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吴奋丹,哼,他还有脸打电话。”
“就是他请的你去张家?”
“是。”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韵瑶听凌阳说过,吴奋丹对凌阳是相当祟敬的,应该不至于这么整他。
一会儿后,手机又响了,“还是吴奋丹打来的,要不要接?”
“不接。”凌阳相当干脆。
“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张韵瑶接了起来,并开了扩音键。
“是凌阳吗?”电话里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张韵瑶说:“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是吴奋丹……”
吴奋丹打电话来自然是催问,苦主在家中等了半天都不见凌阳前去,误以为被放鸽子,这才赶紧给吴奋丹打电话。吴奋丹又赶紧给凌阳打电话。
张韵瑶就说:“我是凌阳的未婚妻。其实我们早就去过张家了,只是被保安拦下,说我们是骗子,要我们立即走人,否则就报警处理。吴先生,不是我们不信任你的朋友,而是对方欺人在先,可就怨不得我未婚夫了。”
接下来,便是熟悉的老套路,吴奋丹大惊失色怒火冲天地表示马上打电话给张恒问过究竟,并保证一定要给凌阳一个交代。
过了一会儿,吴奋丹又打电话来,称是一场误会。是张恒误听他人馋言,以为凌阳二人是来搞传销的,所以想也没想就让保安赶人。并表示,张恒已经知错了,请凌阳再给他一个机会。
吴丹奋语气说得诚恳,凌阳也就消了气,表示再去一趟。只是钱要加倍,算是给他的压惊费。
凌阳吩咐司机掉头,司机二话不说照做,只是不时从后视镜里打量凌阳,实在笃不定,这年轻人,究竟是有真本事呢,还是故意给他安的陷阱,这年头骗子的招术完全是日新月异,不得不防呀。
凌阳不知道司机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哭笑不得了。
凌阳和张韵瑶重新来到张家别墅,才刚下了出租车,就瞧到别墅大门口忤着两个人。
张韵瑶目力极好,夜色下,她瞧清了两个中年人的面容,皱了皱眉:“那个高些的男的,好像是被阴煞附了体吧,瞧他全身都带着股黑气。”
凌阳意外地看了她:“你能看出来?”
张韵瑶洋洋自得:“那是当然。那个矮些的,胖些的,身上略带紫气,应该是庙堂中人,说不定还位高权重。不过,看他奸门红亮,应该在外头乱搞,哼,迟早要败在女色上头。”
凌阳笑道:“不错嘛,张大仙的相术越发精湛了。”
说笑着,张恒张苏兄弟已疾步朝他们奔来。
“凌,凌……大师?”张恒神色带着茫然的不确定,以及小心翼翼。
“我是,你就是张恒吧?”凌阳又摆出倨傲的高人形像,却又碰到好处的不过分倨傲,总之,他的这份倨傲还在对方的接受范围内。
张恒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我就是张恒,如今也是麻衣门的外围弟子。这是我的名片,凌,凌大师……”
“我道号玄冥,你可以称呼我为玄冥就成。”凌也不喜欢被人称作大师。
“玄冥,玄冥道长,您好。”张恒愣了下,从善如流地称呼着,目光又看向张瑶韵。
“这是我的未婚妻,姓张。”凌阳介绍着。
“张小姐您好,您好。”张恒赶紧又向张韵瑶鞠躬,尽管在心里嘀咕道士居然也能娶妻,但面上却是没敢表现出来的。
“道长,刚才是我的错,误信他人谣言,误以为您和张小姐是来搞传销的,所以这才……真的很抱歉,都要怪我,还请道长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张恒一边说着一边朝凌阳不停地鞠躬。
原来是误听馋言,凌阳总算明白事情症结所在,淡淡地道:“罢了,看在夏禄恒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是是是,多谢道长宽宏大度。”张恒再度松了口气,他从吴奋丹嘴里可是听了不少有关凌阳的本事的,可不敢怠慢。加上他本人也遇上极为棘手的事儿,还需要靠凌阳解决,压根没胆子摆起商界大佬的高姿态。
“道长,张小姐,里边请。”张恒对凌阳二人作了请的姿势。让一旁的保安看得目瞪口呆,惊疑的眸子不时打量凌阳二人。
凌阳淡淡点头,从容进入张家别墅。
别墅里还有些客人没有走,凌阳问:“张总还有客人?”
张恒说:“是,这阵子我时常做噩梦,看医生,医生说我身体虚弱,要我多吃些补品,增加体质,我都吃了一箩筐的补品了,但噩梦仍然每天都要做。医生又建意我去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也没说个所以然。我又去寺庙道观问了不少高人,他们说我身上阴气缺失,要我补补阳气。然后又给我建意,多请些客人来家中玩,增些阳气。”
说到这里,张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连续半个多月做噩梦,脸色并不是很好,睛睛底下全是乌黑一片,皮肤也松驰,显然,天天做噩梦摧残了身体,精神方面,也是极为受损的。
以凌阳术士的眼光来看,张恒身上的阳气确实被抽光了不少,头顶以及肩膀两处的三味真火,已近乎熄灭,如果再这样天天噩梦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与张恒一道进入客厅,客人们还正在宽阔的厅子里打牌聊天,瞧到主人来了,纷纷起身。
“张总,又有新客人?”
“嘿,还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