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工两个月来,已足足发生了九起车祸了,无一不是车毁人亡。
吴丹阳也吸了口烟:“我时常在工地上走,什么样的邪门事儿没见过?肯定是当初施工时,触动了邪物,当时没有及时处理,等峻工后,问题的后遗症就出来了吧。”然后又问峻工之前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事。
张主任说:“是发生过一起工人死亡的事?唉,真是……咦,你看那是什么?”
张主任忽然指着远处的高架。
吴丹阳望去,忽然也震惊了,只见十多米高的高架上,忽然出现了个人,一般鲜有行人上高架的。但那行人不但上了高架,居然还在护栏上行走,这也太大胆了吧。
最让人恐怖的是,那人站立的地方,刚好就是时常出车祸的那道护栏,意思就是,那人只要轻轻移下脚步,就容易踏空,然后从高架上摔下来,那儿离地面,足足有十多米高,地上虽不是坚硬的水泥路,却也是长满杂草的废弃河床,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要残了。
“又来了,又来了。”张主任全身起了鸡皮,因为那人不但站在高架护栏上,还不时张着双手,在护栏上摇摇欲坠的模样,似乎风一吹就要消失似的,但无论人家怎么摇晃,就是不会掉下去。
最重要的是,张主任发现那人的身影有些不大一样。
吴丹阳也全身起了哆嗦,“好像是个农民工……”
张主任心脏一突,失声道:“当初建高架时,我听说确实是死了一个人。”
“难不成……”吴丹阳也倒吸了口气。
正在这时,吴丹阳的手机突兀地响来,二人吓得大叫,等回过神来后吴丹阳才松了口气,拿着手机道:“是那位道士来了。”
“吴总,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哪?”是凌阳的声音。
吴丹阳大松了口气,赶紧说:“你看到前边的高架了吧?我们就在离高架不远的地方。”
“我已经看到你们了,我马上就过来,我坐的是出租车。”
吴丹阳也瞧到了凌阳的出租车,赶紧奔向朝这边驶来的出租车,等车子停稳后,已赶紧上前打开车门:“谢天谢地,凌阳,你总算来了。”
凌阳下了车来,问司机多少钱。
吴丹赶紧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来递过去:“我来付,我来付。”
“多谢吴总。”凌阳也没再坚持,等出租车走后,指着前边的高架,“就是这儿吧?”
“是,就是这处高架,相当的邪门,总是出车祸。”吴丹阳看到走过来的张主任,又赶紧给凌阳介绍,市交通局主任,张超。
“张主任,你好。”凌阳淡淡颔首。
“大师您好。”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张超心头依然有些失望,这人也实在年轻得过分了吧。
凌阳抬头看了高架,忽然皱了皱眉:“好重的怨气。当初在施工的时候,应该是死过人吗?”
吴丹阳赶紧问:“凌阳,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他指着高架,“刚才,我和张总还在那儿瞧到一个农民工模样的人在那儿走来走去,可吓死我了,只是现在又不见了。”
凌阳:“走,先过去瞧瞧。”
吴丹阳犹豫了片刻,想到凌阳的本事,就释然了。跟在凌阳身边,边走边解释:“这座高架峻工也有两个月了,开始使用后,就老是出事故。总是会有人莫名其妙出车祸,并且还是车毁人亡,相当的惨烈。还有当地老百姓总是说,他们时常会看到有人站在高架护栏上走来走去。每当瞧到后,不久后这儿就会出事。”
张超也赶紧说:“是呢,刚才我和吴总也看到那人了。”
上了高架后,因为这处总爱出事,所以道路暂且被封,没有车辆输入,整个高架相当的宽阔冷清。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吴丹阳和张超二人总觉得此处阴森森的,格外渗人。
虽说已经是秋天,二人也还穿了件薄外套,可这时候居然还背心发冷。
凌阳在高架上四处瞧了瞧,忽然朝一处护栏走去。
吴丹阳也赶紧跑了上去。
张超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只觉脚底发凉,这儿实太过冷清,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滋味让他没有站在原地的勇气,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凌阳来到护栏处,从这儿望去,有着相当好的视野,蓉城大半个夜景都能收入眼中。但护栏外头,却是相当的危险了。
这完全就在半空中。
这儿离地面很高,若有恐高症的话,望着下边的坚硬水泥地,以及那缩小了几号的斑马线,怕是要吓得半死了。
“是不是此处常出车祸?”凌阳问。
“咦,大师怎么知道?”张超惊讶地问。
凌阳四处扫射一番,又问:“当初在修建高架,施工时,是不是还死过人?”
“是,是的,这个大师应该也听说了吧。”张超问。
凌阳淡道:“我从未来过这里,我听谁说呀?”
“那,那大师您是怎么知道这儿常出事,又怎么知道这儿施工的时候死过人?”张超反问。
不是他不相信凌阳的本事,而是这事儿只要一打听就会知道的。
凌阳没有回答,对二人说:“下去吧。”
三人下了高架,凌阳又来到高架下头的柱子下。
凌阳忽然指着其中一个柱子:“出事的就是这根柱子吧?”
吴丹阳看向张超。
张超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大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