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医院的门口还没有停稳,杜可就急匆匆的抱着夏絮下了车,直奔急诊室。
小惠将车倒进了保安指定的停车位后,也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只是当薛子阳慌慌张张的从出租车里跳下来追进去后,几个人早已融入了大批挂号的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薛子阳只好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着……心里不安的乱想着夏絮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越想越心急。
此时的夏絮已经被安排在二楼的c号病房里,静静的躺在床上,小惠和杜可陪在周围。
医生采集了少量血液,十分钟左右化验结果出来了,显示只是普通的病毒感冒,没什么大碍,杜可这才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望着护士正在给夏絮输液。
只是夏絮迷迷糊糊的似乎并不知情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也丝毫感觉不到手背上隐隐的痛楚。依旧是一脸无辜的逼着双眼。
本想靠近些,可是碍于小惠一直坐在床边不动,杜可只好转身面朝着窗外,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路灯亮起了一排。
暖暖的灯光明晃晃的,可依旧没有房间里的灯光明亮的刺眼,映在玻璃窗上的是身后小惠坐在床边的背影和那床盖在夏絮身上的软白色被子。
虽然自己明明望着窗外,可目光却不自觉的投向了窗户倒影里那床纯白色的被子身上。也不知道烧退没退。杜可心想。
另一侧的屏风后,这时,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几句女子温柔的询问声,“饿不饿?妈妈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你乖乖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不然手背上的吊针被碰掉了会很痛的哦,妈妈一会儿就上来,很快的。好不好?”
杜可寻着声音,朝屏风后探过头望了一眼,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嘴里含着棒棒糖,手上挂着输液的吊针,正乖乖的朝妈妈点着头。紧接着,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在望着她,便眨巴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无辜的朝正探着头的杜可望去。杜可下意识的赶紧把头转了过来。
女孩的妈妈不放心的叮嘱后,就拎着外套匆匆起身下楼了。
病房不算特别大,但杜可突然间从刚才的一幕中,不知为何心里还是被深深的触动了。小时候的自己好像也生过病,隐隐约约的印象中,也有母亲守在床边的叮嘱。
只是,儿时的记忆最近总是越来越淡忘的厉害,记不清到底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也记不清自己当时是否也是得了重感冒。
过去,对于杜可来说是个逐渐被淡忘而且有些冷冷的回忆,他不喜欢去想,有时候就算努力去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像很大一部分的记忆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成了真空。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普通人来说,生活就是家庭、工作、娱乐相结合,而对于自己而言,只要是能在录音棚和舞台上唱唱跳跳,听到那么多的陌生人朝自己喊出的那一句句我爱你,还有每个月会收到的那么多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信件,都是满满的关心和在乎。这些都是能让杜可在不开心过后可以瞬间转变心情的事情。
其实和夏絮一样,他太需要一些陪伴和爱了。
只是太多事情,无可奈何后就成了习惯。但,杜可不想总是这样的习惯,他想要证明自己,他想要得到他渴望的重视和爱。
但如今看到床上的夏絮,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又开始软了起来。好像冥冥中,总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里悄悄的滋生起来……
见医生走后,小惠才小声的问向杜可,又怕吵到夏絮,所以语速和声调都放到了最慢:“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小姐怎么会发烧的这么厉害?”一边轻柔的擦了擦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我也不知道,只是……”杜可停了停,当然没有说出自己回去的实情。
“我回去想拿点东西,刚走到操场上就看到她病怏怏的在操场上,然后就昏倒了……”说罢,转过身,半靠在窗沿上,装出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斜着眼瞥了一眼夏絮,“最近好像感冒的人很多呢。”
“哎……”小惠听后轻轻叹了一声,一脸心疼的望着夏絮,给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盖了盖。“没有妈妈在身边,还是不行啊……”
“……”听到小惠的话,杜可愣了愣神,继而目光移向了夏絮那张苍白的脸上。“她没有其他的家人在身边吗?”问了一句。
虽然听说过夏絮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了国外,父亲从那以后一直下落不明,外人又很少了解到他们家里的情况。
要不是她的母亲在国外继承了祖辈的家业,后来一点点将生意越做越大,成为现在知名的女企业家,恐怕连她的母亲是做什么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对于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夏絮存在的杜可来说,更是毫不知情她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和他们家在生意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往来,私下里的接触也少。倒是孙家和夏絮的妈妈好像一直在做着国外的什么贸易的。”小惠想了一想,继而又补充的了一句“你和孙佐以前不是有过来往吗?有时间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他嘛。”
说完笑眯眯的望着此刻正目光凝重的盯着夏絮的杜可。
听小慧这么一说,杜可才赶紧收了收眼,仰起头,哼声道:“我为什么要去问他?再说了,我也不关心这件事。”
小惠听后抿着嘴笑着摇摇头。
沉寂了片刻,小惠突然想到什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