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川西郊,远离了带着人气的安置区,这片早已被宏川人遗忘的残垣断壁间早已是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三族之战的时候第五元帅的炮击造成的巨大沟壑里积满了雨水,看上去就像是个规模不小的人工湖,只是这番景象没有半点的清秀,却是平添了几分凄凉。
和溟一前一后的走着,呼延尊者看着四周不由得唏嘘道:“就算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第五元帅的杰作也依旧让人震撼啊。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不需要沟通天地,这才是我佩服正义之盾的术士们的地方。”
“没什么好佩服的吧?”顺着呼延尊者的目光看去,溟只是扫一眼那些战争遗迹便已经表明了对此不屑一顾的态度,“你们两者之间的体系完全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比起他们的术式,我们不需要冗长的咒文,可以更为随意的使用力量,这就是我们优势。”
点了点头,呼延尊者轻笑几声便不再继续这话题。正如溟所言,阴阳师与驱魔师之间各具优势,倒是没有谁强谁弱的差异,唯一区别就在于各自注重什么了。不过虽然如此,呼延尊者仍很是在意那位第五元帅,心想如果有机会相见的话是不是要找她来切磋一下。
“溟,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快遇到了。”跟在呼延尊者身后,溟很是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看上去呼延尊者与平时无异,可溟却明白这只是他暂时的伪装罢了,就像有些人拍照的时候悄悄踮脚让自己看上去更高一些一样,“你真的没问题吗,实在不行的话直接派式神去迎接吧,又不是没有先例。”
摇了摇头,呼延尊者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之前的咒术也经过了这个方向,如果我不现身的话难免他们会猜测到是因为使用了咒术而对我产生了影响。虽然事实如此,但只要能骗过今天就好了。”
身为五行机关的尊者,他必须时刻保持对外的形象。至少在战后这乱世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对外人表露出自己真实的状态,更何况溟也说了,看他们的气这还是一群来者不善的人,若是示弱反而才是麻烦。
“骗过今天吗……”说话间打量着呼延尊者。溟暗暗叹了口气抬手结印,两人的气息很快便转换了过来,颇有种偷梁换柱的意思,“阴阳塾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暂时就先这么凑合吧。反正到了那边直接把他们交给正义之盾的人就行了。”
虽然没有对阴阳塾有过更为全面详细的了解,但溟在成长过程中倒是接触过一些来自东瀛的阴阳师,对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更何况前不久在帝都刚刚就见识过乔仓金一、乔仓悠二兄弟两人,对呼延尊者此时的伪装他实在放心不下。
明显的感到轻松了许多,呼延尊者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看溟:“你懂的咒术也太多了吧,这又是什么,总感到有种力量在不断地涌进来。”
不管是之前对帝都恶灵的远程攻击,还是当初还没有收服溟的时候二人之间的战斗,呼延尊者在溟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意外。不过对于溟的博学呼延尊者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它是灵脉孕育的天地灵物。累积下了千古以来正义之盾的咒术理论。
“别高兴的太早,那并不是你的力量,只是把我恢复的感觉给了你而已,顶多算是个迷惑人心的咒术罢了。”看着突然间就容光焕发的呼延尊者,溟忙给他解释了一下,万一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恢复了贸然使用咒术的话,他真实的状态可能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你恢复过来的只是感觉,所以切记不要使用咒术。”
被溟的话稍稍打击到,呼延尊者无奈的摊了摊手。静下心来运作了一下灵力果不其然只是循环了一个周天身体就传来了极度的疲乏,不过好在这感觉几乎瞬间就被精力充沛的错觉所覆盖,倒是没造成什么影响。
“他们要来了。”
呼延尊者正准备吐槽这奇特的双重感觉,却不料溟突然出言提醒。忙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继续朝前走,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相互搀扶着的一队人。看到他们不知为何竟然个个都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呼延尊者当下便是放下心来,毕竟他们都变成这样了,哪还有什么闲工夫来考究自己?
特别是那个乔仓金一和乔仓悠二,灰头土脑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倒了什么天大的霉一样。按照他们这些阴阳师的话说就是,一身的晦气……
“呼延尊者。”
“乔仓金一。”看着脖子上仍留着一圈伤痕的乔仓金一,呼延尊者又想到了现在不知何处的自律五行和罗一,想想看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谁会料到竟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止住思绪,呼延尊者问道,“你们这是……”
一听他这话,乔仓金一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光是一副狼狈样而且还有人需要照顾,恐怕真就直接上去跟他理论理论了。两眼冒火般的瞪着呼延尊者,他几乎是吼一样的说道:“装什么装,我们这样……”
“哥哥。”眼看他不顾场合就要跟呼延尊者吵起来,乔仓悠二马上出言打断了他,同时朝着呼延尊者微微欠身以表歉意,“抱歉呼延尊者,哥哥他有些冒犯了。不过我们这一路上遭遇的事情确实有点多,还请见谅。”
呼延尊者听罢心里暗道,这下知道不装了,你小子中文不是说的挺溜的?
不必多说,呼延尊者也知道肯定是这一路上溟暗中给他们俩找了点乐子,毕竟都是从帝都那边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