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一拳满含愤怒之意,猛地轰向裴仁基。
裴仁基吓得不知所措,其一是忌惮吕布的官职,其二是吕布的力量岂是自己能抗衡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竟然敢打我爹,看拳!”
裴元庆见吕布一拳狂轰向裴仁基,顿时勃然大怒,猿臂猛地一挥,如北海苍龙一般快猛,狂搅出一阵呼啸气流,迎着吕布而去。
两拳之速盖过闪电,力道压过泰山,相对而撞。
砰!
两个铁拳轰然相撞在了一起,发出铠甲挤压之声响彻帐房,荡出的气流掀开了两人的战袍。
同时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好几步。
吕布只觉手臂上一阵酸痛传来,一股无形之力袭入血脉之中,不断煽动着自己体内的气息。
裴元庆亦是猿臂一震,不自觉的缩了回来,手指有些错位的疼痛,体内的气血不断翻滚涌动。
两人相互抬头看着对方,仅仅一拳之间,就比较出了两人的力气居然平分秋色。
裴仁基见裴元庆居然出拳挡住了吕布那鬼神难及的一拳,顿时朝裴元庆呵斥道:“逆子,快给我跪下给吕将军赔罪!”
裴元庆却是一脸不服气,冷哼一声傲视着吕布,嫉恶如仇般地说道:“爹,我们哪里错了,凭什么要在别人面前装的和孙子一样。”
“你......你是要把我气死啊!”裴仁基指着裴元庆,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得将哀求的目光抛向了吕布。
吕布深吸一口气,显然没有想到裴元庆力气居然会如此之强,将自己的尊严再次折损了几分。
“检测到吕布恼羞成怒,智力-10,当前智力下降至51,请宿主注意查看!”
襄阳城中的陈恬收到了系统的信息,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隋营里面开始自己人咬自己人了。
吕布双目斗睁。愤怒的火焰熊熊喷出,杀气尽数折射出来,丧失理智朝两旁喝令道:“裴仁基有失军命,拖出去杖责八十。裴元庆以下犯上,给我拖出去斩了!”
此命令一下,众人皆是一惊,阵前斩将可是兵家大忌。
一旁的麻叔谋见眼前的情况,心中恐慌起来。这更是验证了之前投降信上的内容,吕布果然要趁机除掉裴家父子,然后独揽大权。
尚师徒和左天成两人见况急忙上去求情,“吕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我军尚且没有取得战绩就要阵前斩将,怕是军心要动摇啊,还请将军三思啊!”
听着两人的求情,吕布又将目光横扫了一圈裴家父子。这才有点舒缓开自己内心的怒火,神智稍微恢复了一点。
手中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喝令道:“念在你二人初犯和尚将军还有左将军求情的份上,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自杖责八十,若是敢少了一棍,我唯他是问!”
吕布坚决的下了命令,尚师徒和左天成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退回原地。吕布一挥战袍重新回到了帅椅之上。
裴元庆本想多说什么,但看见裴仁基一直如刀锋般的目光盯着自己,便将涌上喉头的火焰吞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被拖到外面去。
啪。啪,啪。
一声声军杖落下声不断响起,却始终没有半分的哀嚎声,裴元庆和裴仁基两人活生生挨了八十军棍。
八十军棍打得雄浑有力,两人已经站不起身来,只得在裴元庆。裴元绍二人的搀扶下回到军帐之中。
时到正午,两人一直反卧在床上,却到处找不到军医,即便找到了军医也是推辞繁忙无空。
裴元庆一脸哀怨地对裴仁基说道:“爹,这吕布小儿太不讲道理了,我们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受军杖,他还把军医都给藏起来了。”
裴仁基却无奈叹息一声,说道:“儿啊,你是不知世态炎凉,如今朝中奸多忠少,吕将军没有要咱们性命就算不错了。”
“爹,咱们在这隋营里面受着冤枉气,我看这狗屁将军不当也罢,倒不如一起去投别处好!”裴元庆依旧是一脸不屑地朝裴仁基提议到。
听到裴元庆此言,裴仁基顿时惊呼,“休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元庆笑着摇了摇头,“爹,我就是随口说说,如果那吕布还敢这么对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他,对了,我已经叫大姐来看我们了,应该晚上就会到了。”
裴仁基脸上的惊恐这才消散开来,笑道:“翠翠也来了啊,算你小子还有点心。”
一旁的裴元绍和裴元福两人亦是笑了起来。
...
襄阳城中,王府正堂。
两旁文武尽数集结,文有张璞,张昭,徐茂公,贾诩,武有赵云,张飞,新月娥,花荣,花逢春,高顺,鞠义,程咬金,罗士信。
文臣神色之中满是沉稳,对计谋的沉稳,武将目光之中满是好战,对战争的热血。
“报!”
一名斥候却飞奔入室,拱手拜于陈恬跟前。
陈恬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便是由马灵组建专门刺探情报的组织,神行阁中的一人。
“禀告殿下,隋军营中内应回报,今日裴仁基三万大军与吕布合兵一处,但是吕布却不知为何将裴仁基和裴元庆两人各自杖责八十军杖,并不给予其军医医疗。”
陈恬拂手一笑,说道:“情报刺探的够及时,等一下去帐房之中领些赏钱,先退下吧。”
“谢殿下!”斥候欣喜答应一声,退出门外。
陈恬冷笑一声之后,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