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巡城军官的执法态度本已经让瞧出大疑问也感知其恶意的赵岳杀机暴起。
使出吃奶的劲拼命逃窜向岔道口的残存歹徒,猛然看到官兵出现,并且正挡在去路上,却不但不惊恐,反而精神一振,个个仿佛见到了爹娘一样欣喜亲热地猛奔了过去,根本不怕自己是作案的歹徒会撞入官兵之手落入法网。
逃得最快的那位更是亢奋,奔逃速度骤然又快了几分,猛冲向官兵,正迎带队军官,如奔向久盼的救星。
他显然是位武艺不凡的好手,决非混京城以敲诈祸害百姓寄生社会的下贱地痞之流,显然和带队军官很熟,双方必定存在某种关系,说他不是冒充地痞的军汉,那才叫见鬼了。而这伙“恰巧”冒出的禁军也必定大有名堂......
赵岳越发瞧得清楚明白,微哼一声,不理呼喝威胁,丝毫不停战马,挥舞两只巨大的竹枪越发快冲狠杀下去。
龙虎二卫等四个小伙伴自然紧跟着赵岳的行动走,杀这些该死的地痞人渣更不会手软,催马追杀得更急。
转转眼间七八个歹徒倒下了。
带队军官指挥着部下扑过来围捕赵岳,并且带头奋勇冲来,实际上却注意力并不在赵岳这边,而是在塌陷的游廊那。
但,赵岳一行的凶暴肆无忌惮仍然深深刺激了他,加上他惊惧担忧游廊那的......惊急之下也就越发凶恶起来。
“好个不知死活的狂徒。快,给本官杀了他。”
军官刀指赵岳怒吼。这次连抓捕之说都不用了,直接杀人。
赵岳呢,一瞅逃得最快跑在最前面的那位已经欣喜地扑向禁军队伍,他立即把一只竹枪一调头,当标枪掷了过去。
竹枪在寒风中呼啸飞出,
众多碎竹枝扎散散的粗的这头成了尾部,如绽放中的花瓣,和整只竹枪如同一只不喷火焰的火箭疾飞而去。
腿脚最快的汉子已经逃到禁军面前,成功在望,却听到了背后的呼啸声,知道有东西袭击来,也是有些本事,狂奔中也能灵活调整方向极快地猛向一侧奔腾而去,身体越起凌空中还下意识急扭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自己,他回视的目光中还闪烁着说不出的脱劫的那种狂喜。
可,他低估了赵岳的暴发力,错判了这一掷一威。
竹枪如床弩射出的顺风巨箭,
削尖的竹杆细的这头锋利不下枪尖,把这位侧跳在半空中的喜悦汉子自侧后背扎入并透胸而出。
汉子在狂奔的惯性和竹枪的惊人撞击力加成下,身体凭空飞出老远才扑跌向大地,透体的竹枪这头先触在地上,由于竹子细头这段的良好弹性韧性,撞击地面并没有咯吱折断,而是支撑着汉子前扑下的躯体重重弹了弹,汉子才慢慢侧倒下了,直到这时,那汉子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就没力气再叫那么大声了,在地上侧躺着不断抽搐.......
这汉子几乎就死在带队军官的眼皮子底下,把带队军官吓得一跳避开,脸已经惊得失了色。
但他自负是军官,料赵老二鲁莽凶狂再胆横纨绔也万不敢在京城对他这样的朝廷正经军人当众行凶动手,所以胆子转眼又一壮,刀指赵岳瞪眼怒喝:“挑衅王法,你这是找死.......”
喝喊间又带队急奔杀来,气势更加凶戾恶毒,更加理直气壮。
眼尖明白人却看得出:这军官已经被连锁意外事件猛烈打击得失去了理智。
官兵正当执法。不料赵岳手中的另一只竹枪也化作了火箭掷出,而目标正是这个自以为赵岳决不敢杀他的朝廷军官。
竹枪呼啸着转瞬把大意而猝不及防的军官射了个对穿。
透体而出的长长细头那段竹杆和倒仰的军官一齐支地,形成了个三角架,军官随着竹杆的颤动上下起伏了数下,双腿一软支撑不住身躯了才轰隆倒地,却和前面那中招的汉子一样照样不会立即死掉。
他躺那吐着血,在极度痛苦中向赵岳这边伸张着一只大手,脸颈上青筋暴涨,眼珠子瞪得似乎要流出眼眶子,似乎是想隔空掐死赵岳,又似乎是在向赵岳招手渴望能得到赵岳的同情救治或原谅........但迎来的只有看不到真面目的套头帽子中露出的两道炯炯如电冷漠目光。
没了竹枪,赵岳也停止了追杀,缓缓驻马,扫视躲在街楼各处正惊骇偷窥的各类角色。
此时也不剩几个歹徒了。
这伙余孽惊骇看到赵岳连禁军都照杀不误,原本看到禁军来接应的得生希望转瞬又化为了无限惊恐绝望,露出了地痞无赖的不堪本质,惊悸,腿发软,连逃命都丧了胆子和力气,转眼就被宿义他们纵马而上无情杀光了......
这伙禁军死了主官却还有带队的副官。
副官惊骇瞅瞅就躺在他面前没断气还在抱着胸前透出的竹杆痛苦抽搐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的主官,再瞅瞅宿义他们肆无忌惮当他们面把残余歹徒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全部屠杀个净光,不知是惊得还是气得,他不禁猛猛打了个冷颤,脸上瞬间染上紫涨之色,发红的眼珠子流露出惊惧胆怯和某种冲动,但转眼再一瞅瞅游廊那边,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近了,能够看清游廊这的情况,他看到了,确认到了曹腾死了,利箭贯脑死得极恐怖极惨,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更加惊惧却又有了勇气。
“来呀,随本官把这伙凶徒全部就地正法。”
他的声音流露了颤抖,但也流露了更深的凶残恶毒戾气和某种决定,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