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议定,因乔俊生本是读书人,家中笔墨纸砚都是先成的,武三娘便请他当即取了来,拟好契,请乔俊生写了,双方签了押,只待一月后泰瑞祥定下是否要订制,若是订了,再拿去官府里过档,以示生效。
鉴好契,各自收好,武三娘留下了二十贯交子的订金,说好下午就让人来取这些奁盒,到时再把余款补上。
便要告辞,临行前,武三娘想了一下,道:“如果乔老伯不在意,我家在城中另有一处老宅院,一直空着,只留了几个下人守着,因惹了李家的事情,老伯祖孙再住在这里,多有危险,若是老伯不弃,为稳妥见,不如搬去我家空院里住着,也安全些,且也能省了不少麻烦。”
乔老伯哪里好意思住人家的老宅院里去,便笑着推辞:“武秀已帮了我家大忙,哪里再好意思叨扰,这里确实也住不得了,之前因些原因,也未搬了,且我家二郎也是个倔强的,亦不肯搬,如今既应了武秀的生意,来日的事情,却要考虑了,这两日我会叫二郎寻处院子,就搬。”
兴许以后乔老伯也是要给自家做奁盒的,且她家那处老院也够宽敞,后院又是一大片空地,空屋子也多,乔老伯用做作坊,反倒方便,武三娘就笑道:“既是乔老伯也打算搬家,不如就搬我家那闲置着的老院里去,我也不与老伯客气,房租照收就是了。我和老伯的生意若成,那点子房租也对老伯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就是我们生意不成,老伯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再搬也不迟不是?总比在外头寻的房子要强些。回头我叫人来弱时,另派下人来,到时候领乔二郎去看看,若是满意,叫那下人吱会我一声就是。”
乔老伯也喜她干脆,一想总归要租房,住哪里不是租?也就笑着应了。
又谢了八娘这翻成全,才叫乔二郎送了二位出门。