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移植……”

“你听说过?也对,毕竟你的监护人是他嘛。有个通天晓当养父真方便。”

自嘲似得的耸耸肩,上衣口袋里的银烟盒浮了上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阿兹.达哈卡将光束斧剑拎高些许,烟草立即闪起红光。

“还是外面好啊,亚尔夫海姆对香烟的管制太严了,公共场合都不准抽,军队就更厉害了。脱团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啊,回归正题。请允许我先提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想到应该挂了的我呢?”

“尸体。”

罗兰不紧不慢的说到:

“当时冲进你所在的公共浴室时。虽然来不及细看。但有两个地方很别扭。第一,满地的尸体,但现场损坏却相当有限,除了当时和下水道鳄鱼搏斗造成的损坏。几乎没有更多变化。第二。我没有发现汉默将军和那头双足飞龙的尸体。”

尽管整座恶魔岛被质量分解炸弹从地表抹掉了。但当时这个疑问却一直埋在罗兰心底,随着后来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渐渐被埋没。随着排查各种嫌疑人。划过已死的阿兹.达哈卡脸孔时,当时的疑问就又浮现上来。

“我大胆做了个假设,如果阿兹.达哈卡在我和密涅瓦殿下赶到那里前接触了汉默将军,许以某种条件达成一些协议的话,那么阿兹.达哈卡会不会将某些讯息透露给汉默呢?或者说故意让汉默活下去,作为执行某个计划的棋子。但这样一来,之后对我的攻击,明目张胆的反叛不就太愚蠢了?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但你毫不犹豫的做了,为什么?现在答案很清楚了,因为你把自己的记忆人格复制后移植到汉默的脑内,纵然失去原来的**,你还能以其它形式活着。潜伏在亚尔夫海姆也无法触及的地下社会进行活动。”

“精彩,真是精彩的推论,接下来就由我来补充。”

阿兹.达哈卡微微抬起头,笑容里的滑稽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渊般的憎恨与愤怒。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背叛那个怪物了。但你也知道,就算把这个世界所有生物绑在一起,也只会被那家伙干翻罢了,至于暗杀就更不可能了,哪怕我每天想拿刀从背后捅他的肾想到发疯,也找不到一点机会。剩下唯一能让那家伙感受到败北滋味的,也只剩下摧毁他的心血——‘那个地方’和v.e财团而已。保护这两者的正是隐秘性,只要将相关内情泄露到人类社会,多年的心血就嘭——”

手掌模仿爆炸的形状张开,阿兹.达哈卡的笑容变得更加险恶疯狂。

“但那家伙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可是精明得很呐。从一开始,除了相关制度和机构的配置等手段外,他还针对这种情形设置了物理保险措施——名为‘意志之墙’的项圈。”

意志之墙——李林拥有百分之百自主知识产权的原创操作系术式,用途为保密。

其原理非常简单,通过术式将自律运行的术式烙印进大脑皮层,对施术对象进行意识操作,强制执行保密措施。

“简单地说,被烙印了这种术式后,不管愿不愿意,都会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听的不能听,不该说的说不出口。各种关键字都会被屏蔽,啊啊啊啊!!!烦死了!你能想象吗?简简单单一句话都没法说完整,不用组织成员懂得的代称被屏蔽的关键字就说不下去;眼睛里只能看见马赛克和‘您的权限无法进行操作’的日子?!”

“理解,每次看着高等级会员抢无码版罗兰少爷x李林大人的本子时,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基腐同盟初级会员巨针蚁小声念叨,阿兹.达哈卡的咆哮和光束兵刃烧灼空气的噼啪声将她的牢骚盖住,谁也没听见。

“所以你和汉默进行交易,以移植人格为代价,将亚尔夫海姆的秘密全盘托出。”

乘着阿兹.达哈卡换气的空挡,罗兰做出了结论。

“既然自己的脑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情报,那么换个脑就能摆脱意识之墙了——打着这样的盘算,你和汉默达成了交易,接下来只要伪装现场。造成金羊毛骑士团全灭的假象,一切就完成了。但是,有一件事是出乎你们预料之外的。”

“是的,我们没有想到那个术式有自我增值机能,复制记忆和人格的时候,那个术式也开始复制,并且和复制的人格一起转移到了这个身体上。”

严肃的声音透着一丝苦涩,汉默无奈的摇摇头。

亲身体会到意识操作的力量,尝试过想说却说不出口,用笔也写不出要表达的事情后。汉默终于对李林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也理解为何阿兹达哈卡为何不惜贬低自己,将自己的人格与人类**融合,也要采取这种手段。

——想要对抗那家伙,就必须做到作践自己也在所不惜的地步。

“说不出。也没办法让对方理解你们想要传达什么。索性用透露边缘情报和展现跨世代技术的办法来告诉各方势力: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有着更发达的技术体系和深不可测的势力,用未知的恐怖促使诸国开始歇斯底里的排查,循着铺好的轨道最终找到亚尔夫海姆。”

停了一下。罗兰以悲哀的眼神凝视着混合了两个人格的男人。

“没有任何交涉妥协的余地,是吗?”

“正是。”

事已至此,阿兹达哈卡和汉默的人生已经被搅得一塌糊涂,对余生都只能活在意识操作牢笼下的他们来说,“重新来一次”这种选项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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