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风直言道:“我交出来是死,不交出来也是死,既然如此,我为何要交?”
白眉圣僧欲要开口,只是还未开口,就被古清风打断:“今日你白眉若是敢说我古清风将诸生浮屠交出来,便能活命,那我一定会交出来,这句话你敢说吗?”
白眉圣僧沉默了,这句话他不敢说,他也没有这个资格说,他为了天下苍生,或许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但若是让他昧着良心做事,他做不到。
是的。
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他修的是一颗慈悲心,他做不到违背这颗慈悲之心。
“古居士的生死,老衲无权也无资格定夺,老衲不奢望能够得到古居士的理解,也不奢望古居士以慈悲之心为天下苍生着想,只希望古居士念在纯真无邪的小瑾儿,莫要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正是为了小瑾儿,所以,我更不能交。”
“古居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难倒连小瑾儿的生死也不顾了吗?”
古清风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
白眉圣僧几乎是呐喊出声:“为什么?”
“不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你为天下苍生。”古清风回应道:“而我只为小瑾儿。”
不懂。
白眉圣僧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古清风究竟想做什么。
他听不懂,其他人更加听不懂。
但是有一个人却听懂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婳。
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冲到古清风的面前,颤颤巍巍的问道:“古……古清风,你想……想做什么?”
“斩大道,毁世界,灭天地。”
短短九个字。
既无声势,也无音威,但是传入众人耳中,却是惊天动地。
苏婳更是恐慌不已,骇然问道:“难倒……你想与三千大道开战吗?”
一直低着头的古清风这一刻终于抬起头,冷峻的脸庞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幽暗的眼眸依旧是那般静寂,他望着苏婳,淡淡的说道:“有何不可!”
“你不怕吗?”
“何惧之有!”
“你若因此而死怎么办?”
“那便……因此而死!”
说罢,古清风转过身去,抱着小瑾儿,欲要腾空而上,苏婳泪眼汪汪的说道:“答应我,不准死。”
古清风止步,但没有回头,只是回了一个字:“好!”
“我等着你!”
“记得带上美酒,一起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