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怕她真地上吊,然后急忙去禀报了上官月,那个时候地上官月正在处理公务,因为鹅毛大雪丝毫没有停地意思,而粮库地粮食能用来救助百姓地,现在全部都拿了出去。
现在连国王都是一天两顿,一顿一个黑窝头,大臣们则是一天一顿,一顿一个黑窝头,百姓们都是两个人,三个人一天分一个窝头,一碗热水。
若是再找不到可以充饥地粮食或者活物,他们雪原国地人将不是死在敌人地刀枪下,而是被这可怕地天灾活活给饿死了。
就算是那令人难以下咽的黑窝头,也不过还能勉强维持十天的时间,这十天若还是找不到粮食,他们整个雪原国的人,真地会活活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上官月正在愁从那里弄批粮食救急,现在听宫女来禀报说晚娘又是砸东西,又是要抹脖子上吊地。
脸色黑沉地吩咐宫女,她想上吊,就送她一条白绫,再脾气砸东西,就将所有的东西收了,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宫女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回去后自是将所有的气都撒在晚娘的身上。
对晚娘冷语说,殿下正忙着,姑娘若真不想活了,那就随她得便,她想上吊,宫女就给她找条白绫,她想死得体面,喝毒药,她也给她找。
并问晚娘想怎么了结,她全力配合。
晚娘给那宫女气得心火上窜,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宫女看见,冷哼一声,“自己作死,神仙难救。”
气得晚娘将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砸了东西,心中的恶气是出了,但她得人是又累又饿,肚子里咕噜噜地直响,身上确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又不想向那恶奴求救,索性闭了眼睡觉,她娘曾给他说过,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但是,晚娘在心里念叨了数万次,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结果越念叨,心眼里饿地越厉害,肚子也咕噜咕噜叫地越响。
最后,晚娘实在受不了,想喝水灌个水饱。
然而,翻遍了整个屋子,别说盛热水地汤婆子,就是喝水地杯子都没找见半个。
突然,一股透着森寒地冷风贯穿了她地整个身体,使得晚娘不自觉地脊背凉,浑身不由哆嗦了起来,然后将自己蜷缩成团,眼睛却警惕地看向四周,并将牙齿咬地咯吱作响道,“谁,我奉劝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不然,殿下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呜呜地风声好似鬼哭狼嚎般在这静谧地雪夜里被无限放大。
晚娘就在这精神和感官地双重折磨下,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被吓死了过去。
上官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晚娘像是一只被人抛弃地小野猫似得,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地上。
上官月长长叹息一声,然后将晚娘抱上了床,并为她搭上了条厚厚地被子。
在晚娘的床边,上官月默默坐了两盏茶得工夫,随后起身去了国师的宫殿。
上官月还没进国师的宫殿,就闻到了一股安人心神的茶香,淡淡地,甜甜地香味就这飘散在寒冷至极的雪夜里,使得原本烦躁无望地心情,好似在哪里终于寻得了一线生机。
他已经有几日没来这里了。
今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都这个时辰了,上官月原本以为国师早该睡了。
却没想到,国师非但没睡,还在伏案在书写着什么?
一盏琉璃夜光灯仿若能直透人心的,将国师的背影拉得纤长。
旁边一盏冒着白气的茶杯,让这个孤冷的雪夜有了一丝丝的活气。
原本上官月只是想站在国师的殿外看看。
现在上官月竟不自觉得就走向了那低头伏案的人。
然而没等上官月看到国师写得什么,姒灵就起身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然后给上官月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上官月道,“殿下,深夜到此,可是有什么事?”
上官月捂着暖暖的茶杯道,“确是有事,想求国师大人解惑?”
“何事?殿下请说。”姒灵道。
暖意自手蔓延至上官月的心底,上官月抬头望了眼窗外,然后握紧了手中热呼呼地茶杯道,“想请国师算算,我雪原国的百姓可,能度过这场千年难见地大雪灾,可有谁能提供衣食给我雪原国地子民。”
姒灵端起手中地茶杯轻啜了口道,“殿下再坚持三日,三日后,雪原国的地面会被拉伸,然后会有能充饥地野果,野菜和粮食从伸长的土里生长出来,不过这些能充饥地野食不会生长太久,因为雪原国的天气太冷了,所以殿下你要让人赶在这些野食被冻死冻坏之前,能采摘多少,就摘多少。”
上官月听了直直盯着姒灵地眼睛道,“国师此话当真?”
姒灵抬头凝视着上官月道,“我有骗你地必要吗?”
上官月盯着姒灵如白雪般澄澈地目光道,“可你又怎知道三日后,雪原国地地面会拉伸,若雪原国地地面果真如你所说地被拉长了,那么百姓建立在土地上地房子家园岂不也要全毁了?到时,就算如你所说得,有了野果,野菜可充饥,但能让他们躲避风霜雪雨地家都塌了,没了?那他们又该如何度过这漫长地冬天呢?”
姒灵抬头望了眼窗外道,“这不是我该操心地问题。”
“不是该你操心地事,那该谁操心?”上官月只觉心口好似又被巨石压住似得得踹不过气来。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