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目光闪过一丝阴狠,而傅清城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站着的和服男人伸手拦住,比傅清城矮上一个头的扶桑人带着几分邪笑仰头看着傅清城,傅清城面色一冷:“渡边先生什么意思”
渡边佐佐木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道:“我诚心想请你喝一杯,还请傅先生不要一再推辞。”
傅清城瞥了一眼眼前拦着的扶桑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前几日在租界他嚣张也就罢了,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是欺我华夏无人吗
“回去,喝。”门口的扶桑人仰着下巴,显得几分傲慢,担在傅清城眼里,就是一个成语:狗仗人势。
门口的人傅清城并不放在眼里,只要他愿意,现在把这两人做了也没什么,只是会比较麻烦,自己身份本就尴尬,想必贺庭歌肯定在查了,他不想旁生枝节。
“我来和你喝。”就在傅清城心里衡量利弊的时候,门外响起一声淡淡的,但是带着三分随意,七分霸气的声音。
还没等渡边眉头舒展,门口的扶桑人便听到身边人不耐的声音:“好狗不挡道。”
傅清城有些诧异贺庭歌居然在这里,但也只是心里惊了一瞬,面上没什么多的表情,贺庭歌看他如此淡然,心里闪过一丝烦躁,越过门口扶桑人走进去,对着坐在里面还在疑惑的渡边道:“怎么个喝法”
“阁下是”渡边隐约感觉到来人身上傲人的气势,虽然身穿平常衣服,但是浑身散发着钢枪般的杀意。
贺庭歌端过桌上的梨花诗喝了一口道:“这个不适合你,来人,换酒。”
门外的侍者闻言进来拿酒,却被渡边伸手挡住:“这种酒我很喜欢,不用换。”侍者转头看贺庭歌,贺庭歌只是拉开椅子坐下,懒懒往椅背一靠:“早就听闻扶桑人喜欢模仿华夏文化,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了,没想到至今还坚持呢,只是不知道你们那双跪习惯的腿,这么高的椅子坐着还舒服吗”
“八嘎。”一边门口站着的和服男子闻言沉不住气拔了剑就骂骂咧咧,却是一边的蔡邕一伸手,剑又重新插入剑鞘,连带着不知怎么,那和服男子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竟是一丝劲儿都使不上来。
蔡邕依旧浅笑:“清城,好久不见。”
傅清城回神看到蔡邕面露一丝惊讶:“你怎么也在”
蔡邕看了眼屋里坐在渡边对面的贺庭歌,道:“约了少帅在这里吃顿便饭,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
傅清城看了看二人,也没说什么。
渡边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收紧,看向贺庭歌的脸色阴的可以滴出水来,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西装男子,匆匆跑到渡边身边耳语几句,渡边面色一变,看贺庭歌的眼神有些奇怪,随即唇角动了动,沉声道:“少帅阁下,今日还有事在身,失陪了。”
说着起身一点头,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大跨步走出去。路过傅清城身边时,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对着傅清城道:“傅先生,再会。”
傅清城冷着脸没说什么,直到渡边走下楼,蔡邕才挑了挑眉梢:“怎么,你和他们有过节”
傅清城闻言顿了顿,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生意上的矛盾。”
“哦。”蔡邕点点头,识相的没有再问,看到屋里的贺庭歌靠着椅背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
“好,慢走。”傅清城点头道。
蔡邕淡淡笑了笑披上大衣下了楼。傅清城转头看屋里的贺庭歌,道:“谢谢。”
“谢我什么。”贺庭歌没有抬头,淡淡道,很奇怪,他对傅清城厌恶不起来,虽然知道他和洋人做生意,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扶桑人,但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淡淡的重逢欣喜感。
“谢你帮我解围,不过以后不要了。”傅清城道。
贺庭歌眉梢微微一皱:“怎么,怕我的身份影响你的生意”不自觉的唇角泛起一丝冷意:“傅会长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了。”说罢便扭开头拿起桌上倒好的酒喝了一口,打算起身走了。
傅清城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意,有些疑惑,但是看他如此,便也不想多说,原本的解释,也咽在肚子里,什么都没说。
回到督军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贺庭歌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想着找人调查一下傅清城和那扶桑人出了什么冲突。
刚一踏进门,却是看到大厅里的两个人,贺云深正偏过头和海娜说着什么,此时看到他进来,正了正神色:“回来了。”
贺庭歌顿了顿,不知道这么晚贺云深和二娘来他的住处干什么:“嗯,爹,二娘,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二娘听惯了唱曲儿,留声机又出了点问题,睡不着,说是来看看你,就过来了,听管家说,你有饭局。”贺云深道。
贺庭歌看了看他身边的海娜,温婉的模样,便道:“嗯,是蔡邕。”
“哦”贺云深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我倒是知道他,金步义的得力战将。”
“嗯。”贺庭歌坐在一边沙发上,海娜隔着茶几看他笑了笑道:“怎么不见穆岚啊。”
贺庭歌顿了顿道:“他有事,二娘找他”
“没有。”海娜笑了笑:“他是去沁园了吧”
“二娘知道”贺庭歌有些意外,眉梢皱了皱。
“前两日,我那玩意儿坏了,就去沁园听听小曲儿,正巧看到穆副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