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棍出如龙,一位冲向武信的贼军强者,当空被轰得四分五裂。
血肉纷飞之际,武信浴火而出,血水洒落便被蒸发,更有肉眼可见的血雾,四面八方汇聚,萦绕着武信。
“知世郎是束手就擒,还是挨本县一棍”
看着惊惧绝望的王薄,武信大步靠近,沉声问道。
数百炼气强者,数十位炼气后期,护着王薄脱离战场,却被武信率众追上,如今王薄身边就剩数人了
“走”
一位袍老者抓着王薄,如风冲天而起,划空遁走
“嘤”
鹏啸裂空,大片金光迅掠,血洒长空之际,两道身形**。
那老者右手垂落,腹部和胸部如被铁刷子刷过般血肉模糊,还想遁走,身边响起阵怪笑声:
“桀、桀老夫还没出手呢让你们跑了,老夫的追风之名,岂不成为笑柄再说,你们跑得过金翅大鹏桀桀”
“算了”
王薄按住老者手臂,苦笑落寞说道。随即,惊惧绝望之色隐藏,坦然一笑道:
“没想到引得武妖亲自前来,在下败得不冤啊之前还奇怪,是哪位英雄少年,竟然如此凶悍强绝”
武信紧紧盯着王薄,微笑应道:“挺会说话不过,愿意臣服本县,本县还会想办法,其他想法就省省吧陆路、空路,你们都跑不了”
说话间,左右一拥而上,包括那炼神老祖在内,全都截脉封穴,生擒。
王薄眼珠一转。坦诚拱手应道:“大势已去武大人若愿收纳,在下自然荣幸之至,残生相报”
“残生相报报仇吗”
武信含笑问道,“轮回之眼”能看出王薄浓溢到极点的杀意。
想想也能理解,若非信武卫出现,王薄贼军还占据优势,不一定会败;若非武信,贼军大败,王薄也能逃走。
王薄不恨武信才怪
以武信前世记忆。此次章丘大战,王薄依旧败了,却不死小强般又逃了,随后四处流窜,降唐后混得风生水起,位达齐州总管,权重一方。
“又改变了位历史天骄前世记忆只是参考,却是可以改变啊”
武信心中又有了番新的明悟,看向战场。
贼军依旧有七八万之众,遍布辽阔平野。正被章丘军、信武卫,以及后赶到的信武卫后备军四处围追堵截
看向悬浮信武卫上方的橙色铁血煞气,已经出现丝丝黄色。开始朝黄级军队晋升了
数月行军,千里急行军,大规模混战。
三大经历,极大锻炼了信武卫。便是信武卫后备军,铁血煞气也变成了暗红,成为入级的精锐军队,只是没有军魂
“杀”
一声暴喝,黄金狮子调转方向。率众杀向溃散贼军,又掀起新一轮的杀戮。
认真说来,这是信武卫第一次登上大规模沙场舞台。
之前紫极之战、武阳之战、高邮之战、征伐茅山等,并非真正的沙场之战
“郡丞有令,降者不杀,妄逃者死”
血腥荡漾,章丘军开始高声劝降。
直到烈日西偏,战局逐渐平定。贼军非死则降,逃脱者不足十分之一。
辽阔平野,放眼四望,都是尸横遍地,血浸地面。
血腥弥漫使得炽热光线被阻隔在外。
信武卫及后备军自觉汇聚到武信周围。武信依旧是烈火熊熊,血雾包裹之势。
“散”
看张须陀率众走来。武信及时隐去军魂,使得信武卫像是被抽走主心骨,明显精神疲惫,身疲力乏,气势更是降了一大截。
张须陀等人一怔,随后醒悟过来。
一个半时辰,强行军千余里,骑兵也不一定能做到,信武卫只有三千骑兵啊
讶异疑惑看着血雾包裹,明显借着血腥练功的武信,张须陀并未追问,而是拱手请求道:
“此地俘虏,就暂劳武城主看守了老夫得迅速驰援其他战场”
武信并未收功,而是郑重应道:“下官明白,大人尽可放心,绝不会有误”
“老夫很看好武城主知世郎是武城主所擒,武城主可以随意处置不过,老夫想提醒武城主,王薄虽有能力,却狡猾多智,凶残善变,不可信赖,还是天下闻名的大贼寇。更重要的是,他已被圣上关注。天下人才诸多,武城主三思而后行的好”
张须陀意味深长看着武信,运功传音提醒道。
话落,不再多说,迅速率军离去,亲率须陀卫驰援北城门;秦琼则率领五千骑兵驰援南城门。
本来张须陀想让那近万章丘步军,留下看守战俘。如今被信武卫接管,便让他们驰援西城门,免得留下让信武卫等人多想。
张须陀从军半生,虽以悍勇刚烈闻名,却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否则也坐不上郡丞之位。
无需特意关注,只从蛛丝马迹,就猜到了武信心思,很善解人意地顺了武信的意,并未要求继续协助剿匪
“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武信暗叹了声寻思着,确实有降服知世郎王薄的想法。但是,看王薄反应,加上张须陀提醒,这似乎行不通,是个馊主意啊
更重要的是,王薄虽然一直掩饰得很好,但“轮回之眼”洞若观火,王薄对武信杀意极深,根本就没有削减和散去,能要吗
刀枪无眼,沙场无对错,战场无善恶。
王薄放不下仇恨,心胸也大不到哪去,招进信武卫不见得是件好事
“练军”
武信不再多想,抓紧时间练军才是重点
烈日西偏,夕阳西下,明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