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儿不再沉默,顾忌全消,他再次施展“糖衣”神通,脚下的那只红鞋很快就被糖霜覆盖了,结了好几层。
然有一点不同,石佛儿既是施术者,也是被施之人,糖衣神通同样用在他自己身上。糖人,石佛儿变成了糖人,果,鼻孔被两粒糖豆堵住了,嘴则像是横着的青豆荚,略显滑稽。
咔嚓,咔嚓,咔嚓!被糖霜覆盖的红色小鞋倏地炸开,红色的碎屑飞舞,白色的霜沫抛天扬起,交织成红与白的世界。
石佛儿凌虚而立,他的左臂放在xiong前,背脊向前微折,向虚空子、刘大姥、法海等人施了一礼,“诸君,你们成功引起吾的愤怒,所以,你们可以去死了。”
眼窝内,石佛儿那两颗糖果一般的眼球呼呼旋转,洒出一片片雪沫似的糖渣,糖渣以石佛儿为中心,遽地旋舞,凝成几十颗圆球,最小的那颗直径也超过两丈,最大的那颗径逾十丈,大小不一,共有四十九之数。
石佛儿运转其母传下来的“糖衣”神通,以自身的真元为引子,辅以九十八道基气,结出四十九颗糖衣pao弹。
刘大姥、虚空子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觉察到气氛的不对,他们转过身来,齐刷刷凝视变成糖人的石佛儿。
虚空子收了石佛儿的破碗、僧钵、佛珠,又收了法海的九孔禅杖,此刻,他以破碗为僧帽,戴在头上,又拿着一串佛珠,口中也宣佛号,“贫僧有大迪奥,可渡世间一切鲜肉,从青年到中年都不是问题。”
法海气得直吐血,他的(消声)巴断了,雷攻塔被人抢走了,九孔禅杖也离他而去。貌似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恨,吾恨呐。”法海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可没人在意他。
刘大姥的红莲螺旋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在超高速旋转,嗤嗤!嗤嗤嗤!无数红色的气旋甩开,“虚空子,交出汝之七角裤叉,吾会钻破它。”刘大姥叫嚣道。
此时,虚空子以对刘大姥失去了兴趣,他更在意变成糖人的石佛儿。“好有趣的神通,难怪虚麻婆这个女人对它念念不忘,吾也要得到它。”虚空子拄着九孔禅杖,一步一步走向石佛儿,他没踏出一步,就会有一株(消声)花绽放。
连走七步,七朵(消声)花相继绽放,争奇斗艳。每一朵(消声)花之上盘膝坐着一尊小佛,高两寸,双掌合十,同声吟唱释门密咒,一声急,一声慢,声声催人赴黄泉。适才,虚空子说他与佛家有缘,并非虚言,他使出的这门神通就是出自释家,曰“七伤往生咒”。
法海也是释家高徒,他也听到七尊小佛的梵唱,蓦地,灵台清明,基油油田平寂下来,“老而不死是为贼,生而不思是为尸,无我无人无相是为佛,天下大道,贫僧直取基道!”法海的头发生了又落,落了又生,如是七次,法身再凝,宝相外宣,那断掉的(消声)巴也再次长出,犹如断尾的壁虎重生了。
柳如花满眼写满了嫉妒,因为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断了,可没能重新长出来,据说,写手界有很多大能小能,他们的(消声)巴割了还能长出来,很是神奇,柳如花犹豫着是不是遁入此界,觅得生叽叽之法,再塑基老躯壳。
听到“七伤往生咒”,法海像是经历了七生,三生削发捧木鱼,四世为人,或身居高位,或富贵不可言,四世都很美满。可法海一点灵识不灭,凝成青灯,一灯如豆,守他四世。
长,长,长。
法海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超过五丈,宛如经筒,可自己摇动。“贫僧终于大彻大悟了。”蓦地,法海睁开眼睛,佛光大作,遍照千尺方圆,辉光所拂之处,如冰雪坠入沸水之中,有形之物皆熔去。
虚度娘、柳如花、刘大姥纷纷避开,不敢承接佛光。可虚空子则不然,他步伐如常,身后七朵(消声)花悠然旋转,上面坐着的小佛还在高颂密咒。
自法海体内散发的佛光还未触及七尊小佛,就已散开,化光雨扬洒。“佛友,你僭越了。”虚空子道,“听吾讲法,汝之小(消声)巴再次重生,成为五丈长的降魔杵,你应心怀感激,向吾献出自己的局部地区之花。”
法海目绽金光,“虚空子,你夺我佛珠,抢我禅杖,坏我佛基。你说,贫僧是杀你还是感激你?”
柳如花则跪倒在地,“虚空子大师,渡吾,渡吾啊,让吾也长出一支五丈长的(消声)巴。如果能实现,吾甘愿向您献出一切。”如花当即发大愿,誓死效忠虚空子。
可虚空子不闻不问,向石佛儿走去,“施主,你用糖霜做出一支汉子的擀面杖,可终究是脆弱的,不堪一击,何不拜入贫僧门下,贫僧赐你大迪奥,终你一生也想不到的大(消声)。”
石佛儿的眼珠子业已变成糖果,咔嚓咔嚓,糖果裂开,两粒绿豆跳了出来,绿豆上长满了复眼,刷刷刷,刷刷刷!无数道苍绿色的光线劈向虚空子、虚麻婆、虚度娘。石佛儿恨死了虚家的人,怎可能与他们握手言和。尤其是虚麻婆,她必须死!
法海也不领情,大和尚同样憎恨虚家的人,不管是虚仙还是虚空子,都是他的眼中之刺,不除不快。
“虚空子,你这个假和尚,休要打着吾释门的佛号,贫僧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长出来了,第一拿你动刀。佛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去死吧。”法海喝道。啪,法海一掌拍向自家五丈长的降魔杵。登时,魔光滔天,佛气迸滚,一缕神秘的(消声)液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