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学生恍然大悟,一拍脑门,似乎又拍疼了,咧咧嘴笑:“我知道你啊,我叫徐子阳,在京师学堂念书,我见过你的****。”
“我也在那里上过。”贺庭歌道,不知怎么的,这叫徐子阳的学生,他很有好感。
徐子阳使劲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看样子,他似乎对贺庭歌有崇拜情节,贺庭歌看他那样子,笑了笑:“快去上课吧,以后有事可以来贺府找我。”
徐子阳连忙哦了一声,才意识过来确实有些迟了,匆匆告别往学校而去。
看着少年跑开的背影,贺庭歌垂了垂眼帘,唇角勾了勾,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一连几天过去,贺庭歌难得的呆在府里么没出过门,穆岚调查的资料还没有全,他也不催。
“将军,属下无能。”穆岚垂眉而立,面色冷俊的站在贺庭歌对面,将最近调查的报告递上去:“玉蜂的资料,都在里面,但是都是浅显的,深一层,暂时没有办法查出来。”
贺庭歌接过去打开档案袋,看着里面的信息,眉头微微蹙了蹙,放下道:“总会露出马脚的,辛苦你了。”
穆岚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为人,贺庭歌知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不来奉承话,也无功不受禄,很多溜须拍马的人都闹不清楚为什么贺庭歌会对这个冰块另眼相看,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只有贺庭歌清楚,他不需要一个只会说不会做的人。
“庭糕响起浑厚的嗓音,贺庭歌站起来:“爹。”
贺云深穿着便服走进来,面上也没有常日里的戾气,多几分随和,看到贺庭歌也就是点了点头,便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手中的手杖立在腿间:“这些日子也不见你出去,怎么?是不是上次的事还在心里郁结?”
“没有。”贺庭歌坐在另一边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没有败。”
“哎”贺云深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怅然:“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经历过这种事,不止一次,这么多年了,我亲眼看着你撑起这片天,我心里也有数,别把自己*得太紧了。”
“我知道。”贺庭歌点点头。
“你二娘这些天也念叨你,你有空去看看她。”贺云深道:“有什么事,也可以缓缓,毕竟她也许久未见你了。”
“恩。”贺庭歌道:“有空就会过去的。”虽然他尊重贺云深,也尊重他二娘,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改变不了他心底的想法。
贺云深也知道贺庭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忽而话锋一转:“听说你拒绝了好几次金秀?”
贺庭歌想了想淡淡道:“这事我有分寸,再说,我也真没时间。”
“嗯,金秀仪态大方,虽然金步义亦敌亦友,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真的能结秦晋之好,也是一桩美事.”
“爹。”贺庭歌打断贺云深:“这事我来就好,你和二娘,就别c手了。”
贺云深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那性子,把人家气跑了,金步义这次也算是帮了不少忙,诚意也拿出来了,你还顾忌什么?再说,你也这么大了,二十好几了,你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和海家那小子抢糖吃了,你也是时候成个家了。”
“国都快没了,还哪来的家。”贺庭歌苦笑一声,轻声道。
贺云深闻言,张了张嘴,沉沉叹了口气,现在国难当头,确实让人心寒。
“再说,我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娶了媳妇回来,也是守寡,何必祸害人家姑娘。”贺庭歌看贺云深眉宇间的沟壑,心里软了软,他也知道父亲的念想,母亲走得早,人老了就会有盼孙子的情结。
“胡说!”贺云深脸一板:“什么死不死的,在家里别乱说话。”
“知道了。”贺庭歌笑了笑。
“好了,你也别一天呆在府里了,多出去转转,趁现在没有什么大事,放松一下,这是一份请柬,你去吧。”
“什么请柬?”贺庭歌看着贺云深拿出来的红色请帖,皱了皱眉梢。
“今晚商协会会长寿辰,请我去,我最近寒腿犯了,不想走动,你去吧,再说,都是些年轻人,我就不凑热闹了。”
贺庭歌接过请柬,水红色的请贴上面还有金粉,看起来闪闪发光。
说实话,他真心不喜欢去凑什么热闹,更不要说什么商协会的什么宴会了。
“商协会不都是些老头子吗,年轻人凑什么热闹。”抱怨了一句,把请柬扔在桌上。
“不一样了。”贺云深叹了口气:“新来的这个会长可是个年轻人,和你一般岁数,手腕不可谓不高,东北这几月以来经济好转都是他的功劳。未来,都是你们的天下啊。”
贺庭歌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梢,眉眼扫过随手丢在桌上的请柬,正好翻开,黑色的毛笔字挺拔俊秀,落款处三个字落入贺庭歌眼中:傅清城。
指尖不自觉的一紧,似乎有什么突然触动了不为人知的心弦.
“我去。”
宴会还是在夜天堂举办,夜幕刚刚拉下,贺庭歌便整理着装上了车,竖领的大衣遮住了下半张脸,目光看着远处微微一深,手里的请柬在指尖轻轻滑过:“走吧。”
穆岚没有说话,开动汽车使向夜天堂。
毫无意外的,夜天堂的门口已经停了很多车子,合适各样,看着从那些车里走下来的富商和阔太太,贺庭歌坐在车里没有动,穆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