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嫣突然听他说话,紧张的捏紧手里的手帕:“不饿。 ”
贺庭歌也就没有再说话,直到外面人都散了,他才起身,王汝嫣从红纱外看到贺庭歌站起来,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但贺庭歌却是站在她两步外淡淡道:“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对我的心意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不肯放下,我左右不了别人的心思感想,别人也左右不了我,今天这抽礼,是你父亲的意思,本王如了他的愿,但其他的,本王给不了你。”
王汝嫣睫毛轻颤,看着就要转身走开的男人,颤声道:“王爷,汝嫣到底哪里不好”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不过,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罢了。”
“你说的,可是无尘公子.”王汝嫣轻咬着下唇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手指绞在手帕里勒的发疼。
“是。”贺庭歌知道王汝嫣那天该明白了的,也不想隐瞒她,再说,他从来都没想过将这份感情隐藏。
王汝嫣白皙的下巴上的泪珠终究是滴在手指上,渗入红纱,颤声苦笑道:“对啊,该是他的,你们都是那么独一无二的人.”
贺庭歌背对着王汝嫣,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而他,只是我的绝世无双。”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唯有他,是我一个人的绝世无双.
王汝嫣被这一句话震得半晌说不出任何的话语,眼睁睁看着贺庭歌在红纱外开门离去,突然觉得这入眼的红色是这么的刺眼,终究忍不住一把撕了头上的红纱,他连盖头都不愿意给自己掀,他一开始心里就没当她是他的新娘
夏季的夜晚在京都来说倒也不怎么热,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倒也让人心情舒爽,宇文邕眯了眯眼,嗅着风中夹杂的酒香,刚毅的唇角勾出一丝弧度。
“看来你很享受这里的气候。”清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懒意。
宇文邕笑了笑,看着傅清城一身红衣坐在自己对面:“是啊,毕竟我们那边这几天热得像蒸炉。”说罢看着傅清城修长的手指在绯红的衣衫衬托下近似透明,乌的发丝贴着脖颈安静的拂在衣领上,忍不住道:“无尘。”
傅清城抬了抬眉毛。
“有没有人说过,你穿红色真的很惊艳。”宇文邕有些词穷,面上表情也有些纠结,似乎根本找不出可以用来形容眼前男子的词语。
傅清城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是吗”
“要不,你和我走吧”宇文邕看着傅清城那一丝笑意,心里有些难过,他是知道今天贺庭歌成婚的,所以才从北周赶回来,他不知道傅清城和贺庭歌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感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开心,而他,不想让他不开心。
“走去哪”傅清城淡淡问道。
“那都可以啊,只要你高兴。”宇文邕希冀的眼神直直看向傅清城:“贺庭歌今天成亲,你不高兴的吧”
“恩。”傅清城公认不委:“确实不高兴,可是,跟你去哪,我也不会高兴。”
“为什么,虽然不太明白你们这种关系,但是,看你今天这身装束,也不难猜。”宇文邕皱了皱眉:“很奇怪,我并不觉得你们之间这种感情有什么不对,但是,并不是全天下人都这么想.”
“管别人什么事”傅清城淡淡打断他,面上一贯带着浅笑:“为什么要别人去认可,再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错。”
夜风下的三生树发出木牌碰撞的清脆声,一片树叶轻轻翻飞下来,被修长的手指夹住,放在鼻翼下似乎都能嗅到木香味
宇文邕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有些心疼:“可是他今天成亲了。”
“是啊。”傅清城轻叹:“成亲了只可惜,喜酒都没喝上,就被你叫来,你委实可恶。”
“”宇文邕哭笑不得:“大不了赔你一顿。”
傅清城但笑不语,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手里的酒,银色的酒杯在月光下镀上一层凉意。
“无尘,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
“都这么说了,不说岂不是吊我胃口。”
“你是贪狼宿命,虽然遇上贺庭歌免了灾祸,可是,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这种消耗”
“我知道。”傅清城打断他:“那又如何,命是我自己的,我清楚。可即便躲着他能活一百岁,那又有什么意思”
“可这么下去”宇文邕眉头紧皱。
傅清城看着宇文邕的眼睛,认真道:“我知道,你派人跟着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但是,我可以放任你监视我,但绝对不要干涉我。”
“我不是要监视你。”宇文邕解释:“我也没有想要干涉你。”
“你的心意我知道,除了相互利用,我们一直都可以做朋友,我也没想拒人千里之外,但是,有些事,我心里有答案,我和他的事,我心里有数,贪狼紫薇的传说始终都只是传说,我不是不怕死,可我不想孤孤单单,至死都只是一个人。”
宇文邕听着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朋友吗若不是自己这个身份,他也不想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他有些嫉妒贺庭歌,可以毫无负担的去喜欢一个人,给傅清城最完整的信任和心意,可自己却是被那些傅清城从不放在眼里的担子压在深宫,与自己叔叔斗智斗勇。
“宇文邕。”傅清城突然开口,倒是宇文邕吃了一惊,虽然一直都知道傅清城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却一直都叫自己“周兄”,二人心照不宣,此时突然停傅清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