关系的。没想到人家是来告状的。”
想到刚才李天放那看似恭敬却夹枪带棒的语气,袁彬南就气得不行。
这李天放表面上来向自己请罪,实则是给他上眼药的。
“……早知道那是您外甥和外甥媳妇,我是绝对不敢吼他们的。令外甥声称要撤我的职,令外甥媳妇还说要我好看,我真是无比恐惶呀。还请袁部长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撤我的职。”把袁彬南气了个仰倒。
最可气的是,这姓李的王八蛋,居然又还接连给几个省委常委打电话,把刚才那番话原封原样地说给了几个常委们听,并请几位常委们帮他在袁彬南面前给他求求情。害得袁彬南电话立时被打爆了,也被骂惨了。
“袁彬南,组织部是你家开的吗?区区一个外甥居然无法无天,敢对堂堂市领导指手画脚,还威胁恐吓?究竟仗着谁的势?你到底有没有党性,有没有组织纪律?”
一连接了几个常委的电话,无一例外,全是来痛骂他的,袁彬南杀了徐川东的心思都有了。他都还没来得及找他麻烦呢,他居然还敢打电话来。
李天放是市里的常务副市长,尽管级别上低了自己一筹,但实力强劲,在省委里也有相当强的人脉。加上能力也强,就是他这个副部长也要给几分面子。
徐川乐这个白痴加混蛋sān_jí,居然还敢仗着他的势对人家作威作福?简直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