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是热浪翻涌,无法站人。

我对卡兰措说道:“能用弩箭解决的,就别和他们肉搏!”

看着城下数十名野蛮人浑身沾染着火焰在地上翻滚,可惜无论怎么样,身上的火焰都无法熄灭。

野蛮人的第二次进攻就这样被我们再次逼退,战场上留下三四百名野蛮人战士的尸体,这次进攻野蛮人付出了相当高昂的代价,虽然两次登上城头,但都被我们迅速的逼退,将近有两位数的野蛮人勇士战死城下。

目前对我们而言,消耗最大的就是巨型弩箭,无论是箭头还是箭杆都需要补充,好在贝兰湖隘口的仓库里存有大量的巨型弩箭,我又让人从辛柳谷里搬出两箱魔法弩箭箭头,女矮人们在城墙后方的矮墙下麻利的更换着巨型弩箭的箭头。

趁着野蛮人战士退回去山道里,卡兰措和卡特琳娜两人居然城城墙上跳下去,卡兰措提着双刃大剑在战场上给那些还未死去的野蛮人战士补刀,而卡特琳娜则是拎着牛耳尖刀在战场上收割野蛮人战士的左耳。

远处山道里的野蛮人看到此幕,立刻举着板斧想要冲上来,却被城头的床弩逼退。

野蛮人第三波攻势是在入夜十分展开的,夜幕下的贝兰湖隘口就像是一张远古巨龙的大嘴,嘴角不停的流淌着火焰之河,一队队野蛮人的生命被巨口吞噬,仿佛永远都填不满。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年轻的守卫胸口插着一根短飞矛,靠在城墙边的滚石堆,居然死去多时,没有人注意到。

巨木桥上的火焰燃烧了一整夜,野蛮人战士的扰袭也持续了一整夜。

贝兰湖隘口地势险峻,借着巨木桥上的大火,野蛮人的行踪变得无所遁形,夜里的侵袭也是没能成功登上城头。

清晨十分,巨木桥上的八根巨木已经被烧得如同炭火一样通红,野蛮人千辛万苦从山下抬上来的巨木变成了一抹灰烬。

等到这支野蛮人大队清楚的认识到,凭着目前这些野蛮人是无法冲破贝兰湖隘口防线的时候,野蛮人已经在隘口城下丢下了六七百名野蛮人战士的尸体,还有将近此数的野蛮人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野蛮人战士终于萌生了退意。

我靠在城头避风的角落,赢黎在城墙上陪我吹了一.夜的冷风,靠在我的肩头昏昏欲睡,我想让她到辛柳谷石屋里小睡片刻,却被她拒绝。

海伦娜给我们端上来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我们几个轮流喝了一些,顿时觉得全身都变暖和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似乎应该让这群在城头守了一整夜的兽人战士们吃点东西,却看到那些女矮人拎着热气腾腾的大木桶走上城头,燕麦粥的香味飘荡在空中,后面的女矮人抱着一摞摞大如脸盘的烤麦饼,正在给苦战了一.夜的兽人战士们分配早餐。

牛头人鲁卡跨坐在城墙墙垛上啃着一块大饼,一边和身边兽人战士聊天,看起来鲁卡有时候也挺健谈的。

“那群野蛮人退走了!”卡兰措和卡特琳娜两人联袂而来,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

卡特琳娜随手将一只血淋淋的麻布口袋丢在地上。

我惊异地问卡兰措:“怎么这么快就退走了,他们围攻埃尔城的时候,可是在城外住了一个多月。”

“大概是觉得没有破城的机会吧!”卡兰措耸了耸肩膀说道,她背上的双刃大剑不断的滴着血,蛛人督军铠甲就像是在血池里浸过一样,在地上留下的脚印都是血淋淋的,也不知道她杀了多少野蛮人,最近她的杀心好像有点重。

我从墙角站起来,看到城墙上也是一片狼藉,野蛮人战士的飞矛遍布城头。

站在墙垛上,举目远眺山道上的野蛮人,虽然靠近隘口城墙这边山道上的野蛮人还在严阵以待,但是队尾的那些野蛮人却是明显的在撤离中。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仅仅苦战了一.夜,就让这些野蛮人萌生退意。

唏嘘感叹了一声,我的目光落在城墙上的那些巨型弩箭上。

如果当初风暴之熊部落野蛮人在攻打埃尔城的时候,埃尔城拥有几箱魔法弩箭箭头,也许战况就不会那么胶着,也许不用苦苦捱了将近两个月,那些野蛮人才从容地退走。

这时,我看到一支射进岩壁里的巨型弩箭,只露出尾部一米多长的箭杆。

看来这些带有‘穿透’和‘锋利’魔法属性的弩箭作用还是蛮大的,野蛮人好像根本挡不住它。

卡兰措站在我身后,对我问道:“不追?”

我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对卡兰措说道:“队伍里这么多受伤的野蛮人,他们还能跑到哪儿去!”

我知道她是想带着二十名兽人构装战士骑着战马咬住野蛮人大队的尾巴。

见她满脸的杀意,浑身都燃烧着一种对战争的狂热,我忍不住对她又说了句:“再等一等,我们总不能放任这里成为一座空城。”

卡兰措不置可否的站在我身边,明显不赞成我的决定,但却也不为自己争辩。

我有对卡兰措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北风军团第十七构装骑士团这时候应该进入断层山谷道了吧!”

……

“吉嘉,醒醒!”

我的耳边传来卡特琳娜的呼唤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卡特琳娜,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脖子,却发现一条手臂搭在我的胸口,赢黎穿着知识长袍躺在我的身边睡得正熟。

我这才想起:一.夜的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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